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饺子丁雨墨说要回自己的房子住,走的时候丁魏海和李彩桦都拉着脸,但是没说什么。丁雨珊出来送妹妹走前说:“雨墨,回去以后好好说话,娜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可别伤了人家”,丁雨墨点头然后坐上出租车回去了。
打开门走进屋子,很暖和,丁雨墨怕冷所以家里的空调一直都开得很高,她知道娜莎是在家的,因为只有她才会去调空调的温度,而自己懒得碰。
“娜莎,过年好,我给你带了饺子回来,我也包了几个不好看”丁雨墨走上楼站在卧室门口开口说道,前方的人抱着双臂直直的站在那里,透着傲骨。
“娜莎,最近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不应该总是跟你乱发脾气,今天我二姐已经骂过我了。我错了,对不起,我改我保证改,娜莎,你也骂我吧,这样你也能好受些”,丁雨墨说着走过去来到龚娜莎身前,抱着头蹲了下去。
低下头看着腿变得人龚娜莎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她没生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转身出了卧室下楼桌在餐桌前,吃起丁雨墨给其带回来的饺子。
“娜莎,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我错了,我改还不行么”丁雨墨着急了眼眶也湿润了,“雨墨,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让我静静好么”龚娜莎最终开口说想搬回自己家住,丁雨墨愣在那里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那夜丁雨墨死死的抱着龚娜莎的腰,“娜莎,我知道我不对我最近膨胀的厉害,我错的,我知道错了,我改求你不要走好不好,娜莎”。
“我不走只是想静一静,雨墨你该上班上班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娜莎,你走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我不要一个人,不要,娜莎我错了早也不跟你喊了,求你不要走,娜莎”丁雨墨记得眼泪好悬没掉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火急雨墨的眼睛中便会复出隐隐的血丝。
心疼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人的那双逐渐开始泛红的双眼,轻轻的叹口气说:“睡觉吧,我不走,陪着你”。爱里终究是要有一方先软下来,才能平稳。
作者有话要说:
☆、No。36
大年初一丁雨墨带着龚娜莎回家去,丁魏海一语不发李彩桦的脸色更是惨白,家里的宾客陆陆续续的来,慢慢的聚集到了一屋子的人,有拜访的有套近乎的有来巴结的。
“雨墨,这是朋友啊”一个男人笑着看着走进门的丁雨墨和龚娜莎,“不是,是喜欢的人,是心上人”丁雨墨凝视着她爸爸的那张越来越阴暗的脸色,“丁雨墨这就是你大年初一给我的祝福么”丁魏海有些发怒了,一向控制力很好的他此刻看似要爆发了。
“爸,过年好,各位见笑了”在场的人无不瞠目,却不敢议论相互对眼,然后匆匆转身离开。丁雨墨的秉性最像丁魏海,但年轻的她怎有老爸那样的沉重冷静,她知道现在应该做的是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她真的快要发疯了。
“说吧到底想怎么样”丁魏海沉了口气低沉的开口,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然后转身直视丁雨墨的眼睛,那眸如同刀锋尖利刺人。
“你对娜莎做了什么我们可以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爸,不管男女相遇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年我离家出走是因为自己软弱没有去承担的勇气,我已经伤害了这人一次,难道我还要再伤她一次么,这一切本就是我的过错,是我不对,我缠着她不要脸的缠着她。你们心疼我保护我,可是我也心疼她,也想保护她,虽然我没有那个能力,我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给予我的,可是我最想要的还有一样,就是这个人,爸你毁了她,也毁了我的信念”。
“丁雨墨”丁魏海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状,一直努力的控制自己略显愤怒的声线。
“爸,我不是来请求你的同意的而是来通知你们,我们要在一起,就这样,说完了”丁雨墨牵着龚娜莎的那只手心里浸满了汗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微微抖动的身体。
“爸,如果雨墨走了,你会安心么,你那么疼她不舍得她伤半分,如果雨墨为此出了事,你真的不会伤心难过么”丁雨珊站在丁雨墨身边插了一句,李彩桦坐在沙发上拭泪。
“去给你大姐打电话,让她现在回家”
丁魏海独自上楼进了书房,李彩桦也上了楼回了房间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丁雨珊和丁雨墨两人同龚娜莎一起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本就空荡的家如今更显的有些空幻。
“雨墨,你怎么想的大年初一来家里闹事,你知道刚刚来给爸拜年的都是些什么人么”
“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要是传出去,你让爸的面子往哪里放”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已经快要爆炸了,二姐,你们考虑这个考虑那个,都说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到底有没有问过我,我到底想要些什么呢。从小到大我都是走着你们给我安排好的路,我走的太累了,如今不想走了,可以么。我想走我自己的路可以么,你们的爱给的太多,多到成了一种压力,一种难以出口的负担,我真的很累,走的很辛苦”。
“雨墨,你怎么说话么,我们保护你、爱护你,说到底还成了我们的错了么。雨墨全家人上上下下无一不把你捧在手心里,生怕你磕了碰了。爸妈在我们姐妹中最疼你,即使你错也不舍得碰你分毫,你这么说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我是没有良心,我就是个狼崽子,我不懂好赖好吧,二姐你是想要指责我的话直接说好了,别总给我来这么深奥的语句我听不懂”
“丁雨墨你脑子灌水了么,不能好好说话么,你在这跟谁抬杠呢。你不知道家里为你的事情已经快要出人命了,你看看妈妈都已经成什么样了,还得在你面前强颜欢笑。我不是说你不能做你自己的主,但是说话办事你总得分个场合地点吧,爸妈都是有脸面的人。那么多的朋友,你这样闹就能有一个理想的结局了,丁雨墨你用你的狗脑子想一想好不好,你怎么这么混呢你”
“二姐,你想和我决裂么”
“丁雨墨”
“二姐,我是混我是脑子进水了,可是二姐我这么多年跟着你,你不会不懂我。我真的快要受不住了,在这样下去我会疯了,这里很痛很痛。二姐我不是想跟爸妈对着干,不是想来家里闹事。爸爸将娜莎的公司给封了,我就还要在她面前装傻,搞的真像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酒店大堂做事,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去跟那些来巴结我的人去喝酒,我的心都在滴血啊,这是我害的是我啊。如果没有我她还是她的总裁,她还是那样的高傲,可是现在她去给别人打工,要看老板的脸色过活,还要要看客人的脸色活着。二姐,我堵得慌,我不说我没法子说,我不回家刻意躲着她,我怕看见娜莎我怕我会想起自己的罪过,我有罪啊。二姐,我丁雨墨不是东西,害了她也毁了我们这个家,可是我本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住。二姐,当一个你爱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会将她拱手让人么,当她满身的疲惫站在雨里依旧固执的等着你时,你会独自掉头走开么,当她因为怕连累你而要放开你的手时,你会让她走么。二姐,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这一切的罪过,请你们放过她好么。我真的不忍心真的害怕看见那双苦涩的眸,你知道曾经那双眸是有多么的光亮么出彩么,二姐,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呢”
丁雨墨说完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哭的歇斯底里,丁雨珊转过身不忍看,这样的结局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可还是没有能力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
周围的一切让龚娜莎觉得很虚幻,忍着泪的丁雨珊,痛哭的丁雨墨,以及刚刚赶来一脸担忧的丁雨菲,手指莫名的紧握,握的关节泛白也不肯减轻力道,抬起手想去抚摸身边那个伤心的人,手却抖得厉害,不知如何开口。
“老二,这……”
“大姐,摊牌了,老爸让我喊你回来的,你想想一会怎么解释吧”,过了不久丁魏海从书房出来站在姐妹三人面前大声呵斥:“丁雨菲,丁雨珊,你们就是这么当姐姐的么,你们可真是尽职尽责的替她隐瞒啊,真是好姐姐啊”。
“爸,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我们慢慢说你别发火,雨墨她……”
“丁雨菲你当大姐的就是这么看着自己妹妹的么,她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么,这样的局面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么。既然你们早知道为什么不拦着,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爸,这事跟大姐没关系,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对不起”
“啪”丁雨珊话音未落,随即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丁雨珊没躲结结实实的挨着这么一下,她认为这一巴掌自己该挨,的确是自己没有看好丁雨墨的,自己应该负责任。
丁魏海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自己的女儿们,这一次也是盛怒了。一张威严的脸一双烈火炎炎的双眸。
“你打二姐干什么,我在这你想打的人是我吧。爸,今天我就在这里亲口告诉你,我喜欢的人,心里的人,那个想要厮守一生的人是她,龚娜莎。爸,你用了那么多卑鄙的手段毁了她,你以为你就这样拖着我们,我们就会不欢而散么。爸,爱一个人本就很艰难,你让我去死么,我的留着这条命回来见她,我回来了却最终失去了她,那我还不如死在那场车祸里来的痛快。爸,我知道你们爱我疼我,不惜一起代价保护我,可是这样的爱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是金丝雀不用你们层层保护,我可以活,可以养活我自己。爸,我爱你,你是我最爱的老爸,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办呢,爸,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丁魏海的眼睛被一层水雾覆盖,当丁雨墨的最后一个字符降临时,泪终究是落下来。眼前这个自己最喜欢最心疼的小女儿对着自己喊,对着自己说着自己的痛,对着自己说我爱你爸爸可是你的爱让我很无奈。
李彩桦站在楼梯口听着仔细的听着最后终究是叹了口气,自己的孩子为父为母的怎么会不了解,丁雨墨的性格看是软弱实际拗的狠,逼急了怕是会真的会闹出事端的。
“她爸,算了随她吧,我们都老了,管不了了”李彩桦沙哑疲惫的声线在自己丈夫的身后响起,终是母亲心软。丁魏海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李彩桦用右手挡住唇,“她爸,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女儿,更不想失去我最爱的雨墨”,上楼前李彩桦跟丁雨墨说:“雨墨,跟娜莎搬回家住吧,妈想你”,一句妈想你让丁雨墨的思绪彻底崩溃,“妈……,我对不起你,妈……”,哭声震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场战役终究以父母的妥协而告终,父母对子女的爱,说不清的给予和关怀。
“娜莎,雨墨变了好多。今天我好像都不认得那是我们家小鬼了,她长大了,开始飞翔了”
“是啊,飞翔了”
回去的路上丁雨墨躺在后座闭着眼,这一天太累了,似乎身体里的血液都要快被流干一样,一睁眼天旋地转。
晚上娜莎还是在睡觉之前给丁雨墨按摩她的右腿,默契的养成是长时间的共处之后的习惯性依赖,感受着腿部传来的痛感,那个人还在,真好。
大年初一的夜晚丁雨墨再一次褪去龚娜莎的衣衫占有了那份白嫩,她爱,她爱的疾苦,她想要索取。
身下的人给着丁雨墨想要的回应,却也在死咬着自己的牙关,忍受这那人一次又一次给自己身体以及心田带来的疼痛,最终两个疲惫的身躯停止了一切疯狂的举动,昏睡了过去。
梦里丁雨墨再一次走向那个梦魂思牵的女子,牵起手走向迷雾中,纵然粉身碎骨只要有你在,又有何可怕。
清晨醒来龚娜莎开始收拾行李,在临出门口前丁雨墨捂住龚娜莎提着行李的双手说:“娜莎,想好了么,这一去恐怕……”,“放心,不会有事”龚娜莎拍了拍那人紧绷的面容,然后轻轻的抚摸过下那人干涩的唇。
大年初二丁雨墨正式带着龚娜莎,入住了这个有些她许多记忆的房子中来,丁雨珊帮着将行李放在丁雨墨的房间里,“娜莎,欢迎你成为我们家一员”,丁雨珊友好的拥抱给了龚娜莎很大的安慰,“你这个老同学人还是不错的”,龚娜莎学着丁雨墨的口气开口调侃到,“娜莎,你别再跟着那小鬼学坏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丁雨珊也打趣的回应道,“那我以前什么样啊,以后就这样了”,丁雨珊笑着拽过龚娜莎的胳膊说:“我们家雨墨真厉害,冰美人就这样被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