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宴张开嘴,声音已是嘶哑了:“再含深一些,舌头卷起来……嗯……就是这样……”
玉奴含得辛苦,崇宴又长久,任他含得腮部酸软了,口液从唇缝里滴落下来,也不见有射出的迹象,便不由恳求地拿眼睛去瞧上方的人,反把口舌里的东西又给瞧得大上几分。
崇宴用力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口中啧了一声,没奈何似的,拍拍他的脸:“吐出来。”
玉奴乖乖地将太子殿下的器物从口中放出来,还半讨好地,在龟头离去之前,用舌尖讨好地舔了舔,半抬着眼皮,柔柔地喊:“殿下……”
崇宴被他讨好得很舒坦,拇指指腹擦过他莹润红肿的嘴唇,喉头上下一动,张了张唇:“自己坐上来罢。”
玉奴垂下眼皮,温顺地应了声是,便从案桌下爬出来,站到太子身前,双手放到腰侧,解了腰带,除下外裤亵衣,�c-h-a��两条莹白细长的腿。
他走上前一些,崇宴背靠住身后龙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下半身却是一柱擎天,龙精虎猛地立了许久了。
“玉奴冒犯了。”
玉奴垂着头这样说,双手便扶住了崇宴的双肩,迈开双腿,跨在崇宴的腿上,他身上外袍还在,只看得见两截白生生的腿在自己身侧,崇宴觉得不是很够,便伸出手,将人外袍撩开了,还伸出手,在那腿间处摸了一把。
“啧,小骚奴,怎么不碰便又湿了?”崇宴微微地一笑,说不出是讥嘲还是如何,“下面早饿得狠了是不是?”
玉奴的脸上泛着潮湿的红,被这样赤裸裸地发问,睫毛微微颤抖,却是细细地嗯了一声:“是……玉奴想念殿下,想殿下肏进来,狠狠地,用力地捣弄玉奴的身体……”
自那场销魂蚀骨的调教之后,玉奴大约是终于认清了无望的现实,最后一丝矜持也摒弃,十足地乖顺,也十足地骚浪。
就像现在这样,崇宴觉得很好。从前总是矜持,却又不敢违抗他而勉力顺从的玉奴,他也不是不喜欢,还觉得从中调弄颇有一番乐趣。但如今这样两相得趣的鱼水之欢,更合崇宴心意。
崇宴原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能同玉奴相和至此,但真到这样境界,便只觉天下竟还有这样快活的事情。
玉奴早些如此不就好了么,省的他想出各种法子……好在玉奴终究还是懂事的。
玉奴一手扶住崇宴的肩膀,一手往下,握住了崇宴的肉棒,他翘起臀部,撑腰下坐,将崇宴吞进了身体里。
“唔嗯……”
婉转的哼吟声,眉头只在初初容纳崇宴的时候不适地紧了紧,随即便松开,玉奴如今也不再克制自己了似的,身体坦诚得可以,现在他微微张开双唇,又双手扶住了崇宴的肩膀,上下摇晃腰肢,主动吞吐身下的肉棒,一副舒爽不已的神色,吟叫声也越发浪了起来,嗯嗯啊啊的不停,激得太子殿下都把持不住,又入了几十上下,泄在了玉奴身体里。
绵长地哼吟之后,玉奴也倒在他怀里,身体还略微抽搐,花穴里和着浓白的精水,涌出透明的汁液来。
崇宴抚摸着身上人湿滑的背脊,两人都还在喘息,下身相连,默默不语。
倒有两分情意绵绵在里头似的。
7.3
两人脖颈相交,呼吸纠缠了许久。
崇宴不叫他下去,玉奴也就不敢乱动,乖乖被他插着,坐在他身上。
崇宴揉着他湿淋淋的屁股,揉着揉着便把人揉得呼吸急促,身子发软地趴在他胸前,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呻吟声。小穴也收收缩缩的,含弄起插在自己里面的巨物来。
崇宴被咬的很是舒服,索性便让人自己动着来伺候他,自己倒是不受影响似的,一脸正经地批起了公文,只除了玉奴实在无力了,挺几下腰,将人又插得哆嗦起来,情不自禁夹紧屁股又吞吐起来的时候。
一日胡来,到晚上用膳,玉奴的腿都是绵软的,走两步像要跌倒似的。
乐得崇宴搂住他腰肢,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干尽了没廉耻的下流事。
大约崇宴也晓得白日将人宠爱得太狠,到了夜里,竟没有折腾玉奴,只将人捞进怀里,抱得有些紧。
崇宴摸着他的脊背,像是对白日的玩弄还有反应,玉奴蜷在自己怀里细微地颤抖,还抓住他胸前衣襟,不时发出像小奶猫一样的哼声。
崇宴用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发顶,不由便轻声道:“你若一直这样多好。”
怀里的人仰起面目,用脸颊在他手心里蹭了蹭,目中温顺,声音温柔:“殿下喜欢,玉奴便会一直如此。”
崇宴瞧着他:“玉奴说的真心话?”
玉奴点头,将自己撑起来,在太子殿下的唇角亲了一下:“嗯。”
太子殿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缓缓像是喜悦地,矜持地抿出了一点笑意:“好,你说的,本宫可都记清楚了。”
便俯下身,将人压倒,唇舌抵压地交缠上去。
隔日为太子殿下更衣,太后娘娘派来的侍从却�c-h-a��了。
“回太子殿下,日前向殿下投毒的贼子昨日已捕抓归案,现已下了牢。太后娘娘着奴才来问,”那侍从跪在地上,却是太后身边最得宠信的一名,“太子殿下想要如何处置?”
正为他系盘扣的手指僵硬似的顿住了,崇宴垂下眉目,玉奴头是微微低着的,也看不清面目。
“都是哪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
崇宴的话里阴冷,竟激得身前一双手抖得系不住扣子了。
那侍从埋头一一答了:“西配殿的掌事宫女李疏桐,承兰殿的二等宫女李流云,和尚宫局的李清澜。”
不多不少,正正三个,是现在宫里仅存的,被削了头上一横的季氏的三个女儿,玉奴一母同胞的三位姐姐。
崇宴似是冷笑一声:“母后还来问本宫作甚?此等不识君恩,大逆不道的谋逆之徒,若非已无族可诛,本宫不介意亲自翻族谱。”
剧烈一声,却是玉奴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在了地砖上。脸色惨白。
“殿下!”他爬到崇宴脚边,声音嘶哑凄惨,嘴唇颤抖,“殿下……”
那侍从似全然不见这一幕,领命便跪着退出去了。
玉奴见那侍从�c-h-a��,再也克制不住眼中惊惶,泪珠滚滚落出,抱住崇宴的袍角,大声哭道:“殿下,殿下!求殿下饶过玉奴三位姐姐,饶过她们罢!她们全不知情,是我一人所为!”
崇宴却只冷冷地任他抱住自己,讥诮地,微微一勾嘴唇:“你说,这是你一人所为?”
玉奴哭着点头,仍抱住他的裤腿不放:“是我恨毒了你,恨你害我至此,时时刻刻想要杀你泄恨,才哄骗姐姐们带了药给我,她们于此毫无干系,全是我一人之罪,求殿下饶过她们,杀了我,杀了我罢!”
下巴被捉住了,上方的人俯视着他,被泪水淹没的眼睛一片模糊,这样近,竟也看不清崇宴的表情:“你说,你非是受她们指示,反是她们受你蛊惑?”
玉奴用力地点头,像怕他不信,不断地说着:“是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你,与别人无关,是我恨你,恨死了你……”
下巴渐渐有尖锐的痛意,崇宴像是要将他的下巴捏碎了。
但却是一个用力,将人甩开了。
玉奴被摔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何必急于求死。你的父兄如今俱已死绝,姐姐也一个不剩,下一次便真正是你自己,你着急什么?”
7.4
昨日缱绻宛若水中梦花,石子一扔,便破碎了,何况投入的不是小石子儿,是沉重的巨石。
崇宴下朝不回宫,却又是直接去了勤政殿。
有奴才来回说,那人已在东宫外,从早上跪到现在,水米未进。
崇宴并不在意似的,眼皮也未抬,仍给一本一本公文朱批:“喜欢跪,便让他跪。”
晚膳也在勤政殿里用,看情形太子殿下今夜是要宿在勤政殿里了。
又有人来回说,那人昏过去了。
太子殿下微微冷笑,自语似的说:“他一心要杀本宫,本宫姑且留他一条贱命,却还敢以此要挟本宫么?”
一抬手却是将手边东西全砸了,对底下伏跪的奴才尖锐�j-ian��:“那还不快把太医院那群老不死给拉过去?”
崇宴看着床上昏睡的人。
眼泡红肿,面色似泡多了水的发白,嘴唇却是�c-h-a��起了皮。
看着看着,面上就显出了些微的扭曲,他自言自语:“真想掐死你算了……”
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想杀我,我也不必总是为此感到难过。
这样想着,手就真的向玉奴靠近了,收成环状,往脖子上一束。
这个人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不必看他温顺皮下的恨意,不必被他伪装的柔顺所蒙蔽。
双手已经笼住了他的脖子。
却是轻轻地,用指尖摩挲他的下巴。
脸上神色倒是恶狠狠地,像是发怒到极处了,只不知道是气床上的人,还是气自己。
玉奴渐渐清醒过来,便感觉到脖子被制住了,微微睁开眼睛,不甚清晰地看见头顶上方的人影,神色阴狠扭曲。
他竟也没有挣扎,反而�c-h-a��了一种久违的,轻松的神色,还微微仰起头,像是方便对方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