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完结】(15)

2019-04-01  作者|标签:吃了木鱼的猫 生子 甜文 种田文 情有独钟

  “你们不嫌我烦便好,哪儿有劳不劳的,都是为自家人呢,这就不是劳,开心还来不及。”杨夫人心里开心,又不忘叫杨若青给楼语雪剥个鸡蛋。杨若青剥着鸡蛋,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谁不乐意自家的娘与娘子能和睦相处,别家隔日婆婆都要给媳妇儿来个下马威,好在自家的娘开明,没有这乱七八糟的念头,语雪也乖巧,两个人你来我往好不亲昵。

作者有话要说:  妇女节快乐!!!

  ☆、第 18 章

  楼语雪自有了身孕,便不再去外邦了,只在京都呆着,大多时候仍旧会去铺子里逛逛,累了也会坐在书房里看看账本,心血来潮也会跟着杨若青去书院玩玩,她特喜欢去书院,尤其爱听那些学子叫她师娘,就连张昊也是如此称她。

  杨若青也由着她,只求她能母子平安,别再横生枝节才是。

  杨家的人也是如此上心,在此刻,杨若青跟杨青衫皆失了地位,吃的用的皆按楼语雪喜好来,楼家见亲家如此,便也放了心,去外邦做着生意,想给外孙留笔大家产。

  楼语雪也是个聪明的人,并不仗着自己如今母凭子贵而颐气指使,除了杨若青,对杨家的人都客客气气的,尤其是对着杨夫人,乖巧懂事的模样,深受杨夫人的喜爱,杨若青虽说打小便懂事,却自有想法,有反骨,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循规蹈矩的人,对待她这个娘亲,鲜有撒娇的时候,楼语雪不同,嘴甜得很,黏着她几句话便将她收买了。

  楼语雪虽是个强势的人,却总在杨若青的跟前示弱,跟着她与友人一起吃饭时,也不爱插嘴,总是听着杨若青在说什么,杨若青平日里没见得话很多,可与这志同道合的友人一起,口若悬河的模样也叫楼语雪觉着喜欢,她只是在一旁听着笑着,也只听得进杨若青说的话。

  待酒席一散,楼语雪便又会拉着杨若青聊些他们方才说的,也不是说他们说的有何不好的,只是一味地夸赞杨若青,仿佛在夸自己一般,杨若青自然受用,只觉越来越离不开楼语雪了。

  难得的休沐日,早晨也没人去打扰两人睡觉,楼语雪窝在杨若青的怀里,一只手还搂着杨若青的脖子,而杨若青也是抱着楼语雪,手掌刚好覆在楼语雪的翘臀上,两人都还沉睡着,没有醒来的意思。

  待过了一会儿,楼语雪才扭了扭身子,这一动,杨若青也醒了过来,两人都没睁开眼,只是抱得更紧了些,杨若青微微侧头在楼语雪的额前亲了一下,楼语雪将自己与杨若青贴得更近,“再过几个月,我就不能这样贴着你了。”

  “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待孩子出世,你想怎么贴就怎么贴。”楼语雪不显怀,直到现在,小腹也只是比原来稍稍鼓起一些,倒不如杨若青吃撑了的时候大。楼语雪睁开眼看着仍旧闭着眼的杨若青,微微仰着头,轻轻地贴上了她的唇。

  两人厮磨一番才打算起身,杨若青套着衣服,想起了昨天便打算说的事,“我算了下,孩子出世大致便是快过年了,那段日子书院休假,我们便去苗疆吧,这京城里的大夫我也不怎放心。”

  楼语雪坐起身来,趴到杨若青的背上,杨若青怕她摔着,立马挺直了背,手不自觉便伸向身后护着,楼语雪俏皮的模样哪儿有做娘的样子,“不如我们去外邦吧,我也有许久没见到爹娘了,那边的大夫也是厉害的。”

  “若是那里的大夫医术了得,那是自然可以的,这事可不能轻视了,这事我再打听打听吧。”杨若青觉得楼语雪的提议也不错。

  “你向谁去打听,京都里最了解外邦的就是我楼家了,你还要去哪儿打听?”楼语雪好笑地看着杨若青,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故意摇了两下。

  “你既是想去,自然是往好了说,我可不放心,若是你说的属实,那我自然也是愿意的。”杨若青还是不放心楼语雪这贪玩的性子。

  “你这话说得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你大可写封信去问爹爹,爹娘总是不会害我的,怕是比你还上心呢!”楼语雪最不喜欢的,便是杨若青将她当小孩子看,自己都要给她生娃了,怎么到头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呢。

  “这话自然是真的,不都说爹娘待子路般长,子待爹娘箸般长。我对你,自然是比不上岳丈岳母的,只是尽量少叫他们心疼罢了。”杨若青头头是道,楼语雪却是听出了别般滋味,“那等孩子出来,你便同路般长地对她了?”

  “那是自然,自己的孩子不疼,我疼谁去?”杨若青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孩子她娘啊!你看,孩子他娘多劳累,白日里也要伺候你,夜了还要伺候你。”楼语雪为自己打抱不平,总不能生个孩子夺了自己的爱吧。

  “到底是谁伺候谁?”杨若青对楼语雪的话中有话表示疑惑。楼语雪被她这句话惹得羞红了脸,连答话的底气也不足了,“就是我伺候你!反正不论如何,你都要更爱我,最爱我。”

  “最爱你啊?”杨若青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皱着眉头,楼语雪气得牙痒痒,在杨若青的脸上咬了一口,“不然你最爱谁?”

  “你乖乖把衣服穿上,我就最爱你。”虽说天气已经转暖,可杨若青仍旧担心楼语雪这般会着凉,谁料楼语雪根本不屑她这一片好心,“哼,明明脱了衣服才最爱。”

  杨若青涨红了脸,“你可知非礼勿言,这大早上的,尽说这些,羞也不羞。”

  “要说这圣人都是伪君子,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既然是非礼,那就该不要做,做仍旧是做的,只是不看不听不说,这同掩耳盗铃有何区别?再说了,这是非礼,若要遵礼来,人不都该绝了么。”

  “你这话倒是有些道理,我着实受益,既是标榜自己为懂礼之人,这非礼之事,的确该禁止了。”杨若青也是故意逗楼语雪玩儿,楼语雪一听她竟是打算回到之前那般不碰她了,便又不干了,“谁标榜你是懂礼的人,你对她知礼便是了,在我这儿,你可不是个有礼的人,你该无礼便无礼,该非礼便非礼。”

  “这话听着,怎好似,在你眼里,我竟成了禽兽?”杨若青拿起楼语雪的衣服,帮着她穿好。

  “这不懂礼就成了禽兽?夫子好生极端。”楼语雪很享受杨若青帮她穿衣,乖乖地,一下便将衣服穿好了。

  “我本是极端的人,要或不要都是有个了断的,从没有什么既要又不要的。”杨若青竟是应和了楼语雪的话,楼语雪想起她那说一不二的原则,又想起之前的寻死,的确是个极端的人,这般的人倒也没什么不好,反倒不会去拈花惹草了。

  “今儿没事的话,陪我晒晒太阳吧。”楼语雪想着能有一整天的时光与杨若青黏在一起,便觉开心。

  “你都这么黑了,还晒什么太阳,这好不容易才白了一些回来。”杨若青与楼语雪打趣道。

  “我哪儿有你说得那么黑,只不过比你黑了些,就老是说我黑,这晒晒太阳对孩子也是好的。”楼语雪有些不满,她只喜欢听杨若青夸她美,不喜欢杨若青说她黑。

  “该不会几个月后,孩子出来比你还黑吧!”杨若青装作一副很担心的模样,楼语雪实在受不了,抬手掐了掐杨若青的胳膊,“像你这般白,只能当小白脸!”

  “对呀,我就是小白脸,你楼家的小白脸,娘子,你可要好好养着奴家。”杨若青非但不生气,还卖着乖。

  楼语雪实在没料到,杨若青还有这样的一面,杨家的人肤白,起先杨青衫也如杨若青这般,只不过男子好强硬气些,在外跑得多,就晒黑了,杨若青也就是个女子,若是穿上男装,那是十足十的小白脸呀,“不如你穿男装我瞧瞧吧,瞧瞧你是不是能当我的小白脸。”

  杨若青也没什么异议,只不过是穿一会儿男装罢了,只不过如楼语雪所料,这杨若青穿上男装,便是个清秀的书生,那孱弱的模样也真有小白脸的架势,竟是觉着年轻了几分,“你这般瞧着倒是比我小了。”

  “说笑了,我比你大如此多,怎么穿也是不会比你年轻的。”杨若青穿着楼语雪准备好的男装,过了一会儿也便习惯了。

  “才不是呢,你都呆在家里,呆在书院里,妾身却要在外奔波,风吹日晒的,自然是老得快些,待我人老珠黄,你可不能嫌弃我。”楼语雪说着说着,还真担心起来了,之前她压根儿没担心过这点,只想着等她老了,杨若青也老了。

  “怎会嫌弃娘子呢,小生还指望娘子养家糊口呢!”杨若青也只当她开玩笑。

  “我说真的。”楼语雪扁着嘴有些不满,“快脱了脱了,这俊俏的模样可不能叫别个瞧了去,不然引来那些莺莺燕燕的,赶不走可是我亏了,以后这男装也只能穿给我瞧,不能给别个瞧见了。”

  “也是只有你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别个见我穿男装,指不定觉得多怪异呢,哪儿有你说的这般,你这是多虑了。”杨若青虽说着多虑,却也脱下了衣服,换上了女装,“还是女装舒服些。”

  “你不觉着男装更方便些吗?”楼语雪就怕她爱上男装,要是这般穿着去书院,书院里那些小女子定是要被迷个够了。

  “我又不习武,要那么方便做什么。倒是日后当娘了,可换上用用。”杨若青压根儿不会想到那些,还真是想着男装方便了,可以带孩子。楼语雪见她如此,也是满意,连着在她脸上亲了几口,杨若青也是一头雾水地受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杨小楼打小便是个风云人物,只不过她有两个娘罢了,儿时也有疑惑,为何自家与别家不同,只是两个娘皆不是多语之人,连带着孩子也是这般,纵有疑惑,也只是放在心里罢了,时光境迁,倒是没觉得两个娘有什么不妥来,便也不再顾他人言语,这也是随了楼语雪的性子。

  她很羡慕自己的两个娘,找到了这样好的彼此,眼里只有彼此,甚至都没有自己。

  便是儿时一起用餐,楼语雪也是忙着给杨若青布菜、剥虾,偶尔才会给女儿顺带一些。杨若青也是如此,与女儿比起来,似乎还要更宠楼语雪一些,出门时,虽手里抱着小楼,却是紧紧牵着楼语雪,更是偏头与她热切地说着话,倒是冷落了女儿。

  话也说回来,杨小楼似乎在这点是随了杨若青,冷冷淡淡不爱撒娇,只不过她以为她的两个娘都是这样的人罢了,不知私下里,楼语雪却总是缠着杨若青撒娇,哪儿是她这点道行比得过的。

  杨小楼有着夫子作娘,自然是饱读诗书,却也是有着楼家一大笔的家产要继承,自然也要打小学一些生意经,打小便没什么空闲,好不容易挤出的时间,与娘手谈几局,与娘亲弹弹琴便也过去了,好似也没什么时间与两个娘争宠,在杨家夫妇看来,这小楼竟是要比这两个做娘的还要忙些。

  这一日,杨小楼从铺子里视察完出来,便沿街逛了逛,只见一个姑娘冲了过来,姑娘比她小了几岁,脸上带笑,一副俏皮模样,却浑身透着贵气,叫她不敢轻易打发。那姑娘并未问安,开门见山便说道,“这位姑娘,我与兄长在此游玩,几次在这条街上撞见姑娘,兄长已是爱慕多时,却是面薄,不敢上前相识,他便在那里。”说着指着一家茶馆门前。

  那茶馆面前站了两人,正是唐洲君与唐洲窈,唐洲君翩翩公子,明眸皓齿,手上拿了折扇轻轻扇着,另一手背在身后,正瞧着杨小楼的方向,温和笑着,却是有些指点江山的霸气。只是杨小楼这一眼瞧去,却生生略过了这位才俊,两眼停留在了唐洲窈身上。

  只见唐洲窈穿着杏色长裙,安静站在一边,虽不及唐洲君霸气,不及唐洲苏俏皮生动,只是仿佛隔着几十步也闻见了她身上的书香味,就如娘身上的一样,就如书房里的味道,好似一个从书里走出的女子,那些自己捧了十八年的书里。

  谨遵娘亲教诲,杨小楼也不见扭捏,便走了过去,唐洲苏还道自家兄长这事算是成了,谁料杨小楼却是在二姐跟前站定,做了个福,“小女子杨小楼。”唐洲窈赶紧回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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