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以前卫铭那字迹,何止是不好好写,那是龙飞凤舞啊。他现在写的字横平竖直,虽然没有艺术x_ing,但起码端端正正,整整齐齐。
卫铭想了想,气不过,继续说:“又不是真正的高考,有作弊的必要吗?现在我考五百分就怀疑我,以后还有二统、三统,我会考得越来越好,老师是不是每次都要怀疑一次?”
班主任看他这样理直气壮、义愤填膺,毫无心虚,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有点忐忑,难道……真的冤枉了?
卫铭看他不说话,就道:“老师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回教室学习了!”说完,昂首挺胸大踏步走了。
留下班主任和其他几个老师面面相觑。
这个小魔王,好像转x_ing了啊!
卫铭气了半天,连小伙伴都不想理会了,惹得他们连连哀求说自己错了嘤嘤嘤。
卫铭懒得管他们,他还有事情呢,他要去找陆星云。
他琢磨好了,陆星云成绩好、缺钱;自己有钱、成绩差。他请陆星云做他的补习老师,给他工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还能真正帮到陆星云。
于是,中午放学后,卫铭就找到还在教室做练习的陆星云,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陆星云依旧脸色苍白,身形瘦削。他听完,冷冷地反问一句:“你是不是想和我和解?”
卫铭一愣,点头:“算是吧。”
陆星云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下午放学后跟我到河边散步吧。”
卫铭想了甩开云叔的n种方式,“行。”
陆星云见他答应,低下头笑了下。
他的笑容有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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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
下午放学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卫铭假装溜出去上厕所,直接翻墙跑了,连书包都不带。
没办法,原本就够严防死守的,昨天他自己溜跑之后,云叔更戒备了。
他在路上想着,走走散散步,然后请陆星云吃个饭,道个歉,再跟他说说补习的事情。他愿意,那就补,不愿意卫铭就自己努力。总之,能化解恩怨就好了。
他吃卫家的住卫家的,总得做点事情。emmm也许还是高中生活太无聊了。
一路踱步到陆星云说的河边,卫铭发现这里好多人啊,好吵,河边专门供行人散步的小道竟然还有各种机车乱开的。
不过也很有生活气息就是了。
卫铭一手c-h-ā在兜里,一手倚在生锈的铁护栏,等了约二十分钟,陆星云到了。
这个少年出奇的瘦弱,总是苍白着脸色,低垂着头颅,卑微、沉默、存在感级低。
偏偏挺直的脊背又透出一股子顽强。就好像落在沙漠的种子,没有肥沃的土壤,没有雨露的滋润,有的只有太yá-ng的炙烤和风沙的肆虐,却还是破土而出,生根发芽,牢牢地扎根在贫瘠的大地上,虽然营养不良,却还是一寸一寸,挣扎着长起来了。
这棵长在恶劣环境中的小苗固然顽强不屈,却也极脆弱,若是遇上罕见的沙漠风暴,还是可能拦腰折断,生机消亡。
以前的卫铭就是这样一场风暴。
好在,风暴戛然而止,树苗没有被折断。
卫铭不知不觉对这个少年怀有一股怜惜,他迎上去,语气柔和,“肚子饿吗,先去吃饭?”
少年却只抬头,用那双依稀带着仇恨的黑沉眸子看他一眼,复又低头,冷冷地说:“不用了。”
卫铭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耸耸肩,“那好吧,我们在这干嘛?”
“我说了,散步。”陆星云冷淡地说完,低着头走在了前边。
卫铭心道,算了算了,既然这样,说完就撤,他有预感,云叔和一大波保镖已经在路上。
卫铭就跟上去,“陆星云,你对我中午的提议怎么样?”
陆星云低着头,眼睑低垂,轻声说:“你是卫家的小少爷,你要找补习老师,全国名师任你挑选,你为什么找我?”
卫铭道:“同学之间好j_iao流一点。”
陆星云却不相信,“那你为什么不找你们的第一名?”
卫铭一时无言。
陆星云讽刺地笑了,“卫铭,你还想干什么?”
卫铭:“我没想干什么啊。”
陆星云却猛地顿下脚步,回头凝视着他,痛恨地问:“你是不是对我还有那种变态的想法?”
“我没有……”卫铭皱眉摇头,而且对变态这个词观感很不好。
陆星云却打断了他,盯着他说:“你还想把我关起来吗?”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绝望的意味。
卫铭听得心中一震。
他知道,那段被关起来的r.ì子,恐怕已经在陆星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y-in影,让他戒备、痛恨、仇视,并非能轻易补偿。
卫铭叹了一口气,“陆星云,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说到这里,他不期然想起了殷先生,不禁抬手握住了脖子上的小挂坠。
陆星云冷冷地从他的眼神看到他握起来的手,眉间轻轻一皱,有些茫然。
卫铭回过神来,继续道:“……所以你不用怕,我不会在对你做什么了。我只是想帮助你,我知道你缺钱,而我又刚好缺了一个补习老师。如果能相互帮助,岂不是很好?”
陆星云听完,冷笑了一声,“你是想补偿我?”
“算是吧。”卫铭无力叹气。谁叫他成了卫铭呢。
陆星云不语。
他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目光打量了他许久,才说了句:“卫铭,你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