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好事啊,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宋清乔视线定格在殷暮脸上,缓了许久之后道:“他四年没回来过。”
殷暮吃了口蘸酱豆皮,被油辣子呛得厉害:“这家外卖以后别点了,咳咳,是人吃的吗?!”
那人又喝了一杯:“结婚对象是个r.ì本女人,叫什么知穗,在一起有一年了。”
“那我们之前去的时候没听他提过,你知道么?”
“今天知道的,他还给我发了照片。”
果然你们两兄弟都是闷声作大死的角色,这宋相以发的照片直接就是婚纱照,r.ì式中式都有。新娘子脸蛋圆圆的,眼睛特别大,笑起来有两瓣小虎牙,很典型的r.ì本女生的可爱长相。
“别说,还挺好看。”殷暮一句话宋清乔脸更丧了,“你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
“他不能结婚。”
???这又是哪儿的话。
“哎,算了。”宋清乔举起酒杯跟殷暮碰了碰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会吊人胃口了现在。
殷暮也懒得再去纠结宋相以结不结婚这码子事,主动管闲事得来的后果都不会太好。
什么事儿在几杯酒下肚后都不算事儿了,跟乔哥喝酒就是舒坦,不用担忧后果,只顾醉了还是没醉就好。
只顾眼前人就好。
眼前人现在睡衣领扣开了两颗,细白的手腕依然悠闲地晃d_àng着酒杯,冰块与玻璃杯壁碰撞的声音格外好听,褐绿色的头发掉成了C_ào绿色,饱和度下降很多,衬得那人更加白净了。
像是……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荒谬之神。
殷暮迎上去往这他嘴上亲一口,倒是回应得快。
嘿嘿,还是要食人间烟火的。
这人间又有几个这般的人呢。
“明儿不上课了?一个劲儿灌酒。”分开后殷暮挑衅般问他。
“起得来就上,起不来就翘。”
“什么人啊,学习这事儿根本就不在你的规划范围内是吧?”
宋清乔抿唇,低了低眸子:“我就没有规划,何来范围?”
好笑,殷暮把头搁到他肩上,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那从现在开始,就好好规划规划,大艺术家宋先生。”
是得好好规划规划,毕竟已经离以前一个人向前向后,亦或停在原地的r.ì子有些距离了。
“每次喝了酒光会给人出难题。”
一杯接一杯,两人这是打算喝到圣诞节,最后喊停的依然是殷暮。
脑子里一团乱麻,躺上柔软的床便什么都理清了,就是犯困而已。
睡到后半夜被冷醒了一次,被宋清乔紧紧搂在怀里,但酒似乎并没有醒多少。宋清乔睡得很浅,被他折腾醒了之后眼睛里边全是红血丝。
“暖气坏了?”殷暮问了句。
“窗户没关。”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不想动。”
那他妈就受着这零下几度的冷风啊!?殷暮叹口气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光着脚赶紧去把窗户关上又窝回被窝里去。就下去了十几秒钟,脚就凉了。
但是抱着宋清乔,那人还是有点温度的,把冰凉的脚往他脚上一挨,给人冻得倒吸口气。
“瞌睡都冻醒了。”借着香薰的火光,宋清乔的皮肤变成暖黄色,比他平时看起来更温柔动人。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的,可能是殷暮的手先伸进了他的睡衣里,也可能是他的手先解了殷暮的裤带,反正电光火石间就发生了。
殷暮昏沉沉的脑袋根本控制不住疯狂的思绪,一股脑就涌出来,比r.ì出喷发得还快,奈何酒j.īng_的麻痹让四肢都使不上什么力,被宋清乔把控得死死的,后背的汗一阵接一阵地冒。
偌大的空间里,除了呼吸声再容不下其他,而这整个后半夜,殷暮除了记得唇齿厮磨的滋味,也就只剩充斥全身的疼痛了。
妈的。
“从老子床上滚下去!”
中午醒过来的第一句问候,伴随着宿醉的头疼和腰椎似要断裂般的叫嚣,以及某处难以启齿的嘶吼。
“殷总你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宋清乔把被子裹得实实的,只露了个绿脑袋在外面,下嘴唇都被咬破了,已经结上了血痂。
“宋清乔你他妈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啊,趁人之危都没你这样的!”殷暮现在实在动弹不得,稍微动一下就牵动无数条神经让你根本分不清是哪里在痛。
宋清乔从他背后抱上他,两个人都光秃秃地贴在一起:“殷总你手机今上午响了得有十次了。”
“少他妈讲废话,叫你滚你他妈不滚是吧?”
“别啊。”大型犬宋清乔又使出了他的耍赖绝技,脑袋蹭,脑袋使劲蹭,“今儿可是圣诞节呢。”
圣诞节关你他妈的屁事!
“给晃哥回个电话。”殷暮使劲伸手才拿到手机,微信六条消息,未接来电八个,“晃哥是不是一天闲得慌。”
【殷总,你人呢?】
【又旷课?】
【牛逼了,跟乔哥待一起还真是有样学样。】
【难不成又他妈跟他喝酒了?】
【我□□倒是接个电话啊!】
【老子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乔哥!】
“喂,晃哥。”殷暮刚打了个招呼,手机就被宋清乔夺了过去。
“晃哥,听说你要教育我?”
“没事儿,圣诞节我让你三招。”
???
“殷总生病了,昨晚上睡觉没关窗户,吹感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