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其次……我也想认识更多像我这样的人。一个人太寂寞了。”
“Like Anti Social Social Club.”
“ We call it paradox.”
“ Why do you guys suddenly speak English?”
“ Dunno. We‘ll cut it out.”
“ Okay.”
四人陷入短暂沉默。
“ Is it weird?”
“ Cut it out! ”
小胡抖了抖烟头,继续讲:“如果你只是想迅速找到一个男朋友的话,搞这种莫名其妙的社团远没有去blued上S_āo一S_āo来的快。”
“好啦我都说了不搞啦。”王雨旗继续挫败嘬n_ai,“S_āo得来的都是一夜情,我想要的是白马王子。”
“妹妹又落入了异x_ing恋话术的圈套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逃离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压迫,而你却一门心思跟随它。”曹雅蓉再次掏出十字架,“你想想最近的倒霉事儿,是不是上帝给你的惩罚?”
“还说我是无产阶级的叛徒,我看你们才是既得利益群体的傀儡,我连逻各斯的甜头都没有尝到,就妄想着高喊理论让我逃离,清谈误国!三个晋惠帝!”
“那你要怎么做?”
“我这不是问你们么?!”
三位姐妹异口同声:“信天命,什么都不做。”“约炮短平快。”“研究计算机语言而不是人类语言。”原来敌人的内部也产生了分歧。
“算了,我自己去想办法搞汪贺西!”王雨旗简直绝望。
曹雅蓉还是挽救了一下:“我有一本《完全复仇手册》pdf版,可以悄悄传给你。”“不行不行,那个我看过,我怕用了反而被疯狂报复。”王雨旗小声嘟囔,“人家毕竟是执委会主席。”
“废物。”“窝囊。”“懦夫。”
“高尚的复仇固然可贵,但我得留下革命的火种!”王雨旗觉得这个智囊团可以就地解散了,“如果没有更好的意见,那我要用我卑鄙的一招。”
大家纷纷望向她。
“让他当不成执委会主席!”他俨然换了副表情,没有人见过他如此下定决心的模样,“疼疼,我需要你帮我收集他的所有材料,包括他的绩点成绩;鸭绒,我需要你帮我画几张宣传手册,多打印几份。”
小胡讲:“我呢?”
“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王雨旗一拍桌子,小小烧烤摊顿时有了泡打司令部的气势:“报私仇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藏在正义的华袍之后,他不让我吃饭,我不让他拉屎!姐姐我喊他下个礼拜选举菊篮打水一场空!”
5
汪贺西躺在床上,朝天花板扔着网球,一下,一下,一下……绿色的小球上升下落循环往复,越来越模糊,逐渐与某些遥远的重生理念重合,在汪贺西眼前的是重复无数次的生命,这道绿色的光就像受难的耶稣被钉在了时间的十字架上,被称为永恒。D小调安魂曲逐渐奏向高`潮,弦乐也将他的思维拉长,无限延长,穿越死亡的诅咒,被牢牢钉在永恒的十字架上。
姚薛扯下耳机,仔细盯着汪贺西:“你怎么了?”
汪贺西眯着眼睛看向他的寝室室友,似笑非笑,表情微妙。
姚薛端详了他几秒,不响。
“我爹把我比作战神马尔斯。”
“嗯,正常。咱们学校古希腊文学史教材还用的他的那版呢。”
“马尔斯根本没赢过几次战役。”话音未落,网球突然弹了回来直接砸到他鼻子上。“Cào!”汪贺西险些跳了起来,坐在床上佝偻着身子捂住鼻梁,看起来很落魄。“我最近为什么这么倒霉?”
“你脚趾好点了没?”
“不怎么疼了。”他举起手臂反复看过,对姚薛讲,“校医讲我手臂烫伤部分可能会留疤。”
“确实挺倒霉的。”姚薛瞥了他一眼,重新带回耳机,“这次怎么弄的?”
“还是那个人。我他妈……”汪贺西摇了摇头,重新躺回床铺。身体接触到席梦思的那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陷下去了,往下,一直往下,他的躯壳被卡在了床板之上,功能完好,依旧和姚薛聊着学校里的事情,但是的他的j.īng_神缓缓沉入海里,随着意识的海流浮动。姚薛的声音从五百米远的地方传来:“明天竞选演讲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扎入水里,朝更深远的地方游去。如明星般璀璨的水母围绕着他,将水域照亮,他发现远处影影绰绰有个人站着。
“你是谁?”汪贺西游了过去,想和他打招呼,凑近了才发现是那个弄伤他两次的娘娘腔。娘娘腔打扮得很漂亮,画了妥帖的眼线,显得眼睛又大又闪耀,他一眨眼,旁边的水母跑远几分。娘娘腔不知道涂了什么颜色的口红,嘴唇像沾着夏r.ì的樱桃,娇艳欲滴。
“我跟你道歉。”
“不需要。”
娘娘腔似乎想拉住他,伸出手,美丽的指甲像美人鱼的眼泪一般,在水中划过一道闪耀的亮色。汪贺西突然收紧瞳孔,如见到怪物似的往回游去。“走开!我不需要!”他想大喊,但是张嘴只有一串串气泡。娘娘腔纤细脆弱的手快要触及他的脚踝,汪贺西惊恐地看向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踢了他一脚,随后迅速逃开。
“那个商学院的很厉害,我妈讲他叔叔在市委。”
他听到头顶上方又有声音传来,赶紧三两下浮了上去,彻底摆脱那个娘娘腔。“啊。”水面上的姚薛依旧盯着电脑,毫无异样。“他正在给’思賢楼’三号楼项目拉赞助,所以我爸很担心这次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