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能够使用三次掩盖气息的法器,否则要想破暮瑕这个阵只能再一次被天道发现了。
至于这枚法器的来历沈诗年也觉得诡异,就在自己枕头底下发现的。
一道白光闪过,落了满地的树叶。
“我去,你看你看!”苏味道进来后刚看清环境就一直说个不停,“我说暮瑕喜欢他哥吧,你还不信。”
沈诗年被吵得头疼,把人往边上一推:“你闭嘴,快去找阵法图。”
“切。”
周围终于安静了些,沈诗年也开始四处翻找。
找着找着他实在受不了自己找到的东西就把玩着手里的盒子坐在地上打量着墙上挂着的那一幅幅画。
几乎每一张都是暮樵,暮樵的少年弱冠而立,侧面背面正面,站着蹲着弯腰,各种表情各种神态几乎涵盖了暮樵的全部人生。
不仅如此,沈诗年每次找到一个层层封印或者珍重无比的盒子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之后,里面不是暮樵的照片就是他的一样东西。
可以说暮瑕对暮樵的感情已经到达了疯狂的地步。
给人一种绝望而又抑制不住的感觉。
“到底在哪啊!”苏味道走了过来坐在沈诗年旁边。
“你还不快去找?暮瑕回来我们就惨了。我们当时可是说好了,我带你进来你找阵法的。”
“今天是暮樵的忌日,他不会回来的。”苏味道有恃无恐的打了个哈欠。
“你是不是当我傻?明明一个月之后才是吧?”
“呵,反正尸体是暮瑕带回来的还不随他说?!”
沈诗年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苏味道没说话。
他总觉得苏味道和暮樵、蓝山有些关系但是也懒得问,毕竟这都是别人的事,他只要快点找到阵法图回去就行了。
坐了会便打算站起来继续找,却因为坐的太久的缘故往不小心往后踉跄了一下,只听见一声细小的“咔嚓”声,脚底的板砖陷了下去,房间中间地面上嵌的夜明珠一圈圈亮了,缓缓升起一个水晶桌子上面立着一副被玻璃夹板夹好的一幅画,而图纸就放在桌子上。
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把手搭在单膝跪地趴在她肚子上的男子肩上笑得一脸幸福。
在昏暗的夜明珠照耀下有几分温馨的感觉,如果忽略那张画上的血迹。
沈诗年一时迈不动步子,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像暮阑珊,她的身份十分明显。而这张画上的暮樵也不像其他画上那种温润如玉的假笑,那是发自内心的。
不知道暮瑕是怎么想的,自虐似的把这张画收的这么好。
“快把你的脚拿开。”苏味道把手中的图纸在沈诗年面前晃了晃,“收拾好我们就快走。”
待两人收拾好出来之后已经是傍晚了,便就此别过。
沈诗年一路走回去,正好遇见了站在院子门口浇花的少年。
夕阳西下,那个少年挺拔如松。
“阿年?”
“师父回来了?”暮阑珊直起腰把喷壶放在一边,脸上有了些笑容,“那就快来吃饭吧。”
“师父尝尝这个。”暮阑珊向他碗里夹了块菜,用手撑着下巴看向沈诗年,“师父这一天都和苏味道在干什么呢?师父不要说谎!”说到最后强调委屈起来。
“唔,”沈诗年把菜塞进嘴里,随意摸了下徒弟的头,道:“帮他一个忙。”
自己这么说也不算骗人,本来找阵法就是他的事,自己可不是帮他的忙?这可不算说谎。
“哦。”暮阑珊敛下眼帘。根据今天下午回来的叶片人所述,苏味道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对方太警惕,留下的东西很少。
饭后,沈诗年舒展舒展筋骨坐了一会觉得自从出了林子后浑身就不舒服,转头问:“阿年要去泡温泉吗?”
暮阑珊听了脸一红,他确实是很想和师父去泡温泉的,但是想到早上脸红心跳的一幕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不去了,我不太喜欢泡温泉。”
“哦,那也行。”沈诗年考虑了下:来回跑太麻烦不如就在苏味道拿住下。
“为师今晚在苏味道那睡就不回来了。”
“在他那睡干嘛?”暮阑珊立马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