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我明天下午三点到南站,我们见面吧。我想早点见你,不想拖了,你觉得好吗?”杨木迫不及待给张淼发去消息。
“好,那我明天到南京接你去吧。”
看到她的回复杨木紧张得一夜没睡,特别激动。一直在期待第二天的相见。
“我约好她了。明天三点见。我准备买束玫瑰送给她。第一次见面,要搞得正式点嘛。”杨木欣喜地给莹发去消息。
“恩,我看也可以。”
和莹又聊了几句大家就相继睡了。关掉qq杨木一直盘算着明天怎么约会,第一次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她很担心,经过上一次的骗局她其实有害怕过这会不会是第二个陷阱。又害怕她会不会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照片看上去蛮高大威猛的,会不会不是她的菜呢,各种忧虑。
迷迷糊糊熬到了天亮。杨木急匆匆地赶到市区,决定送一本书给张淼,第一次见面要有意义一点的礼物才好。之前她俩有聊过名著,杨木最喜欢《呼啸山庄》,张淼也准备看一看,得知她没有借到这本,杨木决定就送这本。碰上修路,堵成一团糟,坐在出租车里的杨木心急如焚,怕来不及买书,更怕耽误了时间错过回去的车,真担心错过约定的时间。幸好,慢慢车子动了,绕了一圈到了书店楼下。顾不上形象,扔下钱便冲上楼去,选了封面最漂亮的那一版安然离开。
坐在车上,无心观看窗外的风景。连上网络看到她发来了消息。聊了几句杨木更改了说说:期待三点以后的故事。
三点以后,张淼迎面走向杨木,彼此都有些羞涩,但气氛却没有她们事前预想的尴尬。杨木挽着张淼的手臂漫无目的地跟随她前进。途中说了很多,事后却什么都想不起了,只记得那天下着小雨,打湿了头发,却还是觉得甜蜜无比。。
张淼到的比较早,眼看着三点一分一秒的到了便站在出站口往里张望,人不多,一眼便看到一个黑色长裙的女孩子正往外走,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了,径直迎向她,杨木也远远地认出了她,露出甜甜的笑容,走过去。
她就这样摇曳着,走进了张淼的生活。只是不知道,会走多远。
杨木很温柔地说:
“你怎么来那么早啊?我怕你会等的无聊。”
俩人并肩往站外走,张淼说:
“没有无聊啊!离得有点远,不是担心迟到嘛。”
南站广场还在建设,到处都被围裆拦了起来,没有可去的地方,张淼提议送她回去。
沿路一排有很多小馆子,她们找了一家水饺店,要了几两水饺来吃。杨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说:“送你的。”
一直都在聊天,时候大家却都忘了说了些什么。慢慢地逛,慢慢地走,慢慢地聊,很舒服的感觉,基本没感觉到有代沟的存在,也或者是代沟本身存在着,但被初次见面的喜悦掩盖了。
女儿打来电话,催张淼回去,杨木便又送她去坐车。在地铁站和她告别,知道看不见身影杨木才落寞地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便确定了关系。
有一天张淼打趣地告诉杨木说那晚她告诉了好朋友海清:
“怎么办,我被小朋友拿下了。”
杨木一听到“小朋友”三个字哈哈大笑说:“大姨妈,我不是也被你拿下了么。”说完俩人都乐了。
冰冰之后的那段日子,杨木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再让她动心。
继续过着曾经孤单的生活,最痛心的莫过于兼职下班回家的路上,黑暗的马路上除了偶然出现的车辆和时亮时灭的路灯,便剩下落寞的她。
不再有视频,也没有了冰冰,没有吵闹,没有欢笑,取而代之的是纤细的烟圈,与心肺缠绵过的白圈,把耳机的音乐调到最大,用力地蹬着踏脚,车轮转了一圈又一圈,将记忆一遍又一遍辗压。
庆幸地是张淼把碎裂的情感修复,慢慢带着她走出寂寞,走出了不堪回首的曾经。的确,她或多或少地爱过别的女人,可是真正在一起的她是第一个,那一刻,她也希望张淼会是最后一个。
第5章 第四章
杨木偶尔还是会和冰冰聊天,只是不再开语音,他不愿意再装女人,而杨木不愿意接受她是男人。就这样,每次聊天都不欢而散。
冰冰看着杨木落寞的样子也多少有些心疼,一天跟杨木说空间里为她写了篇日志,一篇古文版的日志。冰冰有很多优点,杨木最喜欢的莫过于她的才华横溢。
冰冰的日志看得杨木热泪盈眶,一时又怀念起了冰冰的好,之前一闹矛盾杨木就会把她拉黑,然后冰冰就会在空间留言,杨木看见都给删了,但总是会悄悄地复制粘贴一份下来留念,比如最近一次的矛盾,冰冰给她留言:
江山容易老,岁月能几何。不见卿卿夜,空口对茶说。
曾携手,共倚长亭,相诺白首虽莫忘。念斜阳,琴悠扬,酒香情意长。塞飞雪,辽野荒。汝伴千里谁家郎?忆闺容,画红妆。空赌长卷掩泪自愁伤!
看到汝伴千里谁家郎这句,杨木心底触动一下,主动加了他。
是的,杨木还是舍不得离开,舍不得伤害。只是有了张淼之后慢慢生活重心改变。直到最后看着他在线,也无意再去找他。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冰冰给杨木留言:丫头,你终于成功了,也许,不该有告别,便已经是结局。。。如此安然,你我安好。
那天以后,列表里最熟悉的那个头像再也没亮过,无论是冰冰还是那个叫小七的男人,永远消失在杨木的生活里。
可是生活还要继续,甚至,要更加精彩地继续。
某天张淼说她有个最好的姐妹,也是网上认识的拉拉。大家都叫她海清。张淼把杨木的号给了海清,说是海清对杨木充满好奇要加她聊聊。杨木随口应付着好,心里却并不高兴。关于这个海清她在张淼的贴子里看到过,和她的前任分手了,却还方方面面联系在一起,听说有了现女友,前任伤得半死不活。杨木心想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张淼满怀期待也不想她失望,想着大不了应付几句.
晚上海清真的加了她,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也说了一些心里话,空间里文章优雅平静,杨木忽然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好奇。如此,杨木和海清也成了朋友。海清不愿意给看照片,这样反而让杨木更加好奇这个有故事的女人会长成什么样子,往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女人的友谊更坚不可摧。
周六张淼约了杨木去学校附近爬山,下着小雨,但不影响走路。海清开着车来到杨木学校,透过车窗看见海清的一瞬间杨木很惊讶,她本以为海清会是个烫着圈发,装扮得很土豪的富婆。没想到是眼前这眼一个女人:黑色长发,大大的眼睛,厚厚得嘴唇下露着洁白的牙齿。
杨木随着张淼上了车,三人商定学校吃个简餐。车子开到饭馆前停下,海清下车绅士地为后座两位美人拉开车门。杨木羞涩地笑笑,初见陌生人她总是不知所措。
海清和张淼走在前面,杨木再身后偷偷打谅她:身高155的样子,不瘦,但腰很细。穿着平底的休闲小皮鞋,配上她的牛仔裤正合适。正看着,她忽然发现海清正笑迷迷地看着自己。于是又羞涩地低着头不语。
饭后,三个人驱车上山,半山腰三人决定下车步行,沿着阶梯一步步向上。四月的山林的确很美,那天下着雨,带点雾,气氛更像仙境。杨木寸步不离地跟着张淼,恨不得变成泡泡糖粘在她身上。海清不时笑笑,还给她俩拍照。站在花丛边她说脑海始终循环着一首歌《乱红》,此时此刻的意境正是乱红中的场景吧。杨木感叹说自己无知,回去一定要听听这个神奇的曲子。三人说笑着穿过树林。
爬上山顶,海清给小沪打了电话。小沪就是她的新女朋友,杨木也认识。某天这姑娘忽然加了杨木的qq疯狂吐槽。好在那天杨木闲着没事干就劝了她几句。后来惊讶的发现,她口中的女友是海清,从此俩人都觉得不能辜负上天恩赐的缘分,成了互诉衷肠的好丽友。只是因为小沪一直没有回南京,所以没有见面的机会。由于山顶的信号不好,电话打到一半就断掉了,看着雨像是要下大了,三个人商议着先下山,下周再带着小沪一起来巡逻。
————————————
满怀期待的一周过得格外漫长,但是,当那一天到来时一定也会格外美好。
“我们四个终于可以见面了。一直听说这个小沪但没见过,我真是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周后杨木刚接到张淼就开始听她念叨。
“是的,我也特别好奇。”杨木附和着。
事实上杨木和小沪已经聊了半个月了,主要是聊些有关她的故事,她和海清的故事,海清和前任的故事以及她们三个女人之间的故事。小沪刚加杨木那天她在酒店,南京虽然有对象但还是得一个人住,多少有些憋屈。安慰她很久,才慢慢平静。之后得知她是南京人,工作在上海,之前有个女朋友,因为婚姻的问题分了手。和每个失恋的拉拉一样,从此痛不欲生。某一天认识了被前任深深伤害的海清,被伤害的两个女人自然懂得彼此的心境,渐渐两人从相识,相知,相见一直走到了相爱。用她的话说得来不易。关于小沪,几人见面前杨木也就知道这些。
大家决定了在杨木学校见面,所以上午杨木先去车站接了张淼。张淼说想看杨木跳舞,杨木就跳起来,张淼微笑着看她,直到音乐结束,杨木缓缓走近张淼,像以往一样从身后抱紧她。空荡的舞蹈房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几乎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张淼转过身,杨木情不自禁地将唇贴上去。
“淼淼,我可以抱起你。”
看她不相信,杨木一把抱起她,转了两圈,她笑个不停。杨木又说给你一个公主抱吧,说着又抱起了张淼,舍不得放下。
“你力气好大啊!”张淼羞涩着说。
“是你太苗条了。”杨木坏笑。
正嬉笑间张淼电话响了。“她们来了,电话打来了。”说着接了电话。
杨木站在路边,海清朝她挥了挥手,车窗开着,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叫小沪的女人。比照片上胖一点,但是看上去很温和。从她下车的一瞬间杨木就感觉她像个T,和海清一样,于是偷笑原来是两个娘T的故事,口味还挺重啊。
四个人一起去川味楼吃了午饭,海清带了桂花酒,杨木第二次喝,感觉真的很棒,飘飘欲仙,靠在淼的肩上休息了一会,那一瞬间感觉像是进了桂花园,整个世界充满香气。
饭后一起爬山,这次在山上海清没有孤单的表情了。总是笑眯眯的,偶尔拍拍小沪的屁股,两个人搂在一起,很是甜蜜。小沪说热了,海清就摸了一把,这一幕刚好被张淼看见了,说海清太色了,大庭广众之下不收敛,海清忙着辩解,说笑着一路走到上次她们三个去的那个小亭子,海清上次说要带小沪来的,这下可算是找到了。春风夹杂着微雨,远处在轻雾的笼罩下像是披了一层纱,模糊间带着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