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时候不留余地,放弃的时候绝不回头,我是这样的人,深情亦薄幸,多情而绝情。
三月我离开了富,和海关一起上班的同事合租,忽然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好多,或许是我年纪大了,她的朋友都是很晚睡觉,又很吵,经常让我无法睡觉,刚好必胜客有个同事要找人合租,遂决定搬走。走的那天,同事送我,她竟然哭了,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当初是她收留我,现在却是我抛弃了她。
我的同居叫平,三十几岁,离婚,安徽人,巨蟹座,有个十岁的儿子(在老家),有一个在一起两年的本地男朋友,我和她挺投缘的,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和男朋友一起住,她只说女人还是独立一点好,后来知道,他男朋友对她不是很好。
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居家、节俭、孝顺,很多男人追她,我们虽然睡一张床上,我对她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只把她当做姐姐一样对待。
因为连续的忙碌,我生病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公司那边也转正了,便决定辞去必胜客的工作,店经理极力挽留,或许是像我这样全能(小吃、水吧、炒面、披萨都会做)又肯加班的人太少了吧,我坚持要走,她没办法只得批准了。
一下子空闲的时间多了,有些难以适应,其实习惯了也还好,人都是这样吧,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衣食无忧,偶尔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已经很开心。
没事的时候,又开始上网,经常玩久游网的超级舞者,听着音乐,活动手指,是我所喜欢的。
十一放假,决定去看秋。
算是让自己彻底死心吧!
生平第一次烫了头发,挑染了颜色,又买了新衣服,说不开心是骗人的。
时间过得很慢,坐在车上,以往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闪现,痛苦的,快乐的,混乱的……我看见画面里掩面哭泣的自己,开怀大笑的自己,冷漠善变的自己……闭上眼睛,仿佛一切,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却已经无法触及,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再笨一点,什么也不要懂,可是没有如果……这条单行道,走的很累,却不想放弃。
秋瘦了、黑了,她笑着说我时髦了,帅了,还问我是不是又勾引了无知少女。
我只点头,的确。
给红带了礼物,她对我的态度让我受宠若惊,带我出去玩,又请我吃饭,还拍了大头贴。
或许是心境不同吧!我竟然就这样快乐起来。
晚上依旧是睡她的宿舍,还是那张床,还是那个人,只是我发现,我看见她的时候已经不再疼痛。果然,我不是个专一的人,从秀秀开始到现在,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德行,说自私也罢,说花心也罢,我只是想活得轻松点而已,有时候过于执着只会伤人伤己。
我独自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凌晨的时候感觉秋回来了,她轻轻的躺在我旁边,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我们背对着背,却似存在于两个世界,无法再靠近一步,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早餐,红说是秋特意到镇上给我买的,我压制着心里骚乱生长的念头,不去乱想。
独自去了镇上,转了好久,终于买到我想要的音乐盒,坐在公墓山顶的亭子里,透过层层的墓碑看白茫茫的海边,看山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镇,不由得笑了,这次离开,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回到厂里,秋出去了,不想和她道别,留了信和音乐盒,走出大门的时候,不禁回头看了很久,五楼的阳台、空荡荡的篮球场、机器轰鸣的厂房……
到了厦门,打秋的电话,靠在公用电话亭上,终于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涌出眼眶,还是不甘心的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秋,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虽然没说是哪种喜欢,我想她应该懂得。
电话里,她叹了口气说:“怎么可能没喜欢过……。”
一句话,已经让我支离破碎,两年的光阴,我的追求,终于换来了这一句,似是嘲笑我的放弃,或许是因为知道以后再难见面,所以要如此安慰我吧。秋,还是那么善良。
“希望你能幸福。”
我由衷的说到,既然决定放手了,也就不必在乎那幸福里会不会有我。
“你也是。再见!”
“再见!”
握着话筒,许久……那封信,终究是起作用了吧!
信里,我说:我追了你两年,太累了,我决定放弃了,有个湖南的女孩对我很好,我决定和她在一起了。
17
灵 婷 ...
七夕的前一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破了我的宁静,清脆的声音似银铃一般,让人心情愉悦,是我超级舞者的搭档灵,我们在这个游戏里认识,她刚初中毕业,湖南人,游戏玩的比我好,人也挺好玩的,加了QQ,告诉了她我是女孩子,也告诉了她,我喜欢女孩子。
不久,我就要到了她家的号码。
晚上没事就和她一起玩游戏或者打长途给她,灵很风趣,作为未成年人,她讲话还算得上成熟。
我祈祷她不要长的太难看,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我一定要有人陪我,即使见不到,也好,至少有个人会关心我,把我放在心里,不然我会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让自己活下去。
十一回上海后,我问灵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她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的手机打长途一分钟要五毛钱,为了省钱,我都是用公共电话,她是个学生,怎么好让她破费。
去体育馆游泳的时候,看到楼上的跆拳道班在招生,从小我就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周末又有时间,何不练练呢。问清楚上课的时间和费用,第二天便报了名。
成人班一共十几个人,大多数都是中学生,教练带着我们热身,然后教基本动作,我们正练得起劲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匆匆跑过来,一边跑一边系着腰带,长发束起,额前整齐的刘海随着她的动作向两边飘动着,皮肤很白很白,嘴唇却似草莓一般红艳艳的。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一缕淡淡的馨香让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后来知道她叫婷。
我对婷一见钟情,一、三、五晚上是除了工作以外我最开心的时间。我有意接近她,终于在教练要去台湾进修的时候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要怎样去和她联系才不至于唐突,当天,她叔叔家的妹妹刚好训练的时候哭了,恩,就这样吧,我发了信息给她:我是今天一起训练的何,你妹妹没事了吧。
没想到她打电话给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只说没事,然后说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我心里揪了一下:原来有男朋友了,也对,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没人追倒是奇怪了,我不是也有女朋友么。
一直聊到十点,她说她男朋友要打电话过来,等等再打给我。
拿着发热的电话,向灵道了晚安,发呆。
十点半左右她又打过来,我们的家庭极其相似,知道了她这个男朋友也是网络里认识的,久游的劲舞团,谈了有两年了,她是白羊,他男朋友是射手,知道她身体一直不好,知道她有个很严厉的妈妈……
我说:我认你做妹妹吧!她笑了笑:那我是认你做姐姐呢?还是哥哥呢?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只要我们在彼此的身边就好的,无论以什么身份。可有时候,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就超出了预计的轨道。
星期六,晴。
一大早接到婷的电话,叫我去她家,她要烧东西给我吃。
我飞快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涂了点强生,还用施华蔻的发蜡抓了抓头发才出了门。打的按照她给的地址找到了她家。
打她电话:“婷,我到了,在你家楼下,你家大门的密码多少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她的声音传了过来:“啊,该死的,该死的……衣服,你等下……。”“密码是#####,我家在五楼,你乘电梯上来,左手边的那家就是了,到了按门铃。”
顺利的找到她家,婷只穿了睡衣,散着头发,一手拎着睡裤(她睡裤很大),一手还抓着头发,她家里装修的很简约,客厅和阳台都是开放式的,进了门左边是饭厅,原色的木质桌椅,右侧是一组淡卡其色的沙发,上面铺着毛茸茸的垫子,地板也是淡卡其色。她把遥控器给我径自去了厨房,我对电视从来都是不怎么感兴趣的,换了几个台,也进了厨房。
婷正在忙着往砂锅里放各种丸子,她赶我出去,我只是靠在门边看她忙碌,有些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红色宽大的棉睡衣,我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的侧脸,她睫毛很长,眼角微微上吊,眉梢却是有些杂乱无章的长着,脸颊上有颗小小的痣,嘴角微微翘起。
砂锅炖出来的有些辣辣的丸子和粉丝很够味,小饼也煎得恰到好处,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我们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微笑百事达》一边吃着饭,不时交谈几句。吃过饭,我主动去洗碗,她榨了苹果酸奶汁在客厅看电视,从厨房里出来,我忍不住笑了,婷半躺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半睁着,快要睡着的样子。
“笑毛,看你瘦的像只猴子。”她听见我笑,一张嘴就没大没小,想是从小就被宠大的。
“呵呵,我是猴子,那你就是兔子,又白又肥。”
“嗯……嗯,我哪里肥了。”
她拖着长音,我摸了摸鼻子,的确不肥,只是不甘心啊,被一个小自己六岁的屁孩这样说。
“就是肥啊,看电视了,肥兔子。”
“臭猴子。”
我坐在她左边,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眼角可以看见她陶瓷般的脸,纯净的不带一丝杂质,樱红的唇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让人想占为己有。我对自己说:一定要忍住,如果越过了这道界限,那我和她就只能是彼此的过客,或早或晚!可自己喜欢的女孩就在旁边,我又如何忍得住。脱了外套,我还是觉得热,我的那颗不安分的心跳的厉害,我又说服着自己:就亲一下,如果她不喜欢,我马上停,灵怎么办?不管了,方正没见过面,和她说清楚就可以了,那婷的男朋友呢?如果婷喜欢我,他根本不在我考虑范围内。打定主意,慢慢的靠近婷,轻轻的啄了下她的唇,婷没有动,依然看着电视,只是脸上透出了淡淡的红,我欺身而上,把她压向沙发。
18
灵 婷 ...
她微微的喘息着,我继续深入的吻着她的唇,婷的唇柔软而艳红,她灵巧的小舌带着淡淡苹果味混合着药味与我纠缠,她的胸饱满挺立,我吸住上面淡粉色突起的时候,婷呻吟出声,我的指尖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想索求更多,我们从沙发上滚落到地板上,她像个妖精,让我疯狂,拉下睡裤,左手便伸进她的内裤,那里已经湿润一片,我轻轻的抚弄着,婷呼吸加重,我要探入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的手。
“猴子,别……,我怕……痛。”
我抱住她,喘着气,还好,没有继续。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我起身帮她理好衣服,她拉着我进了书房。
她的书房都是原木的装修,书架、地板、书桌、钢琴,地面上放着零食,书桌上凌乱堆积着习题簿、十字绣、五线谱……。我走近钢琴,食指缓慢的抚摸着黑白的琴键,第一天婷在电话里就是用它来弹奏的吧,理查德.布莱德曼的《眼泪》,在她的指下那样悲伤,那种孤独、无助在静谧的夜里,更显得凄凉。婷找到了琴谱,我们坐在一起,不需要语言,静静的,看她细长有力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看夕阳透过窗帘轻轻的飘洒在她周身,只是看着,就已经醉了。忽然有些伤感,不管以后我们如何,我都会记得这一刻吧。
一阵门铃声打破宁静,我们吓了一跳,婷急匆匆的把我的鞋子拿到她卧室里,让我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