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晋朝自女帝上位,女子地位蒸蒸日上,且不说取缔了三妻四妾之制,女子亦可继承家业。
杨若青,出身小商之家,晋朝京赐女夫子。
楼语雪,富商独女。
两人相识书院,便是师生身份,奈何语雪几次三番有意而为之,若青经不起诱惑,纵是再摆严师之姿亦是为时已晚。
“夫君,爹爹让我们早些回去。”
“咳,在书院里还是叫夫子吧。”
“夫子,洞房花烛夜岂能如此辜负。”
“咳,在家还是叫夫君吧。”
“夫子,你可喜欢孩子?”
“……恩。”
“那你可要努力些。”
“努力什么?”
“自然是挣银子了,可不要想歪了。”
“我才没有想歪。我都说了多少次,在家不要叫夫子。”
“我就喜欢在书院叫你夫君,在家叫你夫子。”
“……”
“不行吗?”
“行,你喜欢就行。”
内容标签:生子 甜文 种田文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若青,楼语雪 ┃ 配角:吴琳,其他所有人 ┃ 其它:生子
☆、第 1 章
晋朝自女帝上位以来,女子地位蒸蒸日上,且不说取缔了三妻四妾之制,三从四德之俗,更是有女子继承家业,甚至入朝为官。各行各业,总能瞧见女子之姿,就连书院里,不仅有了女学生,亦是有了女夫子。
杨若青正是在新政时出生的,父母亦是开化之人,尤是杨夫人同杨老爷一道做着小生意,深感不曾读书之不便,打小便对孩子的学业尤为看重。杨若青是长女,底下只有一个弟弟杨青衫,相差不过四岁,两人亦在母亲影响下,尤爱看书,小商之家,却充斥着书香之气。
杨老爷虽是没有杨夫人那般看重孩子的学业,可孩子好学,他自是不会阻着拦着,最主要的还是,他自认大丈夫只顾挣钱养家便是,这些事,自然是交给夫人做主了。
杨若青便是在这般家庭中长大,自小,她瞧见的,家中的事大多是母亲说了算,虽承的是父亲那温吞的性子,可丝毫不曾有女子不如男的念头,打小也是立了志要做那女夫子。大概是她的性子温吞,比起青衫来,她更爱看书些,青衫与母亲更像些,野心勃勃,却也是彬彬有礼,对若青更是敬重有加。
杨若青十六之年,便中了举人,留于京城念书,十九中了贡生,却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去殿试,怕是要入朝为官了,向恩师说明了志向所在,愿恩师指点迷津,那恩师亦是个热心之人,替她呈了封奏折上去。
女帝瞧见了,颇有感触,当下便在太学院里设下师院,专门教人如何为师,考进师院之人,亦是领朝奉的,亦是有品级的。杨若青听了,学习更是用心,只想着来年殿试旗开得胜,进了那师院才好。
如她所愿,殿试表现突出,女帝本赐她别的官职,她竟是壮着胆子讨那师院一职,女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便是陈爱卿说过的那位立志要为师之人吧,博学广闻,胆识过人,不错,我朝莘莘学子成才有望了!”
“不敢不敢,谢陛下不罚之恩。”杨若青当即跪下叩拜,背上浸满了汗水,这一回想,连自己也觉得自己胆大包天起来。她哪儿有那么大的志向,她只是想找个闲差供自己看书游玩罢了。
自小见了父母的辛劳,早就没了从商的念头,这官场又是黑暗如此,她不愿去搅那浑水,自小又没习得什么手艺,只对这“游手好闲”情有独钟,思来想去,便是夫子一职最合适不过,能做自己喜欢的,又能助人成才,再好不过了,当初杨若青便只是想到了这一层,便一颗心都扑在了这条路上。
此刻女帝委以重任,她自是担不起。
女帝不是草率之人,说是如此说,也只是让杨若青进了师院学习罢了。杨若青在师院里战战兢兢又低调地学了一年,女帝早就忘了还有这号人,一同进师院的还有其他几人,师院见他们学得不错,便下派他们去书院做夫子去了。
杨若青则分到了冬晖书院。
冬晖书院是晋朝出了名的好书院,在京都的郊区盘踞了一大块地,连带着那边的郊区也繁盛起来,多是官家子弟与富商子女在此学习。
杨若青想着,这书院盛名在外,像自己这般初来乍到的黄毛丫头,该是教授那些幼子的吧,谁料,却是分到了一班十六七岁的男女,这班原先授课的夫子去了别的书院,恰好来了新夫子,便让她顶上了。
杨若青甚是惶恐,自己也只是比这些人大了五六岁,却也是不慌不乱,向那些老夫子细细问着情况。
“你大可放心,你那班上有个女学生,名曰楼语雪,聪明伶俐,能干非常,若是有事,吩咐她做便可。”那老夫子也是热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详细介绍着,劝慰着,也指点她大可放心将事交予楼语雪去做,那学生是书院出了名的能干,皆道,怕又是一个贤官良臣。
杨若青已不知第几遍听人说起这个名字,暗暗记了下来,找来班名册翻了翻,按着音找到了名字,“楼语雪,名字倒不如她的人不凡。”
杨若青想着,在接班之前,不若先去寻那楼语雪了解了解这班里情况,过几日接了班便也容易些,想着,便照着书院记着的地址,寻了过去。站在楼府门前,忍不住惊叹。
这京城里有条街,住着几十户姓楼的,杨若青本以为楼语雪这般做事勤快,令人称赞的,多半是个家境算不上好的,谁料,却是这几十户里最大的一户,亦是晋朝有名的富商楼锦添的独女。
“敢问贵府小姐可是楼语雪?”杨若青向侯门的下人做了个揖,那下人问清了身份,便将杨若青请了进去。
楼锦添夫妇皆不在晋朝境内,这楼府平日里也都是管家看顾着,楼管家听了下人来报,早就在前堂候着,杨若青一进来,便赶紧请她坐了下来,“夫子您先坐,小姐很快就出来了。”说着又冲着内堂催了一声。
只听那边应了一声,声线不若杨若青想象中那般宛如夜莺啼鸣,反而有些粗,杨若青心下便为她可惜起来,“这般看来,怕是个无盐女,也难怪如此肯学肯干,一点也不娇气。”
杨若青还未可惜完,便见一女子款款走来,长得好不俏丽,尤其那一双眉,不似别的女子细柔,而是笔直挺着,很是好看,平添几分英气,难怪能管教起班上其他学子来。那女子带着笑,脸颊映着两个浅浅的酒窝,两道眉下,眼波流转含情,“雪儿见过夫子。”
杨若青只觉得自己今日恍若傻子,先是猜错了家境,如今,又是猜错了长相。这般容颜,不说倾城倾国,要倾几人心却是轻而易举,而那人眉目间像是对自己的美好容颜毫不自知,杨若青想着,若她再长大些,长开些,该是要迷倒万千少年了吧,也难怪一个书院如此多的男子亦能信服于她。
杨若青说明了来意,楼语雪便坐在一旁详细说道起来,杨若青一边听着记着,却也总忍不住再偷看上几眼,欲将楼语雪的容貌细细看透,暗叹自己的眼拙。
不过依旧有些可惜,楼语雪虽说容貌动人,可这嗓音还真是有些粗,总叫杨若青觉得配不上那一张脸。
“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书院里的夫子对你都赞不绝口,于你这般年纪,能力如此实属难得。”杨若青不吝赞美,原本没见着面就打算夸几句,日后要麻烦人的事儿可还多着呢,如今见着了,这夸人的话也是不用想便出来了。
“多谢夫子夸赞,我们班上能力好的不在少数。”说着,楼语雪又说了几个能力不错的学生,杨若青认真记着。
两人聊了会儿班上的情况,便也散了,“新一期便要开始了,可要我过去帮些忙?”楼语雪主动提起要去帮忙,杨若青心里又有了几分惊喜,她之前倒是还没想到,想了想,便应了下来,“麻烦你了。”
没过两天,新一期便开始了。杨若青在班上坐着,翻着那些学生之前写的文章,瞧见一篇,还未看内容,却是叫那字吸了眼,这手小楷写得真够漂亮,自己如今写惯了行书,楷书也写不好了,恐怕还不如这个学生了。
杨若青只是盯着那些字细细看着,虽说自己的字也算是好的,别个总是羡慕,可与这一比,怕是差远了,忍不住去翻卷首的名字,“楼语雪”三个小字映入眼帘,着实惊了杨若青一把,这人儿可还有什么不好的地儿么。
班上的学生交了银钱便去班上瞧瞧新来的夫子,这些人也是凑好了的,一窝蜂地过去,杨若青有心去记识,可转个身又弄混了。
那些学生一窝蜂地来,一窝蜂地走,最后就剩下个楼语雪,杨若青正忙着,楼语雪便上前去问,“夫子,还有事儿么?我可闲着呢!”
杨若青对楼语雪几次三番地讨事做有些新奇,想来自己懒得很,对这学生愈发地满意起来,“你想做事么?那你来帮我抄吧。这边抄完便好了。”杨若青本也就剩个抄名单的活儿了,原本想着自己做,不好意思使唤学生,如今她自己讨了,那便放心给她了。说着站起身,讲位子让了出来。
“我也想当夫子呢!”楼语雪坐在杨若青的位置上有些拘谨,只是靠了一点边。
“是么,那便你来管教好了,我只管教课。”杨若青站在那儿看楼语雪帮自己抄着,有些不好意思,又瞥见楼语雪额前冒了几丝细汗,正热的天,杨若青便随手拿了一本书,给楼语雪扇起扇来。
两人聊了几句,楼语雪便没有再回话了,用心抄着,很快也就抄完了。
“方才他们一道涌过来,我都还未来得及记下名字,现下都忘得差不多了。”杨若青收拾着东西,说着话一点儿也不像夫子。
“没事,你记着我便行了。”楼语雪帮忙收拾着书,没有去看杨若青,顿了会儿,仿佛觉得这有些不妥,又接了一句,“我给你介绍。”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太忙了,所以这一次隔了很久才开始写新文,估计这次新文更新的也不会跟以前那样勤快,都因为太忙了,你们多担待些。不过肯定不会坑就是了。依旧是甜文,可能没以前的搞笑,但是依旧甜。
☆、第 2 章
接下来几日,许多事也都是楼语雪帮着杨若青做的。甚至课上有人吵闹,杨若青还不曾说什么,楼语雪便将那几人训了个遍,杨若青在楼语雪面前哪儿还会端架子,有时候瞧去,倒是楼语雪更像个夫子。
可这也只是在课堂上,楼语雪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叫杨若青暗暗咋舌,退了课之后,楼语雪依旧与他们一起嬉闹,俏皮的模样与训人时判若两人,只不过,她好似过于热情开朗了些,与男子也时常打闹成一片,有时甚至勾肩搭背的。
杨若青想着,即便如今不那么讲究男女大防了,可这也太过于亲密了些吧。她也不敢贸然找楼语雪说这些,先是问了一个有些经验的夫子,不知是那夫子没意会过来杨若青所谓的亲密,还是如今真的是如此,那夫子只道是正常,杨若青虽心里有些不适也不再去想了。
不过几日相处下来,她才发现,楼语雪的声音渐渐不若初闻时那般粗犷,虽也没有如莺啼般动人,却也不至于觉得难听,一问才知,是她前几日玩疯了去,把嗓子喊坏了。楼语雪这贪玩的性子便是在杨若青心里生了根。
这一日,杨若青正带着这帮学生在草地上玩闹,别的班的学生送了几张纸过来,上面写了这几日书院的安排,杨若青不太懂这书院的规矩,认真看着,还没看出什么来,便觉得肩头一沉,转头,却是楼语雪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恰好她也转了头过来,两人的鼻息瞬时交融在了一起,杨若青立马转了回去。
“我来教你。”楼语雪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葱白的手指着杨若青手上的纸,果真细细地跟她讲解起来。
杨若青压根儿没有在听她在说什么。她自小便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虽说女子皆有几个闺中好友,亲密无间,可她不然,总是下意识与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她倒不是冷漠的人,相反,相熟的人都道她开朗地很,朋友亦是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