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她一眼，背着她换衣服。
“小何，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脱衣服？”
我没理她。她9点起床，我10点，一起出门。路上她特开心的看着我。
“我怎么会和一只猪睡在一起呢？”
“问你啊？哼。”
“你别乱穿红绿灯。你……”一路屏蔽她的唠叨。
我拿着苹果咬了一口，左面嘴角又裂开了。最近上火上的厉害，发了很多水泡，结痂了之后迟迟不好。想起刚起泡那会儿逗她。
“听说别人的口水可以让我的嘴好的快点。”
“哼，遭报应了吧，让你嫌弃我。”
“那昨天是谁一定要喝我喝过的鸡尾酒的？”
“……”
“我说我今天感觉好像嘴好了呢。”
“死变态……”
她说着打了我的头。
“最讨厌别人碰我的头了。你没听说男人的头不能随便乱碰的么？虽然我不是男人，但我的头也不能随便打啊。”
换来她N个白眼。
我说这人为什么熟了以后就反差这么大呢，绝对是人格分裂。不过也对，什么人自然和什么人在一起，她分裂，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林经常说起娟的时候的称呼都是“就是那个27楼最漂亮那个。”哎，想她了。
9月18，下了班本来想打电话给她的，想到她说过要独立的话，也就没有打。结果她就主动打给我了。说了说她新进的酒店的情况。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一个人可以的。那下周三休息，我们再见了。”
“好啊。到时再联系。”
“那我先挂了，要早睡。”
“嗯。”
挂了电话去健身，冷房里另一个女生也一起过来了,我都叫她蔡蔡的，实习生。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同学跑到我们这张桌子，我以为她打个招呼就走了呢，结果一直没走，我怕尴尬，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那周五晚上你有事么？何姐。”
“没什么事啊。”
“那我们三个一起去看电影吧。”
“哦，好啊。”
9月19，蔡蔡休息的，她没看班表，一大早跑来上班，被老大说了一顿。
“何姐，那你晚上下班你打给我。”
“好。”
主厨房是宴会厨房，平时我们只接单子做菜，没什么零点。我回来以后就跟着阿林做色拉。这几天他不在，我也就跟着Gary和Bertha两个主管，做做色拉，有时也做做热菜。
出完晚餐，我们一群人准备去食堂吃饭。蔡蔡打来电话。
“我同学她的主管要她加班，要9点半才下班，何姐你有事么？”
“没事啊，反正我也要去健身的。那到时候哪里见？”
“更衣室吧。”
然后听到另一个声音。
“我们主管一定要我加班的。不好意思。”
“没事啊。那到时见了。”
蔡蔡怕我一个人健身无聊就过来陪我一起，之后洗澡。她同学也下班了，我们一起回她们宿舍等她同学洗澡换好衣服才出门。
夜晚的风吹起来格外舒服。打不到车，只好去坐地铁。十点钟的电影，三个人到影城已经十点二十。
灾难片，关于狂热龙卷风爱好者。时间仿佛一下子就过去，我们三个都有只看了半个小时的感觉。
“我们去吃宵夜吧，何姐。”
“好。”
快到十二点，这个时间只有烧烤吃了。
“少点点儿吃的，我就是想喝啤酒，最近工作好累。”
“妲玲同学，看不出，你还能喝酒？蔡蔡她多大？”
“96年的。”
“小朋友啊。”
“最讨厌别人说我小，以后不许说。”
“成。喝多少？一人一瓶？”
“好吧，你明天上班就少喝点。我和蔡蔡明天休息。”
“嗯。”
“何姐，有几次我见过你在街上滑着滑板。”
“是么……那你是几月生的？”
她摇了摇头，后面偷偷告诉我说是四月。
“那是金牛座，蔡蔡呢？”
“我是天蝎。何姐呢？”
“我？你们猜呢？”
两个人差不多把所有的星座都猜了一遍。
“是双鱼了。”
从烧烤店出来，妲玲说她想去卫生间，附近又没有。
“等回酒店再上吧。”
“蔡蔡，我等不了啊。”
“要不去我家吧，挺近的，就是有点乱。”
“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何姐。”
“没什么。”
我想送她们出门，她们死活不肯。
“已经很晚了，何姐你明天还要上班，不用送了。我和妲玲直接回去了。”
“那到酒店给我个短信。”
“好。”
（四）招蜂引蝶？
第二天晚上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
“喂，你好，请问你是？”
“你猜啊。”
“猜不到，你告诉我好了。”
“你猜么。”
“……”最不喜欢猜猜猜的,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了？还是我自己思维方式有问题？
“我是蔡蔡的同学。”
“哦，是妲玲啊。怎么了？”
“我明天也休息，想问你要不要出去玩？”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呢？”
“就是能拍照片的，最近新买了相机，我妈说让我多拍点照片。”
“这样啊……不过天气预报，明天好像有雨呢。”
“是吧。那明天再说吧。”
“好。”
9月21，上午在床上看电影，昨天天气预报有阵雨，而现在外面一片阳光灿烂。
躺着，起来在器械上做做仰卧起坐，后面想，还是出去吧，不能辜负了大好的太阳。拿手机约了妲玲。打算带她去浦东陆家嘴，刚好她没去过。长发披肩，肤白貌美的青春无敌美少女，说的就是她了。棒球T恤、白色短裙、运动鞋，见到她的时候，就是这副行头，脸上带着稍许的婴儿肥，一笑嘴侧露出小小梨涡。
“过去近么？”
“还好，坐地铁半个小时吧。”
从地铁里出来，熟悉的感觉。我晃了一下神，海关、正大广场，仿佛自己正在去海关办事。我却选了另外一条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路，以为我疯了的路。秋日的天空，是我最喜欢的那种蓝，给人一种深邃悠远的感觉。熙熙攘攘的人群，妲玲拿出相机。
“来，帮我拍个照。你要选个好的角度哦。”
“哦。”
我拍了两张，给她看。
“这两张不好看，这张还可以，嗯……再重新拍一次，要把东方明珠都拍进去的。”
她说着示范了下：“要这个角度才拍的更漂亮啊。”
我按照她说的又拍了次，这次她算是满意。忽然想起蓉，摄影爱好者，我当时对她拍照是那么不屑一顾。每次出去她只顾着拍拍拍，难道风景什么的用眼睛去记录，用心去感受不好么？再说两个人一起出去，不更应该是互相交流，增进感情，制造美好回忆的时机么。我也不讨厌拍照，只是凡事有度，如果旅行只是为了拍照，就会让人索然无味。
不过，我现在的耐心确实比以前好了。也可能，对方是美女的缘故。
“这次不错哦。我们现在去哪里？”
“这边有海洋馆、昆虫馆什么的，不过这个海洋馆我也没去过。”
“那我们去海洋馆吧。”
“好。”
两个人从海洋馆里出来，正是华灯初上，夜色迷离的时候。我很喜欢此时的上海，有种朦胧中燃烧着欲望的美。
“我们去正大吃饭吧，吃完也可以顺便逛逛，里面有优衣库、ZARA、GAP、C&A……”
“嗯，好久没人陪我逛街了，刚好我也想买一件牛仔衬衣。我们吃什么呢？”
“走，先去看看。”
在B2楼的美食街吃了东南亚菜，然后就是逛逛逛……试试试……最后她买了件优衣库的牛仔衬衣。我在ZARA买了件羊毛衫和一条长裤。逛到GAP。
“我之前有条这个牌子的围巾，不过送别人了。”
“是前女友？”
“嗯。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女的，不是男的？”
“我猜的。”
“切，那你和我待在一起很危险啊。”
“被你说的我都有点怕了。”
“逗你玩儿的，你这么小。”
回到酒店附近，送她回去，自己再走路回家。现在对年纪比我小很多的，有意识的让自己只把她们当普通朋友。收到她在海洋馆给我拍的照片。我发在了微信上。
9月22，收到她发的微信。
“何小生，看我把你拍的多年轻。”
“是哈，多谢！”
“哈哈，不客气。今天忙么？”
“还好，可能适应了，机场就是每天都很忙。”
“那就好，早点休息，有助皮肤。”
我知道自己在生活中扮演的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很多人喜欢和我诉说。我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我只是希望她们能从我这里得到一种乐观的态度，而不是每天只会抱怨。生活从来就是：你要么适应它，要么改变它，没有第二条路。
而爱情，我现在坚持一定要找到那个互相有心动感觉的人，如果没有，那就没有。因为寂寞，并不能成为我们随便找个人的借口，且结果往往是越填补，越空虚，比单身更甚。
出去吃饭走到我家小区那个小巷子，桂花香味扑鼻而入，我想起娟说她喜欢桂花。就趁别人不注意折了一只，装在保鲜袋里，拿了滑板出发。到了她家楼下打她电话。
“你回去吧，我们部门今天聚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没事，反正我没事。知道了，那你聚会完给我个电话。”
我坐在滑板上，带着耳机听广播。路灯下有些许小虫飞舞，我身上出了些汗，脚在鞋里也闷闷的，索性脱了鞋。
十一点多，她坐出租车回来，我站起来，腿有些麻。她径直开门，不理会我。我从包里拿了桂花出来给她。
“你不是说你喜欢桂花么，今天刚好看到。”
她一把把钥匙和包丢了，跑了出去，“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愣住了。
“你干嘛那么傻，等那么久，这个是他最喜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