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仪的推拒似乎惹恼了钟文,方幼仪看到她如波斯猫一样慵懒了一整晚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瞳孔紧缩,像是黑暗里伺机而动的狼,攻击意味强烈地让方幼仪瞬间就产生了想逃跑的念头。
“不给我你打算给谁?恩?”
钟文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呢喃,方幼仪没听清楚,断断续续地重复,“你……你在说什么?去卧室好不好?”
没进体内的一节手指已经无声地替钟文做了回答,方幼仪认命了,现在抵抗无疑是增加了钟文的乐趣。
而钟文也用行动告诉了她反抗只是徒劳,纠缠了好久才释放出来,钟文尚不满意,又在客厅的高脚椅上做了一回才罢休,方幼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下身酸胀得难受,那种异物入侵的感觉一直无法消散……
钟文再次曲起她一条腿的时候方幼仪是真的没力气了,软趴趴地像只没脚蟹一样陷进柔软的大床间,四肢无力,只好揪住钟文的长发以示抗议。
因为前几次热度未退,双腿间的柔软毫不费力就接纳了钟文的三根手指,方幼仪轻“恩”了一声,后仰的同时发出一声叹息,说不出是享受多一点还是痛苦多一点。
仰面承受了很久,方幼仪觉得钟文的速度已经慢慢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终于在钟文失控时候方幼仪忍不住给了她一拳,没什么实质性的力量却堪堪划过钟文的脸颊打在了她的肩窝处,两个人都愣了,钟文首先反应过来,迅速拿了自己的衬衫缚住方幼仪的双手,牢牢绑在头顶……
“放开我,你干什么?给我解开,你听到了没有!钟文!”
这样受制于人,将身体全部交给别人的感觉让方幼仪害怕,更让她害怕的是钟文的眼神。
…………
这根本不是做丨爱,更像是一场发丨泄,一场惩罚!
她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无助,一切主动权都在钟文手里,进入和离开都带着强烈的掠夺气息,没有精神上的愉悦只有粗糙的疼痛,方幼仪感受不到钟文任何的疼惜,只有掠夺!
在那一刻方幼仪脑中关于爱的印象变得越来越模糊,这根本不是爱,只是单方面的泄愤而已!
“你放来我,混蛋!”
方幼仪忽然开始激烈反抗,钟文毕竟是女人就算占据了地理优势也无法轻易制服暴怒中的方幼仪。
双方互不相让,钟文一直保持沉默,方幼仪也不再出声,只是身体的反抗更加激烈。“啊——”
没想到钟文会骤然发狠,那惩罚性的屈指疼得方幼仪痛呼一声,痛苦地蜷起身体。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只有钟文激烈的喘息声在耳边萦绕不绝,方幼仪闭上眼睛,一颗泪珠缓缓滑落,消失在身下的床单里。
令人发疯的沉默里,方幼仪感觉到有人轻轻拨了拨她面颊上散落的发,那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主人的不安。
双手的束缚被解开的同时,耳边传来钟文沙哑的声音,“对不起。”
“啪!”
方幼仪忽然爬了起来,毫不犹豫给了钟文一个耳光。
跌跌撞撞地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颤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一样没完没了地哆嗦,方幼仪花了好长时间才穿好裤子,拿了衣服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晋江首发
在家当了一星期的米虫,方幼仪一口气把这个月的假期全部都用掉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不接某人的电话,也不去想某人,方妈妈带着宝宝回娘家省亲去了,晚饭时只有父女两个大眼瞪小眼,方幼仪一整天都懒洋洋的没力气,吃饭的时候却一口气吞了两份牛排。
方爸爸乐呵呵的看着宝贝女儿,“幼仪啊,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方幼仪摸摸肚皮,不好意思地笑笑,“还好吧。”
工作的事情倒还说得过去,只是——
想起钟文那张脸,方幼仪恨得牙根痒痒。
“要是太累了就换个工作吧……”
方幼仪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方爸爸。方胜德放下刀叉,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幼仪啊,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别的公司上班吧,爸爸年纪也大了,方氏……也需要人来管理……”
“……”
一直以来方胜德没少为了公司的事情发愁,以前的方幼仪除了胡作非为就是撒娇撒痴别说管理公司了就连个普通上班族也比不上,方胜德再宠爱女儿也知道不能把方氏交到她手里。
现在好了,自从车祸事件以后女儿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不仅变得乖巧老实,而且事业心也越来越强烈,最近听说还当上了公司的总监,这可乐坏了方胜德,逢人便忍不住夸自己的女儿懂事。
方幼仪也听明白了方爸爸的意思,可是她现在还没有想过要继承方氏……
“多学一点是好的,但是在咱们自己家的公司里学习也是一样的嘛……”
方爸爸看出她的踌躇,笑着提醒她,希望她回到方氏的意愿却无比强烈。
“再说吧,我还没想好呢。”
吃了饭上楼,方幼仪一个飞扑摔进床上,用枕头盖住脑袋,四肢像多脚动物一样动来动去,暗纹浅色丝绸床单被抓骚地刺啦刺啦乱响,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安静了没一会,方幼仪又翻身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相册,抽出一张跟某人的合照就要撕,咬牙切齿地看了又看,脸上的表情一次次刷新史上最佳狰狞值,结果还是没下得去手。
脑袋里一团浆糊,方爸爸说得没错,她不能一辈子在外头,总要回方氏的,现在跟钟文又搞成这样,不如辞职回家当她的少东家?让那个混蛋跟自己的右手谈恋爱去吧!
什么也没想好短暂的假期就结束了,方幼仪一边想着到了公司一定要给钟文点颜色瞧瞧,一边又希望最好永远也不要见到她,想着想着进了电梯,到达自己所在的楼层时,电梯门一开方幼仪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钟文。
真是,巧。
钟文打扮地清清爽爽,安静地看着她,情绪没有很明显的波动,沉默的姿态让方幼仪感觉很不爽。
方幼仪现在看到她这副沉默内敛,八风不动的模样就来气,大步出了电梯恶狠狠地撞了她一下,挺直了腰杆扬长而去。
方幼仪这一整天都好像故意跟钟文作对一样,在会议上居然第一次出生反驳她,笑得人畜无害,语言却犀利地引人侧目。
各个总监低头变身路人甲乙丙丁,默默盘算着这一对又在上演什么戏码?中午跟凯文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方幼仪破天荒地黑了钟文一把,把钟文活生生描述成了一个生活废(现实生活中好像也是这样-_-|||)。
凯文大睁着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方幼仪身后,咬着筷子做惊悚状。
方幼仪还在专心致志地爆料,看到凯文这副模样,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震惊地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再接再厉接着说道,“钟文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邋遢的一个人了没有之一,衣服不会洗,饭不会做,你说她除了脑子好使还有什么优点可说?”
“幼仪……”
“不对,照我看啊,连脑子也有问题,不就是学历高一点吗,整天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说她累不累啊?”
“幼仪……”
“别打岔,我跟你说啊,其实我早就怀疑这家伙有人格分裂症,表面上清清高高,一副禁欲系掌门人的德行,哼,说不定私底下是个喜欢小萝莉的变丨态狂!”方幼仪“啪”一声放下手里的筷子,言简意赅地总结,“没错,钟文就是个变态!”
说了这么多,方幼仪觉得有些口渴,猛灌了一口果汁,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总算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感觉舒服多了。
发现凯文一直哭丧着脸忐忑地望着自己身后,方幼仪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心说被别人听到了也没关系,钟文本来就是个……变态……
方幼仪身后不到一米处的桌子上此时恰好坐了一个人正独自用午餐,不知道是因为气场的关系还是如方幼仪所说“变态”的关系,钟文身边方圆十米内只有方幼仪和凯文这一桌……
方幼仪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别人坏话,也是第一次被人当场抓包,虽然对象是钟文,不过,方幼仪还是很有良心的内疚了三十秒。
不知道钟文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方幼仪赌气般塞了满嘴的饭,努力说服自己本来就是这家伙的错!
钟文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视而不见,几乎每隔几秒钟就会看她一眼,目光里没有任何显而易见的受伤和不悦,只是这么一直静静盯着她,不看别人,只看她!
事实证明,方幼仪处理应急事件的能力远远比不上她滔滔不绝的口才,凯文察言观色,犹豫了一会儿,很没有一义气地遁地而逃了,只留方幼仪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身后的高电流的目光注视。
方幼仪的气势很快就像漏气的气球般跑光了,明明吃饱了还要硬撑,明明想回头看看情况却装作正襟危坐,明明想一走了之却担心要从她身边经过,觉得委屈又窝囊的方小姐终于狠下心打算跟她面对面说清楚,本来就是她的错!
一回头才发现人纠结的只有她自己钟文早就走了!
这混蛋!
一直到下午下班都没有再见到钟文,方幼仪心里一个小人冷声呵呵,大骂自己没出息,连气场都输人家一整截外加两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