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全江湖都在传墨枢门门主徐安歌和邵阳教教主孟鹰的绯闻,然而墨枢门与邵阳教还在坚强地当着死对头。
所有人都坚信这是欲盖弥彰!
特别是在徐安歌死后,孟鹰还握着墨枢门传家宝——羲和剑,死在徐安歌墓前。
江湖人:“看吧,我们就说这俩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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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并没有自杀的孟鹰被羲和剑带回了二十年前,孟鹰原本认为只有他知晓前世的一切,直到有一日——
徐安歌:“我昨晚又做梦了。”
孟鹰:“梦见什么了?”
徐安歌意味深长地说:“梦见我们兵戎相见……可榻上却很合拍?嗯,梦里的我们年纪还挺大,真是老当益壮啊。”
前世跟徐安歌“打”了无数“架”的孟鹰:“……”
沉默寡言捧着前世剧本步步经营的攻×嘴炮满级智商到位一不留神就放飞的受
孟鹰(字长靖)×徐安歌(字宁远)
内容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安歌,孟鹰 ┃ 配角:林柒年,谢翎,徐纤漪,等 ┃ 其它:
第1章 龙阳之名
苏州吴县近来江湖人士集聚,街头巷尾挟刀提剑的武人不知凡几,连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也换了一套故事本,专讲那些江湖事。
“……却说那徐家小公子,面着邵阳满座宾客就这么一剑刺了过来!”
“邵阳教主被创昏迷,在座之人皆慌了神,只见那邵阳教中霎时飞来数人提剑横向诸人,竟全是那徐家公子足下叛出邵阳的走狗!”
江湖事样样新奇说不尽,可说书先生多是不敢挑哪一门派盛会时,讲那门派的过往y-in私事儿的。然而墨枢门自从新任门主徐安歌接手再振兴以来,名声便颇为微妙,再加上墨枢门人也不管这些流言,也让这些说书先生得了胆子。
茶馆中人听得聚精会神,却听有人在小声交谈:“这说书的故事都是一样的,可小弟怎么听江湖有传闻,那墨枢门徐安歌和那邵阳教主孟鹰关系……可是不一般那!”这人说到关系时,神色暧昧,很明显这不一般的关系讲的不是什么生死之交。
被问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着鲁直,却是兴致勃勃地于之交谈道:“确有其事啊!听闻徐安歌早年与孟鹰相交甚笃,徐家被y-in阳教灭门之时,那徐安歌正是委身于孟鹰方才活了下来。”
那人疑惑:“那为何徐安歌还要弄出那邵阳大变?”
“呔!这还不明白?”一旁有人忍不住c-h-a嘴,“都是男人,谁能忍得了那种滋味啊?这徐安歌是当然要逃的。”
汉子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文邹邹跟道:“要鄙人看那,不止!这徐安歌怕是一开始就故意委身,为了报那灭门之仇!”
隔壁桌有一器宇轩昂的中年人反驳道:“我看不是!”
汉子抬声问:“为何不是?”
中年人拱手道:“在下不才,去过当年的群英会。”
群英会正是当年邵阳大变发生的大会。众人纷纷听上了头,聚去中年人那边。
中年人喝了口茶,侃侃谈道:“当年会上徐安歌就在孟鹰下首,若他真恨那灭门之仇,必是能杀了仇人解恨的!”
汉子问:“你咋知道必能呢?孟鹰武功高超在江湖首屈一指,那徐安歌怎么就能杀他了?”
中年人说:“孟鹰武功的确高超,然而徐安歌武功可是不在其下的!墨枢门以机关术闻名,可却无人知晓其门主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
眼看汉子浓眉倒竖就要与中年人争吵,有人和稀泥说:“我倒是想知道徐安歌容貌如何?能委身人下的,容貌想是更盛女子,貌若天仙吧?”
汉子皱眉,回说:“我远远见过一面,是个俊俏公子,但可不像女人。”
中年人点头:“确是。徐安歌容貌俊美,却是英气逼人的。小子第一次见时,根本认不出他是江湖上说的那y-in柔j-ian险的小人。”
有人调侃道:“这莫非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众人纷纷开怀大笑,吃吃喝喝热闹非凡。
茶馆外停着一架马车,车窗被一只手微微掀开,茶馆中笑闹喧哗,却好似都被冻在了车窗外。
苏州就要入冬了,寒风阵阵,吹得那只白玉似的手微微缩进厚实的鸦青色衣袖中。
寒风中携着不久前才落下的新雨的s-hi气,混着不远处点心铺子里的一股清甜味儿,好似还是二十年前的那味道。
车中人似是奔波了许久,一头乌发只简单用绸带拢了拢,垂在颊边,车内一豆灯火明明暗暗,照得车上那人眉眼也不甚分明,只能看出旅途劳累在他眼角眉梢染上的倦色。
车旁有孩童嬉闹着跑跳,身后妇人一声怒嗔制住那孩子,小跑着追上,这里脚步声渐远,却又有小贩背着担子噔噔嗒嗒地向前。车上那人静静地听着这条小街的声响,感觉像是回到了少年时,满心憧憬着江湖,雄心壮志地要做个武林第一人,每日在府中咬完笔头应付完先生的课业,就跑到街上招猫逗狗,来往的不分三教九流的人,街角巷头喷香的小食,全都一如往昔。
车前有侍人敲着:“爷,雪花酪买到了。”
侍人进来车里,小心地把糕点盒子放在矮桌上,把小匙子放在了盒边,再把盒盖打开,露出里面雪白莹润的糕点,糕点上还撒着细细的糖屑,也真不愧雪花酪的名字。
侍人轻声问道:“爷?”
那人挥手:“下去。”
于是侍人便徐徐退出车厢。
那人伸出手在桌上左右摸了几下,才拿起了小匙子,眼睛始终虚看着前方——这人竟是一个瞎子。
这瞎子用小匙子舀了几口雪花酪进嘴,想着,虽然不错,可真是不像曾经的那味儿了,一切到底是不同了。
又吃了一两口,终是没了兴致,那人把匙子放在了一边。
罢!
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马车开始悠悠地向前走,穿过几条街巷,终于到了这小镇中曾经最富裕,也最有名气的一座宅子。
车上那人在侍人的服侍下披上了毛斗篷,与周围人只是稍厚的装束相比,像是提前走入了冬日。
侍人馋着他下车,一步步走进宅子。
宅门门顶上挂着一块匾,做工精细,笔锋豪情大气——徐府。
门前站姿笔挺的两个侍卫向那男人行礼:“门主。”
那位瞎子——徐安歌颔首,有管家过来对着他说些什么,徐安歌都不甚在意,只闻到淡淡的新木磨损的味道,那是宅院刚修完不久才有的气味。可宅里的路又是熟悉的很,和他二十年前走过的那样相像。
徐安歌在书房听着属下汇报,说诸位英雄已接下请柬,这几天应该都能陆陆续续到达苏州。
徐安歌问:“和儿呢?”
墨枢门这次召集天下英雄,就是为了传位,将门主之位传给少门主,所以少门主徐安和才是重中之重。
“少主发信说已到苏州,很快会到吴县。”
徐安和已经自己出去游历好几年了,这次回来,便是他的加冠礼——也是传位礼。
徐安歌挥手让人下去。
徐安和是他的弟弟,可是他的出身其实并不光明,甚至他的到来当年还险些引起一场徐府的混乱。
他爹娘没有多少浓情蜜意,却也是长年的相敬如宾,爹在外边有相好不是什么新鲜事,但那是唯一一次,竟然弄出了个孩子,而且是个男孩。
娘是个烈x_ing的女子,爹于她而言万万比不过孩子,为了保证他和兄姐的利益,娘任由爹软硬兼施,闹了好长时间也不让徐安和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