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嘴角微咧,
“当然,比这险恶多少倍的事情哥哥都经历过,如果总像你这样,我恐怕是活不到今天了呢。”
“啊?这么夸张?!”
黎风轻笑,“对啊,什么事也不用做,光难过就难过死了。”
路小曼听出了话语里些微的讽刺,红了脸点点头,
“我知道了,不难过了。”
黎风看着他脸红嗫喏的样子,觉得无比可爱。又摇了摇头,
“算了,人和人不一样,小曼的命比较好,不必强求。”
路小曼有些迟疑的看着黎风,
“哥哥,那是……你命不好吗?”
……
更晚些,黎风要工作了,虽然一直闹不清楚他工作的内容,路小曼还是很懂事的跑到一边去上网,不再打扰他。
上网就意味着上Q,一只小乌龟悠悠的爬上去。
很多好友在,路小曼想了一下,立即隐身,然后点开“鲨鱼”。
龟:鲨鲨,你在吗?
几乎是立刻的,有了回音。
鲨:在。
龟:你在干什么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鲨:呵呵,没事,已经忙过去了,我本来就在等你。
龟:哦。
鲨:怎么不说话?心情不好?说给我听,好吗?
龟:好啊,就是#¥%……&*&……%¥#¥%……&*(¥%……&*(&*()!!
鲨: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种事,不用担心,大家总会知道真相的。
龟:你也相信我?
鲨:当然,可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
龟:好像没有,江指导说不相信他就要辞职呢,我只是个小职员,还是实习的……
鲨:笑话,你老板是那种会被要挟的人吗,可是你也要努力找证据证明自己,物证没有,人证也可以啊。
龟:……啊!!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一个人,李老师!!
鲨:李老师?
龟:嗯,李晓红老师。
鲨:说说看。
龟:我第一次见到李老师是在刚入学不久的时候,那一天我要到邵馆听讲座,但是找不到地方。后来看到一个人,穿着很简单的T恤牛仔,背对我站在一株桂花下,很苗条,留着短发,哦,还抱着书,我就跑上去问路,刚叫了一声“学姐!”,就看到那个人回过头来……你猜怎么样?
鲨:发现那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龟:(加一个发怒的表情),没有满脸皱纹!!就几条而已,只不过确实不能叫她“学姐”了。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
鲨:呵呵,你忘了吗,我什么都知道的,然后呢。
龟:嗯,李老师特别高兴的给我指路,后来干脆陪我一起去听了那个讲座。再后来发现她竟然是我们其中一门课的老师,哈哈,她一直对我特别特别的好呢。
鲨:只是这样?
龟:哦,还有,有一次我们文案写作的考试题就出了类似F-X的服装品牌文案,我一下子想到这件事,就把这个创意做上去,后来告诉李老师,她一点都不生气,还夸我呢。
鲨:你做过这个的考试题?一模一样的?
龟:是啊,嗯,有一点点出入,不过只是一点点。
鲨:笨乌龟!你去找老师把考试题要过来啊。
龟:可是听说我们的试卷每年都要封存到教务科,更何况还是我大二那年的考试呢,所以肯定不会给我的,》。《
鲨:给你李老师打电话,现在就打。
龟:不行,这么晚了,太不礼貌了,明天吧。
鲨:那你不怕明天被冤枉?
龟:害怕啊,可是我还是不想打,不过太谢谢你了,亲一个!!(不自觉的用上天实里某几位姐姐的常用话语)等我沉冤得雪我请你吃饭,好吧?
鲨:可是我不想等,算了,还是我帮你打吧,F大广告专业李晓红,我打查号台问问。
龟:喂!!!!!鲨鲨不可以啊!
鲨:最后一件事,以后不要和陌生人说你们公司还没有面世的文案设计,那也属于商业机密的,小笨龟。
龟:啊呀,对着你我不自觉的就说出来了,鲨鲨,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呜呜……
鲨: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好了,我要去忙了,你也安心睡觉吧。
龟:不可以现在打电话!
鲨:88,(外加一个红心)
然后鲨鱼下线了。
龟:……鲨鱼,要尊师重教啊!!
42.真相大白
一向有“小教(觉)皇”之称的路小曼这一天晚上迟迟没有入睡。
他本可以明天开开心心的见到父亲,后天再和一堆人快快乐乐的过他的18岁生日,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的话。
可是现在,路小曼在床上翻来覆去,头脑里不受控制的回放白天的镜头,他发现,最让自己难过的不是江指导的指责,也不是白茹淡然的否定,而是老板过程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面孔。
公事公办吗,哥哥说的太讲道理的人?
讲道理没有错,做人都应该讲道理。可是为什么,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心里还是很失落的感觉?
路小曼烦躁的翻了个身,在黑暗里睁大眼睛,又想到哥哥微笑的说会永远相信他时的样子,终于抱起枕头,蹑手蹑脚的下床向另一个卧室走去。
月光越窗而来,屋中清辉一片。
路小曼慢慢走近熟睡中的黎风,看着他安详舒雅的睡容,突然很后悔小时候没有跟爸爸学作诗。
路子文曾告诉他好诗要兴之所至方成,从小为背诗所苦的路小曼很干脆的回答自己永远也不会有那个“兴”,可是现在,他看着那张笼在清冷月光下的脸,胸口就开始不明所以的飘渺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兴”吧,只可惜就是抒发不出来。
路小曼更不想睡了,轻轻的走上前,蹲到黎风脸前仔细观察着,过了一会,还伸出手蹭蹭他的眼睫毛,看人毫无反应,渐渐生出玩心,迎着月光开始做手影,黎风的脸上立刻风云变幻起来,一会一只孔雀开屏,一会一只老鹰振翅,再不然就是一把简易手枪挥来舞去。
终于,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小曼,你今天很兴奋吗?”
路小曼发现把人弄醒了,回避着那夜色里越发望不到底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抱着枕头就跳上床往被窝里钻。
黎风叹了口气翻身转向他,又把被子再放过去一些,
“怎么了?”
路小曼大大方方的摸摸黎风的脸,觉得手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