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没做错什么!”殷暮气得怒吼一句,又意识到语气太重,放轻了声音,“是他们自作主张,不关你的事。”
转而教训宋相以:“你怎么就下来了!?不知道去教育教育那个自以为是的班长么!?”
宋相以都懵了,怎么着犯错的又不是他。
“我怎么说……”
“你一大学教授还要我教你不成!?”
殷暮现在完完全全就是护短护到丧失理智,见不得有人给宋清乔不痛快,他就乐意这么j.īng_心护着。
管你是人是鬼,要给他不好受就给老子等死。这是他本意。
宋相以在这里犹犹豫豫的,其实他对这件事也很生气,不过作为年长这么多的成熟男人,他不好跟一群小屁孩儿计较,再怎么着也得顾及一下宋清乔以后和同学相处的问题不是?
“你不去我去!”殷暮撒开宋清乔,气势汹汹地就往教学楼走,没成想被宋清乔一把拖住了。
眼眶红红的人声音温软还带有些祈求意味:“我想回医院。”
回到病房宋清乔无力地坐到床上,垂着脑袋,道:“我是不是太小气了?本来作品就是要给人欣赏的。”
殷暮还在放东西,听到他的话完完全全虎躯一震:“说什么呢!?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就不能擅自搞这些有的没的,即便是一个班的同学,也该做到最起码的尊重!连尊重人都不会,那他就更不配得到尊重!”
听着殷暮一番话,宋清乔又想哭,非常努力地憋着才没让不值钱的眼泪水儿掉出来。要说现在的宋清乔,动不动就要哭,跟以前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当然这只是从某个角度来说,要跟他打架还是打不过的,单是看他那气场也是不靠近的好。只有长期跟他在一起的人,才敢说出他现在很好欺负这话。比如殷暮,比如宋相以。
说回来,殷暮也得去上学了,升上研二之后,要做的事情很多,他不能从早到晚都陪在宋清乔身边,这是一个很大的BUG。
“乔哥,我明天要去上课,你自己在这里乖乖的,成么?我中午过来和你一起吃饭,给你带r-ǔ酪包好不好?”晚上睡一起的时候,他跟宋清乔打商量,“无聊的话,就去隔壁和小赖子他们玩儿。”
小赖子就住隔壁病房,也是个躁郁症小孩儿,因为斗地主总耍赖所以叫他小赖子。
“他才不好玩。”宋清乔嘟囔一句,“课多么?”
“不多,上午只有一节,下午有两节,下了课立马就回来。”
医院离学校其实不算近,来回怎么着也要一个小时,还得是不堵车的情况,照B城这j_iao通尿x_ing,中午下午吃饭的点儿怎么也要堵上两倍的时间。
宋副司令前两天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虽然知穗和小星澈还住在老宋家,但宋相以总归也是要回学校上课的,所以殷暮只能尽量搭他的便车,搭不到就还是挤地铁。
坚持了几天,属实有点折磨人,特别是要是有早课的情况,为了避开早高峰,殷暮起码六点就得起来,然后到教室里呆坐上一个小时。
但看着宋清乔一天比一天好,心里面多少还是觉得欣慰,辛苦一出至少也没有白费不是。
周五晚上好不容易得个空闲,俩人吃着炸j-i外卖,兴致来了还想喝点儿酒,病房门就被叩响了。
殷暮看见来人,嘴里含着的j-i块“吧唧”掉地上,下巴惊得久久收不回来。宋清乔倒还好,看一眼继续吃自己的。
“你他妈怎么就住院了?”徐晃把几大包东西搁下,率先就要辱骂宋清乔一番。
“晃哥!哇啊啊啊啊啊!”殷暮冲上去抱住他,莫名其妙地就眼含泪水。
“殷总!”徐晃回抱住,两人一派亲兄弟重逢的喜悦。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声!”
“我不是给乔哥讲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又一同望向还坐在床上吃炸j-i那人。
那人道:“惊喜。”
惊你妹的喜!
“你在外面裹野了是不!?一年多一趟家都不回!?”殷暮往徐晃提来的那几大包东西里打探,好家伙,全是些没见过的东西。
“那不是为了快点修完学分回来吗,两年的学分我一年零一个月就修完了。”
瞧给你得瑟得。
徐晃装模作样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写满英文的酒,冲宋清乔咂咂舌:“上好的葡萄酒,您老生病也不能喝是吧,那只能我和殷总解决了。”
宋清乔一口炸j-i嘎嘣脆:“不能吗?谁告诉你的?”
陆衡凉闻讯赶来,看样子今夜是要在病房里轰趴。
徐晃自然是知道他们x_ing子的,行李箱带不了那么多酒,寄也得寄回来两箱,今儿全拿来了:“使劲儿喝,喝不死算我的!”
几杯酒下肚就是畅快,殷暮是好久没喝过酒了,这酒……还挺醉人。没一会儿,就抱着徐晃哭诉:“晃哥,你不在,我过得太苦了!”
“谁他妈敢欺负你啊?!”
殷暮回过神来,又喊:“那你他妈跟何佑樱的事儿我居然是最后知道的!”
“那不是……八字没一撇的事,说出来丢人现眼啊。”徐晃赶紧转移开话题,把目光落到宋清乔身上,“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欺负殷总了!?”
宋清乔不说话,陆衡凉说:“是。”
“你拿一天不坑我不好受不是?”宋清乔给他一闷锤。
陆衡凉典型的记仇人物,今天这是还宋清乔上次非说自己恨他那仇。
最后先倒的当然是殷暮,殷暮倚在宋清乔肩上,呵呵傻笑。
“你看你他妈都给人虐傻了。”徐晃抢一块宋清乔的炸j-i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