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答案,让苏墨染觉得害怕,下了意识就紧抱住郭子诺,把头深埋在郭子诺的肩窝,不愿意再说任何话了!
郭子诺被抱得动弹不得,也开始有了不舒服,只好开了口:“小染,你这样抱着我,会让我喘不过气!先放开,好吗?”
只听到苏墨染闷闷的说:“不放,不管你介不介意,我都不放!”接着,郭子诺又感觉到苏墨染在她肩膀上留印记了,只不过这次没用咬的!
郭子诺只好叹了口气,先解释了:“小染,我介意的跟你想的是两回事!我介意的是,我知道你应该是喜欢男人的不是吗?如果不是我介入你的生活,你应该也从不曾想过你会跟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吧!毕竟我不知道跟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所以在你跟男人好过的情况下,我怕我不能给你相同的满足,怕到了最后你还是会想找个男人过日子,我介意的只是如此而已!现在想想,当初我真的是应该硬着头皮试一次看看的!就不会不懂那是什么感觉了!”口气一如往常的平和!
苏墨染听完了解释,是放开了,但也成功的惹得苏墨染生气的咬上了她的嘴唇,听到了她发出吃痛的声音,才放了开来,而那嘴唇也肿了,接着就听到苏墨染说了:“遇上你之前,确实有很多男人追求过我,但我从没动过心,女人就如你所说,从来不是我考虑的范围!重点是我和他就只有发生过一次关系,而那次我醉得不醒人事,所以我什么感觉都不知道,第二天只觉得痛!在我的记忆里,在这档事上,只有跟你发生过!所以我不准你去找什么男人试试,听清楚了没!”其实自两人复合后,苏墨染知道郭子诺变了,变得深沈,总觉得搞不清楚她心里真正在想什么,虽然总是笑笑的,但那个笑就像个保护色,让人不明白她真正的情绪!就算再怎么烦着她,她总是很有耐性的笑着,反而是喝了酒之后才像个正常人,抱着她时才会闹会抱怨!所以在这几年中,每当她搞不清郭子诺的心,就会很有技巧的让她喝一些酒,才能让她说出一些实话!
郭子诺看着坐在她身上的苏墨染,生了气又红了眼眶,再加上刚才的那番话,其实有些不可置信,虽然知道再问下去不大好,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次?你和他结了快两年的婚,怎么可能只有一次?”以苏墨染的姿色,让人无法相信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娶了还不碰的!
“郭子诺,我知道我瞒过你很多事,也对你说过谎,但这件事你不可以不相信我,就是他设计了我那一次才让我怀了小思,也因为如此我才会在一毕业后就嫁给了他,结了婚后我拿着小思当借口,从没让他碰过,而他因为苏家的势力,加上外头有着女人,也很识相的没硬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我不可能会嫁人,我会想尽办法去拖延婚事,直到你回来为止!”苏墨染用着近乎咆哮的语气诉说着,那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郭子诺的脸上滴满了苏墨染的泪水,看着眼泪直掉的苏墨染,渐渐的表情才有了变化,伸出了手,替她擦着泪:“对不起,别哭了,真的对不起!”
谁知这句话却换来苏墨染更加止不住的哭泣,而后就听到苏墨染失控的抱怨着:“都是你的错,为什么当年你不明说?为什么说走就走不跟我吵?为什么你会认为你自己对我不重要?为什么要一走就是六年?为什么要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眼看情况失了控,郭子诺只好先替自己换个姿势,坐起身来,让苏墨染坐在了她的腿上,看着她说了:“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以为是,别哭了,我们别再谈这事了好吗?”真的是没想到,这话题会惹得苏墨染哭成这样,两人认识了那么久,苏墨染的个性有多强势,心里很明白,所以在求学时根本就没看她哭过!但两人复合之后,只要两人谈了分开后这几年之间的心境,就老是会惹得苏墨染眼泪直掉,可是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失控的哭着!
在国外的六年,让郭子诺的冷淡无情更加明显,六年里她的情绪起伏不大,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总是果断不容反驳,无情得让人无法想象,才会导致得罪了不少人!面对人的哭闹,包括了自己的孩子,都没什么大反应,厌烦了也顶多开了口说了句:“够了,别哭了!等情绪稳定下来再说!”然后就离开,从来都不去哄人,但也从不疾言厉色,给人的印象就总是笑,笑得让人分不清那笑里的含意。所以她的两个孩子从小就知道,跟妈妈说话要好好表达,哭闹只会坏事!一路走来不知为什么,就算心里再难过却再也没哭过了,所有情绪反应,都很自然的埋藏在心里,无法抒发!心里很明白出了问题,在重新遇上了小染后,一开始原本该有的情绪反应回来了,本以为和小染在一起后会好转回复正常,但到了后来却又跟之前一样没改变!而这几年面对着苏墨染,每次看着她哭,会心疼,但能做的也只是开口哄哄她,默默的抱着她,任由她发泄,却无法像以前一样,也痛快的哭一场!
突然,苏墨染用着很强势的语气问着:“我不管,我要答案,为什么你会认为你对我不重要?为什么不明说?你一直逃避着不谈当年,我们结了婚到现在,虽然你对我好,总是亲近着我,但我总感觉到你心里对我保持着某种程度的距离!都快五年了,我不要你对着我就只是笑,我不想用酒才能看到你其它的情绪反应,你想就这样跟我过一辈子吗?”
郭子诺看着苏墨染许久,看来不说实话不行了,叹了口气,把头靠向了苏墨染胸前才说了:“小染,还记得你当年对我说过,不谈感情,做什么都可以!那时我们俩有了肌肤之亲,表面上我得到了你,但实际上我的心里很痛,我知道我并没得到你的心,我要的只是你爱我而已!可是这却是个奢望,而我却任由自己沉没在那种关系里!那些日子,虽然你肯吻我、抱我,但却从不主动跟我亲密,都是要我主动了你才会配合,这让我觉得你是勉强你自己和我在一起的!所以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对你重要!当你说了,只要你想做的事,不管如何你都还是会去做,这让我开不了口去争取!当我问了你,爱我吗?你从不正面回应,这些只让我得到一个结论…苏墨染只是在乎我而已!而我如果再这样待在你身边,也只会让你碍手碍脚,为难了你而已!我也怕我做了什么事去伤害到你,让我在你心里的完美破灭,所以我才会走,不当面告诉你是因为我无法预期我会不会因此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当年我出了国,看起来很潇洒,但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让雷正不时的向我报告你的一切,直到了我得知你结婚的消息后,我才让所有人不准在我面前提到你,从那时起,我就渐渐的没有了情绪,我不是故意的,小染,我以为再次遇上你后就会好起来的,但却没有,我已经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把平常人该有的感觉找回来了,但我还是爱你的,难道我对你好还不够吗?”语气平淡的诉说着!
听着郭子诺平淡的语气,苏墨染突然觉得心好痛,这下才发现了,原来叶红歌说的没错,郭子诺确实被自己毁了,双手捧上了郭子诺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诺,你看着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是打从心里没相信过我是爱你的?”
郭子诺闭上了眼,没回答,这让苏墨染急了:“诺,别逃避,你告诉我!”
郭子诺还是闭着眼,心里挣扎了很久,但说话了:“你…真的爱我吗?你爱我什么?我…无法理解!我除了这头脑比你好之外,其它的,我没一点配得上你,不是吗?如果在我和你告白那时,你能好好的回应我,我应该会有自信去相信,但现在,我…不确定…我说过我有占有欲,我很确定我要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不管用任何方法,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都会去做!但我却没办法去确认你…对我,真的是爱吗?”话说完又突然张开了眼,对着苏墨染说:“小染,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了,我会爱你一辈子的,就算你…不爱我,也无所谓了,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做到的,所以请你就这样陪着我,好吗?别生气了,也别哭了,我们俩不是好好的吗?别再纠结这事了,好吗?”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可以接受苏墨染紧迫盯人的原因!因为不想去探究真实的答案,但却经由了如此紧密的相处,去让自己相信苏墨染的在乎!
苏墨染失望的将额头抵住郭子诺的额头,说实话,根本就没想到原来郭子诺在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的:“为什么你会不相信呢?我一直以来没跟人亲近过,当年我是对你不客气,可是你却是我唯一的朋友!你跟我告白时,我是伤害了你,但也让我知道了,我对你的感觉也不一般!我承认我逼着你跟我发生关系,只是我一时气愤,但我从没后悔过,我一直认为第一次的对象是你,很好!而我不主动全是因为我知道你很忙,你忘了你的睡眠不能少于八小时吗?那段时间,你工作、学业两头应付,每次有了空闲,到了我宿舍来时,都很晚了,而我又不知你第二天的行程,所以我怎么可能主动!就只能亲你、抱你,这样难道是我的错吗?至于我订婚不愿意跟你明说,是因为我怕失去你,如果你当年肯直接跟我吵,我是会妥协的,因为当我知道你离开了,我好后悔,早知道你会走得如此绝决,我根本不可能会去订这个婚!你明知你有本事,为什么就是不肯开口?为什么就这样由着我?明明你就是那么好,怎么会认为配不上呢?为什么都结了快五年的婚,还是不肯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像我这样,自私、任性、霸道的人,到底是凭什么能让你这样爱着!”
郭子诺一时间没了反应,她没想到当年的一切,还真的是自己的自以为是,看着苏墨染失望的下了床,默默的套上了睡衣,向着房门走去,这时郭子诺看着苏墨染的背影说了:“所以,你要离开了?”苏墨染一听,停住脚步,没回头,但回了话:“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郭子诺一瞬间突然想试试,当面对着自己的怒气时,苏墨染会有什么反应:“我不想冷静,小染!你,回来!”郭子诺的语气虽平淡,但却带着怒意!
苏墨染也听出那语气跟平常不一样,回了头,看着郭子诺,才看到她用着不善的眼神说了:“你让我冷静了六年还不够吗?回来!”这句话,说得简要,但却严厉!
这时苏墨染才感受到,雷正常说的郭子诺一旦生起气来,散发出的霸气,让人不敢违逆!也不敢有任何反驳,不自觉的走回床边,而郭子诺也站起身来,也不再挂着笑,面无表情的盯着苏墨染看:“所以说,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终于问出了长久以来很想问的问题!
苏墨染被郭子诺问话的语气吓到了,从来没听过她用如此不客气的方式对她说话,回话也就回得有点胆怯:“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带着你去餐厅吃饭,你毫不在意的坐在我对面陪着我时,我对你,感觉就不一样了!也许那时就爱上了!”这还是第一次,站在了郭子诺的面前,会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听完答案,郭子诺笑了,笑得很淡:“我可以自认为是,你对我一见钟情吗?”
虽然郭子诺笑了,但苏墨染还是只敢回了声,嗯!听到了回答,郭子诺才摸上了苏墨染的脸,看着她哭红的眼说了:“我生起气来,很可怕吧!所以不要让我知道,你骗我!现在仔细听好,小染,我愿意去相信你爱我,但我不知道,我的情绪反应是否能回到像之前一样,所以,给我点时间,好吗?”话说完又动起手来去脱苏墨染的衣服!
苏墨染好不容易才消化完郭子诺的情绪反应,看着郭子诺又动起手,才说了:“我们刚才才做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吻住了!
接着听到郭子诺用着很媚惑的语气说了:“小染,我从没想过会用那样子的面貌去对你的,刚才,我们算是吵架了吧!不做,我忘不了刚才的不愉快!也会睡不安稳!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所以,亲爱的,给我个答案,做还是不做!”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用如此无赖的方式求和,但凡事总有第一次嘛!
苏墨染这下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她明白了郭子诺在让歩了,怎么可能不做,所以自己脱下了衣服,主动的吻上了郭子诺,反客为主:“所以,亲爱的,做了是不是表示你相信了,那我以后还能对你要求更多,烦着你让你喘不过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