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这不是毒药。”
蒋其言不理他,穿好衣服下床,然后说:“早餐还是吃粥,试着做点蘑菇粥!”
“随你!”宋柏韬在轻轻的笑。
“发现你每次穿衣服都很麻利,是不是还在害羞?”宋柏韬吐了口烟,有些调侃的口吻。
“穿衣服当然麻利,又不是拍电影特写慢镜头,展示给谁看啊?”蒋其言无语。
“我们什么没做过,在我面前还那么害羞做什么?”
“这和害羞无关,是人都要穿衣服!”
“你还是这么放不下脸皮,下了床就变了人,这样不好!”宋柏韬说着满不在乎地抛烟头,抓起T恤就往头上套,从T恤里探出
头来,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的技术还不错吧?昨晚看你非常享受!”
蒋其言用毛巾擦着脸,然后看着他:“你很喜欢讨论这种事?”
“喔,这有什么了?”宋柏韬穿好短裤在床沿坐下:“你现在清醒了,是不是后悔昨晚的所作所为了?还是觉得跟我上两次床
就发誓什么的吃亏了?”嘴角挂起一丝讥嘲:“没关系,你可以反悔的,大家都可以理解为,你说的那种,你得了斯德哥尔摩
综合症。”
“我不想跟你斗嘴皮子!”蒋其言声音很少的严肃与认真:“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我不后悔,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试探我!我是
一个很脆弱的人,经不起试探,如果再来一次,我愿意在你面前用生命,以证我的诺言!”
宋柏韬的眸子变得冰冷,神情萧杀,突然上前,一把抱他入怀,喃喃地说:“对不起,是我敏感了,你要记住一句话,除了我
,任何人不能要你的性命,因为你的命属于我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久久不动。
终于宋柏韬放开他,说:“饿了吧?去弄点东西吃。”
厨房里蒋其言开始弄早饭,宋柏韬开始每天的必修课,今天多了一项,他端着枪在外面瞄准,练手。
吃饭的时候,宋柏韬突然说了句:“幺儿,你的饭做的很好吃!”
“一般吧!”蒋其言吃着饭,突然觉得不对劲,就抬头,看着宋柏韬,“你叫我什么?”
“幺儿啊!”宋柏韬诧异他的反应,而后反应过来说,“这是我们川南人的叫法,就是昵称了,就算是亲爱的吧!”
“我知道!”蒋其言继续低头吃饭,“以前看过一本小说,就叫幺儿,写的是一个特种兵和一个技术兵的爱情!”
“关于同志的?”宋柏韬问。
“是,两个人很恩爱,一个人很忠犬,一个人很小白!”蒋其言继续吃饭并说。
宋柏韬:???
蒋其言大概猜出他不理解,就解释说:“忠犬在同志小说就说里一般来形容对爱情很专一,不乱搞的攻,而小白则形容那种单
纯可爱心思简单的小受?”
宋柏韬:???
蒋其言继续解释:“攻就是你,受就是我,明白么?”
宋柏韬点头,继续吃饭,很久才来了据:“哥是忠犬,但幺儿不是小白,很聪明!”
蒋其言想了想,觉得应该如此,就对宋柏韬的接纳只是迅速与举一反三感到了不可思议,扯了扯嘴角。
“吃过饭,哥带你去散步,再弄点梨回来!”
“好!”
两个人等蒋其言收拾好锅灶,一同出门,宋柏韬一出门就伸出手,蒋其言看看四周,才和他手拉着手,十指相扣。
“这里就我们两个,还有谁看?”宋柏韬对他的举动感到好笑。
“举头三尺有神明!”蒋其言说。
“你信这些?”
“无所谓信与不信!”蒋其言解释,“就当是一种心存敬畏!”
“这种解释好,这个国家没有了信仰,也没有敬畏,所以无法无天!”宋柏韬说。
“想不到哥你还是愤青呢!”蒋其言见他这样说,开始笑。
“哥都奔四的人,还愤青个啥,等哥的事了解了,幺儿想去哪里?”
“哪里适合躲藏,就在那里”蒋其言说。
“要不,哥去泰国,活着缅甸,当雇佣兵算了!”宋柏韬有口无心地说。
“也不错,但又要让你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我真不愿意!”蒋其言回答。
宋柏韬突然停住,扭头认真的看着蒋其言,将他抱在胸前,喃喃地说:“幺儿,让你好好的跟着哥这样亡命天涯,哥对不起你
!”
“哥,不要这样说,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能遇到你,和你相爱,我这个人生平并无大志,以前一直想着遇到一个相爱的人好好
在一起,过平淡的日子,如果遇不到,一个人就孤独终老,现在遇到你了,我已经满意了!”
“但没有平淡的日子可过了!”
“哥,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蒋其言这句掉书袋,让宋柏韬不由笑了一下,“幺儿的文化涵养很高,哥佩服!”
两个人来到半坡的排排梨树前,看着那已经泛着黄的梨,宋柏韬笑了笑,“看来熟多了,这次多弄几个。”
“如果是苹果树多好啊!”蒋其言看着已经爬到树上的宋柏韬,在下面喃喃地说。
“接住!”宋柏韬在树上大喊,开始摘梨子,两个人,一个树上,一个树下,开始练气了隔空接物的游戏。
忽然,一个梨子被打到蒋其言头上,蒋其言不满地说:“哥,不带这样的,你偷袭!”
“幺儿身手很矫健,以后定不是哥的累赘!”蒋其言说着从树上蹦下来。
宋柏韬脱下上衣,装梨,蒋其言看他裸露的上身,肌肉结实,小腹平坦,差点有些看呆,宋柏韬见此,扔了一个梨子过来,戏
谑:“幺儿,大清早的发春啊!”
“那是哥秀色可餐!”蒋其言说着啃其那个梨。
两个人收拾好梨,就在树下坐着。
“哥,你准备什么时候除掉恶妇?”蒋其言问。
“幺儿,怎么琢磨这个了,哥心中有数!”宋柏韬说着,抢过蒋其言手中啃过一口的梨,在那口上继续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