听君令+番外 作者:兔八啃(下)【完结】(82)

2019-04-01  作者|标签:兔八啃 情有独钟 强强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江其琛在陆鸣的下巴尖上咬了一口,挑起一边的眉角玩味道:“跑什么?”

陆鸣动了动手却挣扎不得,又怕此处会有人经过看到,急得脸都红了:“其琛!快放开我!”

“急了?”江其琛一腿挤进陆鸣两腿之间,要命的又贴近了几分。

“别玩了!”陆鸣努力的偏开脸:“真要被人看见了!”

“要我放开也不是不可以……”江其琛不紧不慢的说:“叫声夫君,我就放开你。”

陆鸣的瞳孔不可遏制的收缩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没听清?我说你叫我一声……”

“别说!”陆鸣红着脸打断:“别闹我了,不好玩。”

“哦。”江其琛干脆懒懒的靠在陆鸣肩膀上:“那就在这多站会儿,再多半刻钟,出去采药的药童可就要回来了,这儿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你!”陆鸣羞愤难当的瞪着江其琛,说不出话来。

江其琛简直要被陆鸣的眼神看的心都化了,怎么能这么软呢?

“怎么样?要不要叫一声?”

陆鸣情不自禁的咬住下唇,甚至不敢直视江其琛的眼睛。

那两个字光是放在心里想一想,都觉得太过羞人……怎能,怎能就这样喊出来……

简直是……难以启齿!

“想好没有?”江其琛侧过脸,毫不避讳的顺着陆鸣细长的脖颈舔舐着。

嗯,味道真好。

陆鸣低低的喘了一口气,身上泛起阵阵战栗,忍不住扭动起来,想要避开江其琛的唇舌。

“喊,还是不喊?”江其琛似乎是想要将此等流氓行径进行到底,破罐破摔似的吻住陆鸣通红的耳垂,慢慢撕咬:“心肝,真想在这儿就把你一口吃掉。”

“江其琛!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对你,我要什么羞耻之心?”江其琛低低一笑,嘴上越发没把门:“我要跟你似的,喜欢我还憋着十年八年也不说,那我们几时才能在一起?嗯?”

“……”陆鸣躲避不开,心里都快哭出来了。他越是犹豫,江其琛越是得寸进尺。终于……在江其琛的手伸向他衣摆的时候——

陆鸣小声说:“是不是我喊了,你就放开?”

江其琛的手倏而顿住:“只要你喊一声。”

陆鸣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将所有的包袱都放下了,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夫……夫君……”

江其琛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回应一声:“哎!”

然后不待陆鸣反应,倏而拉过陆鸣的胳膊将人抱了起来,一个纵身便朝梵院飞了回去。

天边只留下一道雪白的身影,陆鸣的头深深的埋进江其琛的胸膛里,只是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却是掩不住的通红一片。

*

深夜,陆鸣轻手轻脚的从江其琛怀里钻出来,悄咪咪的翻身下床,悄无声息的夺门而出,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来。

他小心翼翼的脱下外衣躺进被子里,泛着凉气的身体怕惊动了熟睡中的江其琛,不敢贴的太近。直到滚滚困意袭来,陆鸣才觉得自己身上稍微暖和了点,他窝进江其琛的臂弯里,终于满足的睡去。

陆鸣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他醒来时,江其琛正在摆弄刚采回来的一捧辛夷花。

“醒了?”江其琛听到动静,先是看了看日头,而后才转向陆鸣:“我昨夜好像没怎么折腾你吧,有这么累吗?”

陆鸣坐起身,迷蒙的揉了揉眼睛,仍旧觉得困倦的不行。

江其琛把花c-h-a进琉璃瓶中,摆在了桌子的正中央,走到床边坐下。他仔细的端详着陆鸣的神色,忽而问道:“你昨夜做贼去了?”

陆鸣只觉身上汗毛一竖,登时清醒了,连忙摇头:“做噩梦了,有点醒不过来。”

“噩梦”这两个字对江其琛来说是个十分敏感的存在,从前陆鸣为大梦之境所困时,终日噩梦缠身不得安枕,所以这个词在江其琛心里几乎是和邪灵之气画上了等号。

“怎么好端端的做噩梦了?”江其琛皱起眉,一脸的紧张:“梦见什么了?身子可有不舒服?不行,我去找师公来给你看看。”

“哎,别……”陆鸣一把拉住江其琛的衣袖,他有些头疼的盯着地板,心说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没事,别麻烦。”陆鸣软软的靠在江其琛怀里:“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不过是寻常的噩梦罢了,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真的没事?”江其琛揽住陆鸣,另一手抬起陆鸣的下巴,望向他晶晶亮亮的眸子,专注的甄别陆鸣话间的真实x_ing。

陆鸣被江其琛这打探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让自己看上去真诚一些:“真的真的。”

“行吧。”江其琛松开手:“起来洗漱,吃过午饭我教你吹笛子。”

“啊?”陆鸣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吹笛子?”

“你昨日不是抱怨不通音律么?我记得你从前好像也总说自己不会吹笛子,索x_ing教教你,看你以后还吵不吵了。”

江其琛说着,伸手捏了捏陆鸣的鼻子。

陆鸣哂然,忽而有些落寞,即便他如今能学会吹笛,吟霜的冰封千里,他也是永不可能吹出来的。

不过他面上掩饰的很好,那落寞的神情几乎是转瞬即逝,很快便被一抹笑意所取代:“好啊,等我学会了,天天给你吹不同的曲子。”

然而很快,江其琛便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决定,因为陆鸣不光是不通音律,他简直是……

夕阳西下,北川大山深处,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振动着翅膀,逃难似的飞了出来。

隐秘在大片火红的辛夷林中,一阵惨绝人寰的笛音如同魔音绕梁般笼罩在药王谷上空。

药王谷主段清深不顾年迈的身躯,边捂耳朵边往梵院跑:“其琛!其琛!明天就带着小鸣儿离开药王谷行吗?我求你了!”

刀凤吟眉目一瞪,抬手将自己的听觉封住,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我的徒儿是个习武的好材料,你们这些附庸风雅之物根本不适合他!”

“别明天了!立刻,马上!”吕客躲在竹海不肯出来,千里传音送到梵院:“江其琛,你要是再让陆鸣吹笛子,我就废了你的武功!”

“……”

可怖的笛音戛然而止,陆鸣把吟霜扔进江其琛怀里,面色冷然:“有这么难听?”

江其琛如蒙大赦,赶忙把吟霜踹进兜里。

天知道这个祖宗抱着笛子一吹就是一下午,还怎么吹都不着调,越吹越难听,越难听越不肯撒手有多吓人!

“心肝……”江其琛按住陆鸣微凉的手,想起陆鸣之前说要天天给他吹曲儿便觉得神经痛:“吹笛子这种事儿太累,你身体不好,以后还是我来吧,我给你吹,好不好?”

陆鸣背过身,不说话。

“或者……或者你半年……不,三个月吹一次?”

陆鸣“哼”了一声。

江其琛摸摸脑门的汗:“一个月?”

陆鸣:“呵。”

江其琛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噗嗤——”陆鸣余光一直看着江其琛,见他一脸悲愤的模样着实被他逗乐了,一个忍不住笑出声:“行了,别假惺惺了,我知道我吹的不好听,看把你给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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