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殷暮仰起头,把脑袋枕到宋清乔腿上,硌人。
“殷总无聊。”宋清乔把问题抛给宋相以。
“玩扑克吧,小时候我们经常玩的那个。”
“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宋清乔一眼识破他。
“哈?”殷暮见宋相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哪个?”
“就是斗地主,赢的人可以指使输的人做一件事,任何事。”他的重音咬在“任何事”三个字上。
你们小时候玩的游戏真刺激,人家斗地主输钱,你们斗地主输命。
“宋清乔和陆毛基本没赢过,还老爱玩。”宋相以在购物袋里掏,“有次我让陆毛把他爸从景德镇带回来的瓷瓶给啐了,他被打得一星期没下过床。”
那宋清乔说的,小时候总被他哥关地窖里,就是因为这个咯?殷暮没忍住笑出来,小朋友是真记仇,还很有毅力,估计是把之前的仇都积一起等哪天报个痛快,结果就没赢过。
“乔哥,你这么菜?”殷暮看宋清乔铁青一张脸,笑得更欢了。
“你是不忘了什么?是谁亲了班上最胖的女生?我现在还能翻到照片。”宋清乔反击道。
噗,真的是小朋友的报复手段,人家胖妞招谁惹谁了。
废话不多说,玩就玩呗,殷暮小时候出去ch.un游夏令营冬令营就老被同学拉去斗地主,谁还不会斗个地主了?
“诶?不是应该翻了地主牌然后一张一张轮着摸吗?”殷暮发问,为什么宋相以直接开始发牌?
宋家兄弟沉默半晌。
“殷总,要不咱别玩了。”宋清乔劝一句,总觉得殷暮会输得很惨。
“玩啊,怎么不玩!”
幸好第一局是宋相以的地主,这边殷暮在庆幸,那边宋清乔敛了笑一脸严肃地理牌。
“殷总,好好打,放□□要加番的。”
???
“就是任务难度会变大。”宋相以补一句。
哦,好像懂了。
宋相以一上来就放了个飞机,然后是顺子,再来了个三带一,还剩三张牌。
“我Cào。”殷暮看着手上最大的一个2瑟瑟发抖。
“三个A。”宋清乔出牌了!
“不要。”
看宋清乔的表情,自信满满,接着出了个三。
“你他妈傻啊你!”殷暮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老输了,是不是在宋清乔的观念里,打地主是从最小的牌开始出起。
他只能把手里最大的2打出去,宋相以出了大王。
“炸你。”四个Q,牛逼牛逼。
“不要。”
宋清乔他怎么把牌出完的?!莫名其妙就赢了?殷暮还蒙着,宋清乔乐得很,毕竟农民翻身。
“两番加两番。”宋清乔思索起来,“殷总,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们难度等级怎么判的?!殷暮摇头,把决定权j_iao给他。
“成。”宋清乔指指宋相以,“衣服裤子袜子,全脱了,留条内裤就行。”
真是忍不住要给发明这个游戏的大佬鼓掌。宋相以二话没说,脱了个干净。内裤黑色CK。
“我先让你一局。”他边说边洗牌。
“不需要。”宋清乔抽口烟,“殷总我发现跟你配合比跟陆毛好多了。”
“谢乔哥抬举。”殷暮总共就出了一张牌。
但宋清乔这话说得好像没错,到第二局他当了地主便输了,两炸,一共八番。
殷暮还是只出了一张牌,他怀疑他参与这游戏不过是来凑数的,以便他们两兄弟堂而皇之的互相伤害。
“八番什么难度?”殷暮问道。
宋相以笑得无比开心,跟刚才的宋清乔如出一辙:“能让宋清乔也脱衣服的程度。”
殷暮不敢说话,这个人连捞下衣袖都很困难,更别指望他脱衣服,再转眼看宋清乔表情,妈呀,在笑。
“别......了吧。”殷暮护短心态上线。
“没事,不用担心,又不是玩不起。”宋相以铁了心要给宋清乔不痛快,谁能拦得住,反正殷暮拦不住。
他们两个人相处了十几年,还不知道对方底线在哪里么?他瞎担心个什么劲。
宋清乔叹口气,也没说什么抬手把卫衣垮了,然后是里面的白色长袖T。跟宋相以比起来,他瘦弱许多,肌r_ou_线条也纤细,瘦出来的腹肌若隐若现。左边腰侧,有串纹的文字,右手臂膀上,有个纹的图案。两处纹身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都十分扎眼。
图案殷暮能看懂,是张有手掌那么大的小丑面具,颜色发暗,想必已经纹了有些年月了。面具有双空洞的眼睛,暗红的圆鼻子,和咧到耳根的大嘴。明明像是恐怖片里会出现的东西,却越看越觉得可怜。腰侧的文字,笔迹潦C_ào,除了能看出来是汉字,殷暮再分辨不出来其他。
第一次见着,却是反复的揪心。该多痛啊。
宋清乔把衣服叠好搁沙发上,开始解起裤子。这人的腿也忒吓人了,两条大腿上都有些灰褐色的斑。
“这斑怎么回事儿?”殷暮没抑制住问了出来。
“小时候过敏留下的。”他答道。
果然对宋清乔的了解少到令人发指。
待宋清乔也脱光光了之后,殷暮夹在他俩之间,熟悉的局面,可目光放哪里都不对。左右两边都是白晃晃的r_ou_体啊!
游戏还是得继续,毕竟宋清乔和宋相以两个谁也不打算放过谁。殷暮作为个局外人,只能坐观虎斗,c-h-ā手是不可能的,甚至还有被连坐的危险。
第三局依然是宋相以赢了,原来他说之前那把让宋清乔不是在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