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炯炯有神地想,殷先生今天怎么出门这么迟呢?要知道,殷先生因为一直早出早归,生活规律,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极其自律、刻板的印象,所以今天乍一看到他人还在家里,他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难道殷先生酒量也不好,所以昨晚喝了一点酒,今天也起迟了?可是这样成功的商人,不都是酒桌上称王称霸的人物嘛。他又想起来,昨天晚上他get了殷先生无与lun比的美貌呢。
想到此,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殷先生,又悄悄地收回视线,感叹一句,殷先生今天长得也很好看。
殷先生直觉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旁边悄悄打量的视线就睁开了眼,黑眸带着些疑惑看向他:“怎么了?”
卫铭一愣,就顺势纳闷地问出来:“殷先生......今天也起迟了吗?”
殷先生听了,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卫铭:“??”这眼神是几个意思啊,他无法体会啊。
前面白助理忍不住开口:“殷先生特意等你一起出门,毕竟昨晚刚出了事,怕你在今天还出什么意外。”完了心里嘀咕一句,偏偏殷先生x_ing格使然,也不知道表达出来。
卫铭这下真的愣住了。他何德何能啊,竟然劳动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殷先生费时间等他!昨天只是一个意外啊,殷先生竟然这么体贴,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他才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车内气氛尴尬啊,他还是低头玩手机吧。
啊,手机真是个好东西。
他在车上还是有点晕的,尤其是看着电子屏幕的时候。所以卫铭拿出手机只是想避免尴尬,没想到一打开网络,关于人气影帝邢江昨晚进局子的消息已经在网上铺天盖地,无论搜索引擎、微博还是其他社j_iao软件,纷纷弹出这个劲爆的消息,让他想忽视都做不到。
卫铭打开其中一个看了看,底下评论已经六位数,妈呀吓死人了。
再往下翻翻评论,大多数是“我不相信我家爱豆犯法,肯定是有人陷害他!”、“我家江江是无辜的!”、“我们相信你,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加油!!”这类的,偶尔冒出几条诸如“呵呵,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伪君子”、“人设崩塌”之类的,也很快被脑残粉掐得盖起了栋栋大楼,之中言语谩骂极其难听,冷静地没几个。
卫铭随意翻了几分钟就不再看,刷新了一下评论又加了好多,他不由得啧啧称奇,邢江八位数粉丝真不是盖的呀,这么激烈。
好不容易到了影视城,卫铭迫不及待就溜了。笑话,去剧组之前他还要化妆呢,要是被殷先生当场看见他当场女装大佬,那就不太好了。
他可是偷过人家一颗价值不菲的袖扣的,万一被认出来......咳咳,估计他会被扫地出门叭。可怜他现在穷困潦倒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至于殷先生来影视城干嘛,他才懒得Cào心。
白助理看着那没心没肺的少年走出去,心里把他骂了一遍,转而跟老板请示:“殷先生,咱们去张导那儿?”
殷先生看了一眼少年快步走远的瘦削背影,眉心微微蹙着,点头:“走吧。”
趁着时间早没什么人,卫铭就偷偷溜进了一个女厕,包包一划拉,火速打底抹防晒画眉毛上口红,然后进隔间整个小假胸......马德生活好艰难的orz。
他正忙活的时候,听到一个脚步声伴随着打电话声进来。好奇使然,卫铭停了动作侧耳倾听一下,听到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可是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是什么人,看看手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张导可不喜欢迟到。
于是动作利落收拾好,推门走出来,看到洗手池前面站了一个身形苗条的小姑娘。他正想着似曾相识呢,那人好像也没想到会有人,吓得转过身来。
然后两个人都是一呆。
片刻后,岳芸先发制人,瞥着他又惊讶又痛恨又厌恶地叫道:“卫铭?!一大清早的你在女厕干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有病啊!”虽然从父亲那里已经知道卫铭现在在松海,可没想过他是这副样子,岳芸着实被吓了一下。
既然被人出来了,卫铭也不怕她,眼白一翻道:“关你屁事啊!”
他不想理他,直接往外面走,可是岳芸冲上来拦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卫铭还是那句话:“关你屁事啊!”
岳芸气得差点哭出来,想她心高气傲,又长相甜美,到哪里男生都捧着她,可是这个卫铭却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她忍了忍,哼了一声问道:“你在这里拍戏?你家不是很有钱吗,你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暑假出来体验生活不行吗。”他很不耐烦道:“没事滚。”
岳芸还是挡在他面前,看着他恶意地说:“你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女扮男装,你是不是变态!”
卫铭翻了个白眼,不想跟她说话。
岳芸以为他心虚,继续说:“你还喜欢男人是吧?你就是个变态!”
卫铭冷声嗤道:“我变态不变态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看了看时间,皱眉道:“有屁放,没事滚。”
岳芸咬牙,“当然有事,你快让人把邢江放了。”
卫铭稀奇地看着她,“邢江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我偶像。”岳芸眼神一闪。
卫铭看出她撒谎,也不想多理:“哦,那又不关我的事。”
卫铭将她拨开,要往外面走,却被岳芸紧紧抓住了手臂。她朝他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你要是不把邢江放出来,我就把你是变态的消息告诉大家,让大家都觉得你恶心。”
卫铭好像有点被吓到了,睁大了眼睛说:“岳芸,你这话不太符合你乖巧甜美少女的人设啊!”
岳芸微微一笑,“又没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