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是在一起(上)
“何么？我是兰的校友。”
“哦，你是那天那个蓉吧。”
“嗯，最近还有去见那个人么？”
“没啊，怎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她的第一次试探是小心的，不是喜欢那个网友么，来招惹我算什么呢，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寂寞，孤独的时候，身边是谁都可以吧，碰巧我单身，她也单身。
周末，玩跳舞机出来，刚好接到蓉的电话。
“你在哪？我来接你好了。”
我走到楼下，看见穿黑色衬衫黄色棉背心，戴着墨镜，一头卷毛的她和她骑着的黄色电动车，心想，还是有点御姐范的么，摩羯座女生么，只是这电动车和棉背心的颜色，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晚上我和朋友约了在酒吧喝酒，一起去吧。”
“好啊。”
到了酒吧，已经有人朝我们招手，其中一个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另外一个穿白色套头衫的短发女生安慰着她，那女生转过头，一双乖巧拒人于千里的眼睛让我挪不开视线。
“N 。”
“何。”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自己点了啤酒，听她们聊天。她们都是认识的，要么是同学，要么是同事，只有我一个外人，我只管喝自己的,间歇和蓉玩玩桌球和两人足球。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蓉说她有些醉了，让我把她电动车开过来，第一次开电动车，倒是没开到沟里去，N带着她回去了，她们住的很近，我照样走路回家。
从蓉口中知道N和她女朋友的故事，开始很美，结局很惨，即使再爱，也没有在一起。我没有经历过那种挣扎的痛苦，无法体会她们选择的艰难，只是为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N又是一个天蝎座，难道真有那么邪门么？只是这一次，我不打算去招惹，经过雪，我明白，像N这种用情至深的人，那么爱的人都可以割舍，她的心理防备是很难去打破的，除非她对我也感兴趣，否则我没有一点机会，有了这样的觉悟，加上后来的相处，我很明白她对我并没有什么兴趣，便安心的把她当成蓉的一个朋友。
我和蓉的关系在一天晚上发生了质的转变。
那天我们去我们跳舞机群里寿司老板的店里吃寿司，两个人喝了点清酒，她好像有些醉了，头靠在我肩上，我酒量还可以，她电动车还停在外面，又不好打的，看情形只能送她回家了。
“蓉，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没办法开车的。”
她想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
酒这个东西，绝对是各种关系开始的催化剂。她家住的比较偏，天也黑了。
“这么晚了，很难打到车了，你回去也不安全，不如，就在我家睡吧。”
说送她回家那句话时，自己就想到了会发生什么，可听到这句话我的耳根还是热了，感觉像自己早就预谋好的。
“嗯。”
我和她上了二楼，她的房间在楼梯左侧，右侧是她父母的房间，房间里并没很多东西，大多是木质的老式家具，她去父母房间说了我在这留宿，好像说我是她同学吧，隔着房门我听的不是很清楚，然后把我带到一楼卫生间她就上楼了。
洗完澡坐在她床上，想着等下别忍不住吃了人家，潜意识里是希望慢慢发展的，可现在盯着这张床，貌似不可能了，这孤女寡女干柴烈火的，也罢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装什么纯洁。
脑子里乱成一坨的时候，她推开了房门。
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我直挺挺的躺着，就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直冲我脖颈左侧，她凑过来闻了下。
“你擦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很好闻。”
“不是香水，是舒耐的男士止汗香体露。”
“是吗？我整个晚上都闻到这个味道，挺喜欢的。”
说着又靠近我闻了下，姐姐我不是柳下惠啊，不带这么挑逗人的，于是伸手把她的头抬起来就吻了下去，然后我觉得自己被雷到了，我不是食物啊，就算你没什么经验，也别这么啃好么！这么一折腾，心里的欲望倒退了一半，我趴在她两腿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不敢要我么？怕负责任么？”她见我停下来，故意拿这话激我。
可我就是这么个点火就着的货。手滑到她那里，一挺身就进去了，很湿润，很紧，一波又一波的收缩感从手指传来，我还是兴奋了起来，即使没那么喜欢，依然有侵占的欲望，这就是所谓的动物本能吧，再高级，也不外如此。忘了要了她几次，这么冷的天，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时已经很晚了，我从被子里探出头就见蓉的妈妈推门进来，又不好缩回去，就打了声招呼。
“阿姨早。”
“没事，你们再睡会儿，我买了生煎，等下你和蓉一起吃吧。”
“好，谢谢阿姨。”
“哦，中午别回去了，我菜都买好了，你吃了饭再走吧。”
“啊？呃……好。我们这就起来了。”
目送她妈出去，转头看见蓉晶亮的目光看着我，我忽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好久没吃到家里烧的菜了，我一个人很少烧菜，平和我上下班时间不一样，我们也吃不到一起去，所以基本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点就了事了。蓉的妈妈烧菜还挺好吃的。
“味道怎么样？”
“挺好吃的。”
“一点都不好吃，妈，你看这个菜烧的那么老，那个汤油那么多。”
“我烧给你吃，你还嫌东嫌西的，小何，你看看，我家这个从来就没说我烧菜好吃过，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你说啥啦。”
我只笑，和她爸爸一起看她们母女拌嘴，这才应该是一家人应该有的感觉吧，不管嘴上说着什么，因为有爱所以肆无忌惮，遂能理解蓉说她以后还是要结婚的话，对于自己的性取向，既不想留下遗憾，也不想彻底伤了家人的心，所以我就只是她体验人生的一个驿站而已，总有一天要离开。
吃了中饭我们回到她的房间，我见她课桌上有很多作文本，她顺着我视线望了望，倒在床上。
“还有好多作文没批。”
“不如我帮你批吧。”
说着自顾自的干了起来，因为爸爸是老师的缘故，我对这些并不陌生，找出错别字，写评语，打分数，蓉拿过我批的作文本，拿起红笔就改。
“你给的分数太高了，这样不行。”
“是，语文老师，我看，还是你自己批吧，我也差不多要回家了。”
“哦，我骑电动车送你。”
“嗯，好。”
而后的日子很平静，周末有时去她家，有时自己呆在家里。
2010年的大年夜我是和平、平的儿子还有她男朋友孙大哥一起过的，和平同居也有几年了，已经有些家人的感觉，有时我们也会聊聊彼此身边的男人和女人，照例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三叔、外婆打电话拜了年。12点钟声敲响之前打电话给雪，直到钟声结束，对于我来说，她已经不止是朋友，而是家人。
我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很疯狂的，全身心投入，爱上了，把对方看的比自己还要重，结束后伤心却不会持续很久，所以对于兰或者是雪，感情一旦撤出，很容易就能做回朋友。
我只是不允许自己过分放纵自己，就算是失恋也不允许自己沉浸在其中太久，有时候这样其实很悲哀，却没有办法改变，没有安全感，总是怕太过依赖以后失去了会受不了，很难信任别人，家人尤甚，或许是10岁那年大年夜爸爸的一顿棍棒，打碎了我对所有人信任的信心，或许这些也只是我自私的一个借口。
4月，蓉和N还有她们另一个好姐妹直女琳决定去杭州玩，我作为家属也跟着去凑热闹。
N和琳坐火车过去，我和蓉因为附近有长途汽车站所以坐了客车，宾馆也订的不是同一家，她们是桔子酒店，我们是汉庭。
到了杭州，蓉打电话给她们，约了河坊街见，汽车站附近有条街道就叫河坊街，走了好些时候没找到人，蓉打电话给她朋友确认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了，就在一边插嘴，如果那时候有面镜子，自己那张脸肯定和怨妇能划等号，如果当时自己身边有这么个人，我肯定拿胶布封上她的嘴，蓉却没说什么，然后自己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也就收敛了。
坐公交过去发现河坊街就在西湖旁边，很有点江南古镇的感觉，街两边丝绸店、小吃店、药店鳞次栉比。眼看到中午了，她们挑了家饭馆，听说是百年老字号，吃了几个招牌菜，
又吃了些小吃，几个人才往西湖进发。
这是我第三次来西湖，第一次是自己来的，也是个周末，还和陌生人拼船游了湖，然后发现对方也是上海跑来过周末的，那个男生坚持付了船钱，我和同船的新疆母子也就没推辞。第二次，是和兰一起，两个人步行逛了西湖一圈，累惨了，还遇到了一对同类，快到雷峰塔时下起了瓢泼大雨，等了很久才打到出租车，到宾馆几乎全身湿透。这次四个人，三个文艺青年加我一个二逼青年慢悠悠的逛，累了就在星巴克喝咖啡，蓉和N都很喜欢摄影，一路拍过来，照例坐木船游西湖，柳浪闻莺、三潭映月……。
晚上按计划准备去酒吧，可能是网上的地址和实际有出入，我们找了半天没找到，就随便进了家爵士吧。环境不算嘈杂，木质的桌椅坐满了人，四个人要了成桶的啤酒和各色小吃。现场爵士乐队不错，女主唱的声音听着很舒服，点一支烟随意捏在手上，听听音乐，喝喝啤酒，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然后各自回酒店，走的时候也是分开走的，我和蓉还是汽车。
☆、第五章 只是在一起(下)
5月，我和蓉去了长风公园海底世界，喜欢那种蓝蓝静静的感觉。
月末，约了N一起唱歌，我和蓉开好包厢以后，把之前在超市买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那个服务员看到了说不能带东西进来的，然后我就不高兴了。
“包厢都开好了，钱也付过了，你才说不能带东西进来，刚才在收银台你怎么不说？”
“我们收银台里面贴了通告的。”
“那你看，我东西带也带了，房间钱付也付了，这次就这样吧，下次知道了不带了就是了。”
“那不行，你们这东西必须寄存到吧台去。”
那个服务员坚持一定要我们把东西寄存，我实在是没见过这样拗的。
“那你非要这样的话，我们不唱了行吧，把钱退给我们。”
“我们这不退房的。”
“本来我们来唱歌就是为了开心的，闹成这样没心情唱了，你把钱退我们，我们立马就走。”
我起身，蓉也很生气了，我们一起到吧台找她们退钱，她们死活不肯。
“你们时间是钱，我们时间就不是钱了么。”
“叫你们经理出来”蓉一拍桌子喊道，说实话，我听到这一声也被吓到了，就想着快点走。
闹了一会儿，拿到钱就走了，和N约了另一个地方，价钱很低，音响效果也不错。蓉喜欢范晓萱的歌，N比较喜欢陈绮贞，那天印象最深的就是N唱的那首《鱼》
……
带不走的丢不掉的让大雨侵蚀吧
让他推想我在辩解奋不顾身挣扎
如果有一个怀抱勇敢不计代价
别让我飞将我温柔环绕
……
带不走的留不下的我全都交付他
让他捧着我在手掌自由自在挥洒
如果有一个世界浑浊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