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不开荤则已,一开荤就有些收不住了。
只不过,这次显然没有刚刚那么失控,他一把掀开被子,可又舍不得面前温软的脸蛋,和手感极佳的触感。
最后无奈叹了一口气,极其没有面子地站在床边,眼睛贪婪地扫过那张白皙的面庞。
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他早已将对方扒了个j.īng_光。
之后他也只是自己憋闷动手。
第一次是意外,既然清醒了就不能再做混账事。
他虽然不拘小节,但这等事,也是要征求对方同意的不是。
但——
借用一下,应该不算冒犯,赵曜自欺欺人地想着。
皓白余光洒在床边,陆阮浑身酸疼,不舒服地嘤咛一声,眼前闪过细碎的星光,赵曜咬了咬牙,去后院井边淋了一桶凉水,练了一晚上去火气。
*****
连着睡了两天好觉,陆阮总算是正常起床了。
只是起床之后,略感不适。
他先是转了转脖子,骨骼错位一般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又摸了摸嘴唇。
“嘶——”好像破了,还起了痂,摸起来硬硬的。
坐起来的时候腰腹间也不舒服,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一般,大腿还残留着被什么东西使劲压过的错觉。
陆阮坐在床上,眼神呆呆地望着床尾一脚,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晚是不是做梦了,想不太起来了。
翠竹敲门进来,正好看到他委屈地紧抓着被子,心下一紧连忙放下脸盆问道:“王妃?”
陆阮下意识回头,脖子扭了筋,疼得他一阵子牙咧嘴。
“……”又是王爷干的吧,翠竹上前按着他脖子处的某个x_u_e位使劲压了压,瞬间的酸麻褪去,陆阮感觉好受了点,连连道谢。
脖颈处又添了新伤,和已经淡下去的痕迹垒在一起,更显凌虐。除了青青紫紫,甚至还有一块红斑,像是吮吸出来的痕迹,延伸到里衣下边。
单单只是看着,翠竹都觉得脖子疼:“王妃,您没事吧?”
“嗯?”陆阮身子绵软,转身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生怕牵扯到疼痛的地方、
昨晚王爷半夜出去淋凉水澡她是知道的,还提前准备了王妃的干净里衣候着,可等到天将明也没见王爷吩咐,可想而知王爷真是不会疼人。
翠竹问:“王妃,可要沐浴?”
“可以泡个热水澡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让自己洗澡,但浑身酸麻,确实想解放一下。
陆阮微微仰脖,微微肿胀的唇瓣和下唇还带着血迹的牙印彻底暴露在人前,差点吓到翠竹。
王爷每次都如此不知怜香惜玉么,能看见的地方尚且如此,那衣服下面……
翠竹视线逡巡在被子遮盖住的陆阮的双腿,察觉到他的坐姿也甚是诡异。她赶忙向后退了两步,答应着便去了外面叫热水。
一边心疼,一边踅摸着死鉴也要弄点ch.un宫册子。若是再让王爷这么随心所欲下去,王妃总有一天要受重伤。
那伤口,啧啧啧,咬的还真狠,做完了还不给洗澡,王爷当真过分了。
热气氤氲,陆阮看了看大腿内侧,有些红。
好像是布料摩擦出来的痕迹,手摸上去有点疼。
这颜苏叶的身子还挺有趣,粗布麻衣穿着都没事,绫罗绸缎倒是过敏了。
泡澡过后,陆阮看了看外面挂着的太yá-ng,自觉时间不早了,赶紧叫了翠竹进来梳头,翠柳下去准备吃的。
端坐在梳妆镜前,陆阮也没心思看别人给自己描红,低垂着眼睑盯着红木桌子的一角:“快点吧,王爷还在那边等着。”
翠柳进来正好听见,勾着唇角说道:“王爷说让您早上不必过去了。”
“……为什么?”陆阮回头问,有些紧张。
还能为什么,把人折腾成这样难不成还不让休息了,翠竹按住他的肩膀:“王爷一大早就去了Cào练场。”顿了顿,补充一句,“自从王妃嫁进来,王爷已经三天没去了。”
“……”这跟自己没关系吧,陆阮撇嘴,一点都不想背锅,但想了想还是没说话,反正大家心里知道就好。
不用面对赵曜,陆阮心情都轻松不少,计划着几天就在房里窝一整天。
手指戳着桌子正想得美,翠柳忽然开口道:“表小姐今天说会过来。”
“什么表小姐?”陆阮好奇,侧脸看到翠竹脸色暗沉,自觉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微微怔愣。
“只是王爷的远方亲戚而已。”翠竹不欲多说,问翠柳,“你听谁说的?什么时候来,王爷要到下午才回来。”
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但总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陆阮把玩着手里的簪钗,拨弄着流光溢彩的流苏,感慨古代工艺很是强势。
古朴典雅又j.īng_美,像是手工制成。
翠竹见他喜欢,见缝c-h-ā针说道:“这是老王妃当年留下的。”
“!”手下一顿,簪钗差点脱手飞出去,陆阮急忙双腿夹紧,他眼睛瞪滚圆,“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随便就拿了出来?”
“可不是随便。”翠柳说,“这可都是王爷专门让翻找出来的,您喜欢素雅的,正好老王妃有不少素净的首饰。”
翠竹在桌上拿起一支木簪,c-h-ā在他的发髻上,自后盯着看了半晌笑着说:“确实,都很适合王妃。”
陆阮受宠若惊,但也不敢擅自拿下来,生怕被定个不识好歹的罪名,他僵直着脖子:“c-h-ā紧点。”
掉下来摔坏了他可赔不起。
翠竹笑:“您放心,簪子上有暗扣,不会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