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又问:“刚刚是在闹什么?”
吴氏正想回答,陆擎已经将目光转向陆源:“老二,你说。”
陆源早已听了妻子告诉他的事情经过,垂下头掩下眼中的愤怒:“三叔,母亲说停灵三日后就要下葬,且不许我们报官,可……”
陆擎看向一旁不安的吴氏:“你怎么解释?”
吴氏抹着眼泪:“叔叔误解妾身了,夫君过世妾身是最难受的,可他这样横死的哪里能够在家中停灵七日,万一他怨气难消,这一大家子人可如何是好……妾身是为了全家考虑,却不想反倒要遭人误解,倒不如跟了老爷一起去了……”
眼看着吴氏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陆擎不耐烦道:“够了!”又看向灵堂里跪着的众人,“你们怎么想?”
大夏朝一直有一种习俗,横死之人怨气难消,必须要尽快入土为安。若是在家停灵太久就会冲撞家人,故此本朝横死之人都要在三天之内下葬,只是陆家老爷陆挚一看就是谋杀,若是不去查直接下葬,也的确很难说过去。
果然,在吴氏解释之后,众女眷的眼神都有些闪烁,一时之间竟无人发声。陆擎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觉得心中发寒。
突然,女眷众站起一个女子:“妾身认为,公爹既然为人所害,我们做子女的若是不能找出凶手为他复仇,恐怕公爹在天有灵也不会安息。”
这人是陆家的四少奶奶童氏。
“这话有理。”陆擎脸色微微一松,赞许地看了一眼童氏,也懒得再问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对跟着自己来的护卫道,“拿我的帖子去京兆府,请京兆尹大人务必还大堂兄一个公道。”
陆擎已经发了话,其他人心中再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只能一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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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英国公府,陆擎已是身心俱疲,陆徵扶着他回房休息,又连忙去飞鸿院看大哥。
陆彻躺在床上,裴氏正在喂他喝药。所幸他中毒尚浅,陆擎又有先见之明去请了许院判,这才将毒素排出,只是现在仍是身体虚弱,要在卧床休养。
“大哥今日可好些了?”陆徵问道。
陆彻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去了大堂伯家,事情究竟是如何?”
陆徵摇摇头:“总觉得各房都有私心,实在是看不出来。”
“本家人多事杂,实在是……”陆彻欲言又止。
“对了,大哥,你知道七婶是怎么回事吗?”陆徵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