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曼连忙讨好的点头， “我发现了，早就发现了！”
黎风屈起手指轻敲他门，继续说，“我和杨和轩的事，不过是生意上的事，只是我的方法他不能认同，所以……”
“所以他就找人打你？！”路小曼差点蹦起来。
“这是他所认同的手段，哼，”黎风眼神复又变得阴冷，声音也低下去，“我还以为他多君子，不过也就彼此彼此。”
“小曼？”
黎风摇摇发呆的人，“你怎么了？”
“我是想……为什么人要这么复杂呢？”路小曼托着腮帮子，圆润的大眼有些黯然，“老板的手段，你的手段，为什么就不能大家都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谁也不害谁，谁也不对付谁，这样不是很好吗？”
黎风揉揉他的头，“是很好，你不要做广告了，去写童话吧。”
路小曼眼珠一转，望天翻了个小小的白眼，黑羽般的睫毛轻颤，眼风一斜看向黎风，“哥哥你错了，广告与童话并不是完全对立的。”
“小曼。”
“嗯？”路小曼看着他，感觉怪怪的，“怎么了？”
“是谁教你这样翻白眼的？”黎风突然靠近，气息变得炙热，似有似无的吹在小曼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白眼？我翻过吗？”路小曼一脸无辜，凝采的眼睛充满疑惑，复又不自在的扭扭腰，那里被哥哥的两只手握住了，怪别扭的，就好像被某种动物缓缓缠上越来越紧的感觉。
“嗯，继续，广告和童话的关系。”黎风心不在焉的说，腾出一只手，玩弄着小曼额前一缕头发。
黎风的微笑，懒洋洋的，在壁灯晕黄的光下显得说不出的诱惑。路小曼心跳加快，不着痕迹的往后面侧身，腰上的那只手又牢固的把他揽回去。
曾经的记忆翻上来，身体有了似乎重合的感受，路小曼心中惶惶，按住黎风在他腰间轻抚的手，“就是，那个曾经很有名的思迪麦口香糖广告。”
黎风停了一下，“我不吃口香糖，不过说说也好。”
“唔，‘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上衣被拉开，一只手伸进去。
“哥哥！”
“这和童话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撰稿人是从两部童话那里得到的灵感，”路小曼耐心解释着。
“哦，哪两部？”脱掉衣服，露出泛着微光的光滑肩膀，锁骨精致小巧，和脖颈间形成两个可爱的圆坑。黎风伸手在那里周游一圈，手指间尽是奇妙的触感。
“《美人鱼》和《卖火柴的小女孩》，童话里的绝望和破灭，是成长的开始……哥哥！你说过暂时不对我做这种事的！”黎风的动作又进一步，路小曼羞愧难耐，一下子把他的手拨拉到一旁。
黎风一脸坏笑，“哦？你也说是暂时的了。”
小曼急促的喘气，眼神惶恐而羞涩。黎风看着他，终于又平静的收回手，“是，童话幻灭之后才会有真正的成长，可嚼口香糖就算是长大了么？”
小曼注视着冷笑的黎风，那眼神为什么会那样不屑，他有些不甘，“嚼口香糖是在消费一种强烈的个性和感觉，这样的广告词，其实是让青少年感觉到自己很酷，有一种长大成人的潜在自豪感。”
黎风又冷笑一声，小曼伸头到他面前，气鼓鼓的说，“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阴森森的笑！丑死了！我看了很难受的！！”
黎风被他突然的怒气震住，两人对视了一会，他偏过头，侧脸俊美的线条蒙上了一层微光，细腻带着一丝脆弱，黎风喃喃的开口，“小曼，我们算恋人吗？”
“啊？”
“你喜欢我么？”
“嗯……嗯！”
“我也喜欢你，那我们就是了。”黎风看着他，突然笑得有些傻，“不管怎么样，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你，对吧？”
“对！……哥哥你怎么了？！”路小曼大惊，黎风笑着笑着，眼圈竟然红了，面容说不出的颓废，他慌张的擦着黎风的眼睛，心底某处止不住酸疼，“哥哥，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你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风任他抱着自己，闭起眼睛，感受着。
小曼看着他的表情，心就像陷入无限的空虚，一直压在心底的晦涩涌上来，“哥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快乐越来越少，好像马上就要没有了。我到现在都不敢去想Edison，我总觉得他还在世界上某个地方，和Lisa师父快快乐乐的生活。妈妈回来了，我很开心，可有时还是止不住的想为什么她当年要抛弃我，抛弃爸爸，我不能问，只能自己不停的想，心就不停的发酸，还有老板，就算，就算他找人打了你，可一想到要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的心里还是会很难过，可他竟然做了这种事，我，”路小曼抬起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受伤的小兽，“这就是所谓的幻灭吗？
黎风理理他的头发，和声说，“小曼，要怪只能怪你从前的环境太好，和被毁灭一切比起来，幻灭已经是幸福了。”
“嗯？”
“可是我现在很幸福。”黎风轻轻描摹他含着委屈的眼睛，挺秀的鼻子，润泽的双唇，最后到了喉结，似乎迟疑一下，缓缓的亲上去，垂下的双手技巧的抚擦小曼腿根处。
路小曼腰椎骨传来阵阵酥麻，支撑的胳膊一发软，倒了下去。“哥哥……”完了，身体怎么突然软成这样了，声音也变得好奇怪，他头别向一边，手压在黎风的胸膛，“你别亲了，我好难受。”
黎风温柔的笑笑，轻缓展开他的身体，两个人的动作像是某种庄重的仪式，丧失了自己的意志，原始、虔诚、没有一丝可插入的余地。
“我帮你，一会就舒服了。”黎风俯视着小曼的眼睛，黑而晶亮，像最纯粹的矿石，熠熠的看着自己，黎风嘴角微挑，“小曼，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路小曼仿佛被他的笑容蛊惑，身上敏感的地方被不断挑逗，双手无力的抵触，脑中升温，视野开始模糊，只剩哥哥那近乎夺人心魄的温柔笑容，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晰，完全的笼罩自己。
他好像被卷入无底的漩涡，拼命压制身体深处不断涌上的欲望，精疲力竭，只顾压抑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