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是从小养尊处优,不谙人事的大户千金苏甚晴;一个是自幼无亲无故,被歹人卖到青楼的可怜人儿尤儿。两两原本毫不相干的人,在经历各种纠结波折后,总算圆满成全了彼此。时隔一年半,第二部再度出炉。两人的考验不仅于此。苏甚晴是否依旧沉默逃避,犹豫不决?尤儿是否愿意继续死心塌地,无怨无尤追随?故事与您慢慢道来……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甚晴,尤儿 ┃ 配角:尤金,宁红罗,苏扬,苏甚雨 ┃ 其它:百合,清水,尤物难求,苏卿和
☆、文案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
呃,各位读者您们好。
在晋江驻扎也有五年了,能力不足,一直默默无闻。两年前以前在某次旅游时构思了《尤物难求》这部百合小说,旅游回家后将其写好整合发在晋江,终于开始有人关注了,点击率也比以前的作品高了不少。很是欣慰,时隔一年半以后,我写了尤物2,本文已经完结,只是处于修改与整理,更新会稍慢,但肯定不坑。感谢大家支持,接下来的日子也请各位多多指点指教,小女不才,各位见笑。
(案)本故事纯属虚构
江南一岸有个叫镇江的地方。这地背山面江,因镇守江防之地故而得名“镇江”。镇江上有一户苏姓人家。父辈岭南迁来,而今在镇江坐镇数十年,所开酒肆远近闻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
其楼闻名,其主更甚如此。看花楼东家有三,三人携手,接任上一任老东家苏瑾辰留下的产业。三年便经营得越发风生水起。
这三东家入行不久,却经营有道,带着她的贤内助尤儿一道跑遍大江南北,访遍天下美酒。看花楼的酒业就是被她带动而起。
三人各是谁?那便是大东家苏甚雨,二东家苏扬以及三东家苏甚晴。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嗯。。柳忆同这个角色是我四五年前一部“纯爱”小说的主角之一。原文被我锁了,那个写得有点点肉,最近形势也是……晋江都把分类改了,咳咳,你们懂的。不影响这篇小说的开展,我就是想起了提一提而已。
开春,扬州。
青灰色的烟柳,青灰色的屋檐,还低落着仿佛被染成青灰色的雨水。此时茶楼里满座是客,不知是下雨天行人无处歇脚而来此小坐一会,还是冲着这家茶楼独特之处而来。人声把初春那份清冷给消融,暖烘烘的,小坐一阵都开始冒着细汗了。
这时,茶楼里又来了两客,一男一女模样,男子模样的人白衣一身,手里拿着把折扇。见此处人多,她不住洋洋一笑:“我就说嘛,那柳先生还是很有影响里的,虽然眼睛瞎了,但口才一流,世间故事说得仿佛他亲眼所见那样。”
那白衣男子身边则伴了一颇有风姿的女子。微卷的发,与常人相异的五官,一袭桃红色衣裙穿得令人一看便如临桃花仙境,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自古,仿佛只要是美男,旁边都必须伴随一个美人。
女子用手指捋了捋身前的发,撇撇嘴说道:“我倒不觉得那柳先生有这么神奇。我看是下雨天,人们都没地方去,才来这里打发时间的吧。”
“是与不是,你敢不敢跟我赌。”男子模样的人眉目一挑,眼眸里泛出一股傲然的英气。
女子话语堵了堵,她看着男子模样的人不悦说道:“每次都拿自己胸有成竹的事情跟人家打赌。你是明知道我赢不了你,所以三番四次欺负我。”
“好啦好啦。”男子模样的人被女子这副娇滴滴的怒容逗乐,伸手揽过美人,拥入自己怀中,“你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女子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寻了个地方坐下。因为座已经满了,来听书的人还真多,五湖四海,四面八方。人群堆里还有几个异域面孔,该是边境地区而来的行商。常人少见多怪,不住多看几眼,
可那白衣男子模样的人对此却不以为然,因为这种异域面容的人,她身边就有一位。
两人才坐下不久,只听门外传来收步拢伞的声音,茶楼嘈杂顿时淡了下去,所有人都往大门方向看去。
只见一约五十左右的文气男子,手持一把折扇款款而来。对,是款款。他剑眉星目,两眼却是黯然。所有喧嚣落他耳里,他也只能空空一看,然后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男子身后跟着个中年男子,替男子娴熟张罗,把茶冲好,椅子摆好,以及收纳银子的箱子准备好。
“这柳先生架势这么大,还要人伺候着?”女子凑近男子耳边悄悄说道。或许是人太多,纵使很小心,也不小心走漏了声音。同一桌的人听了不住搭话解释说道:“柳先生从父辈就开始在这里说书,讲的都是跟我们这些我们没听说的事情,我们普通老百姓哪里有这大见识。越是人不知道的东西,爱听的人就越多,久而久之,就把名气给捧上来了。”
“他讲的关于什么故事啊。”男子好奇打听。
“多了。江湖大小他无所不在。一切腥风血雨到了他口里,就像一本让人拿了就不忍放开的书,好像那场血战我们都亲眼所见一样。”
“打打杀杀,这有什么好听的。”女子开始嫌闷。
柳先生入了座,他双眼“扫视”了茶楼一圈,然后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果然就安静下来。他不紧不慢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有点沧桑的面容得到了一刻的放松。放下茶杯,他淡淡说道:“今天,我们不讲江湖。我们讲儿女情。”
故事要开始了,茶楼此时更安静。连揭开茶盖的声音也没有。女子倒被这种情况弄得有些不自在,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然后靠近男子,压低声音唤了声:“甚晴……”这声响若是放在闹市,怕是如同蚊吟,可在如此安静的场合,倒显得有些清朗。
“嘘。”看着旁桌人投来责怪的目光,那白衣男子赶紧制止了她。
“我曾经有过一个很深爱,很深爱,很深爱的人。”柳先生开口,才把大家的注意力引了回去,“我们两人,出生不同,身份不同,所处的背景也是天差地别。在结识他以前,我只不过是个茶楼说书的,他则是人中之龙,小小年纪便名震了半个江湖。呵,不过,这都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想这故事你们的父辈会知道。”
柳先生拿起身边的茶杯,小抿了一口,双目越发澄亮。他的眼前虽是一片漆黑,但回忆此时全然在他脑海里面,他的视线与别人的不同。他看见的是他曾经快乐的过去。他也并不在意自己的现状。
“大家有没有觉得奇怪。他是一个踩在刀尖过活的人,晚上睡觉手里也会藏着一些暗器。跟我这种只为一个烧饼钱而说得嘴皮都要破的人,根本一点交集都没有。但,世事就是这么难料,我们不但相遇,而且还相爱了。我到现在也忘不掉他清澈的眸子,他带着病气苍白而怜楚的面庞。要是他还在……或许跟我一样,不。就算他还在,他也肯定还是个秀气的人,而我,都已经是一个糟老头子了。”
底下像小石落水那样,荡起微微一小片的动容。
“那她现在去哪里了?据我所知,柳先生五十好几,却还是单身一人。连徒弟都已经成家立业,快要三代同堂了。既然先生对那心上人如此念念不忘,为何要放手将她拱让与人?我猜想,你们这么相爱,却没有在一起,怕是她早嫁作他人了吧。”一年轻茶客说道。
底下里面引起细声的议论。
“他不是弃我而去。到现在我跟他还是在一起,只不过,他去了天上,我还苟延残喘地活在地上。”
“啊,原来是死了……”
议论声戛然而止,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柳先生。
“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七岁。是病死的。而且,他死了三年,我才知道……”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那为什么她死了三年,你才知道。实质你根本就不爱她对不对。”底下一年少的女子质问道,她灵气双眸带了情绪,是一个才涉人世不久的年轻人。
年轻茶客的问题,让柳先生平静的面容微微触动了一下。像是一只手,触了那太久没人触碰的琴弦,发出的,却是悲凉的声响。
“……我,害怕。我怕我给不了他最好的,我怕我担不起他要的。因为没有前例摆在我面前,让我无法借前车一鉴,所以,我怕我会在他光辉的史册上,留下最污秽的一笔。”
“是你太胆怯了,所以才生生把爱你的人推开了。”
“是的。但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回想过去,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只可惜,我明白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太晚。我只望他日黄泉之下再见他,他愿意不计前嫌跟我重新在一起……”
故事开始了,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
柳先生用了一个很苍白的对话去展开他要讲的故事。故事内容就跟他的开场白一样,充满跌宕以及悲凉。到了结局,听书人都不住叹了口怨气。
年轻的女茶客听完不住咬牙切齿狠狠说道:“要让我遇到这样不懂我苦心的男人,我肯定不会傻的为他奉献一生。”
下着雨的天气,听说了这样的故事,离场时候,很多人的心情都是有的压抑情绪的。雨停了,故事也完了,茶客陆续离座,不一会,就空剩下几人。这几人里,包括了茶楼小二,柳先生,柳先生的徒弟以及那对男女。
“雨终于停咯!”白衣男子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半响低头向她身旁那个正愣神的女子看去,女子秀美轻颦,樱唇紧抿,眼眶闪闪发亮,男子不住唤道:“尤儿?尤儿?”
“啊!?”女子豁然回神,怔愣的双眼眨了眨,凝在里头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她慌忙抬手把泪水擦去,仰头就看见男子那张凑近了的脸。
“瞧你这模样,该不会是被这个凄婉爱情故事给影响了吧?再伤感那也只是个故事,好啦,我们该走了。”
“你不觉得这个故事能够跟我们产生很多共鸣吗。”女子戳了啜泣。
“什么共鸣,天下爱情就分两种,皆大欢喜和劳燕分飞。我看你是太多愁善感了。我还以为这些年你跟我走遍大江南北,见识多了,人也会豁达不少。没想到还跟三年前一样。”
“哪里是我太多愁善感,明明就是甚晴你太没心没肺!”
“哎,我没心没肺还不因为都掏给你了嘛!”
这年轻小两口打闹着,却感后背有一双眼正默默注视着自己。白衣男子回头,看见柳先生仍然坐在方才的座上,双目像是有神那样地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都怪你,什么劳燕分飞,说这么大声干嘛。柳先生在意了。”女子小声责了男子一句。然后紧张地看了柳先生一眼,却不料柳先生脸上浮起一丝微笑,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像是算好步子那样,正好停在了两人跟前。
“苏姑娘,尤儿姑娘,久闻二位了,老朽柳忆同,幸会。”
“咦,你知道我……”那白衣男子原来是个姑娘家乔装的。见她眉清目秀,打扮成男装起来也颇为俊气,女装可想而知也不逊色。但兴许有个什么缘故,让这个娇媚如花的姑娘家要打扮成男装。
“当然。看花楼三东家苏甚晴,久仰大名。况且,我们还是‘同道中人’。”柳先生笑了笑。
“同道中人?莫非先生家也是卖酒的?”苏甚晴疑惑了句,她是生意人,柳先生是读书人,怎么说也凑不到一起吧。
柳先生虽然看不见,但他也料到甚晴会因此发问,他笑然解释,“我家不卖酒,但好酒还是有的。得知苏姑娘喜好美酒,老朽除了爱耍嘴皮子以外,没事就爱喝喝酒了。”然后他回过身对身后那跟了他三十多年,已到不惑之年的徒弟说道:“小梦,替我去打壶琼浆酒,我要在寒舍招待两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