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用,还添乱。整天无所事事,还影响宋清乔。
温柔如宋清乔,摸摸他的耳鬓,轻掐他的脸颊:“谁让你这么觉得了?我揍他去,是不是苏让?”
他怎么会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呢,可又讲不出来什么,一个人独活容易,但两个人过r.ì子就很累,需要解决的问题远远超乎想象。他恰恰也不善于解决问题,方式方法总有那么些被动和牵强。
殷暮拉住他的手放腿上细细看着,纤细而瘦,中指第一个关节那儿有老茧,由于最近用笔过多而泛红。心里边郁结着怨气撒也撒不出,很想骂他个狗血淋头,可是理智明确告诉他,即便是骂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难题依然是难题。
“怎么才能让你别那么辛苦?”他发问,等待着一个回答,一个不那么没用的回答。
看看吧,殷总喝醉酒后的坏习惯又来了。
宋清乔笑着握紧手:“我哪有,我这人就这么点爱好怎么你还要给我剥夺咯?”
我不累,我在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你不是知道吗,我这人喜欢的人和事都太少了,就这么两三个爱好,没有辛不辛苦一说,我甘之如饴。
“你在我身边,好好的。”
果然宋清乔的奇妙能力非常厉害,嘴皮子动两下的事儿,殷暮的困扰就迎刃而解了。
喝醉了躺床上,琢磨琢磨,不就这么回事儿么?宋清乔就不是个愿意将就的人,他不喜欢的事,哪个人能逼他去做?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他想或不想,没有想做但不能做和不想做但必须做这种复杂中立的存在。这种人就是可怕,一点儿也不会勉强自己。他参加比赛不也就是奔着拿奖出绘本去的?是他决定好要做的事,哪来累不累一说,就算是累,至少他累得心甘情愿,累得明明白白。
总的说来,殷暮就是瞎Cào心。
谈恋爱真他妈是让人失去智商,以前懂得透彻的道理,到现在还成了困扰着的问题。不傻哔吗。
再者说,宋清乔的效率高得出奇,大半个月时间,赶在放寒假之前把绘本给画完了。
殷暮没看过成品,因为他说还有些部分要改,等到时候印刷出来第一个给他看。那就再等等也没事儿,没想到乔哥还算半个完美主义者。
月底的期末考试宋清乔还是必须去参加,虽然挂科是必然的,但好歹还是出席了不是。
殷暮接到了考完最后一科的宋清乔,小朋友一脸轻松跟吃了成长快乐似的。今天得去试礼服,宋清乔不当伴郎可以,迎宾绝对少不了他,坐门口收收贺礼收收红包这差事是宋相以对他最大的宽容,主要还是因为殷暮一起,不然谁叫都不好使。
其他人都到了婚纱店忙活,殷暮和宋清乔是姗姗来迟。婚礼时间定在了二月初,知穗的父母和两个朋友也已经飞过来了,要说你们宋家人就是大手笔,知穗本来在r.ì本拍婚纱照的时候就已经买了一套婚纱,家里人还给她定做了一套和服,过来办婚礼宋副司令又要给买三套。看来是对这媳妇儿满意得不行。
“等会儿,你爸不会也过来了吧?”殷暮走到金碧辉煌的婚纱店门口拽住了宋清乔。
“没有,他跟知穗爸妈在家里,以前守过边防线,语言障碍不大。”
呵,你们一家人都真他妈奇葩,这都能和和气气称亲家,一点儿偏见没有。
两人还没走到二楼,就能听见上边跟炸了锅似的。声音最大的就是徐晃和何佑樱。
“你他妈能不能别一直盯着老子胸看!?哈喇子快掉裙子上了!滚开!”
以前怎么没觉得晃哥是这么个要色不要命的主儿?
打过招呼,殷暮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浑身低气压的陆衡凉。
“要我是知穗,我得怕死陆衡凉。”殷暮跟宋清乔小声说一句。
宋清乔倒好,直直朝陆衡凉走过去,吧唧坐他旁边:“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他呢。”
陆衡凉斥一声:“有什么可不答应的。”
“哟哟哟,我们卤蛋可算长大了。”宋清乔揽上他的肩往怀里带,还不忘揉揉他的小杂毛。
“知穗呢?”殷暮被徐晃拉着挑衣服。
“新娘子试婚纱,她俩朋友帮忙去了。”
“那宋相以呢?”
“嘿,我跟你说,你待会儿见了宋相以保管你他妈得大吃一惊。”
???
这事实在五分钟后得到验证,殷暮属实大吃了一惊。宋相以……你他妈的胡茬呢!?还有头发,头发怎么剪短了!还梳了三七分!
讲真的,现在的宋相以跟乔哥像俩双胞胎,还是同卵的那种。你要说这是同父异母年龄差有十岁的兄弟你看谁信。
“像?”宋清乔问向傻愣愣不知道怎么个脑回路的殷暮。
“像。”
“说句实话,乔哥你还是比不上你哥。”徐晃说。
“晃哥你还是别找死了成吗?”殷暮真好奇徐晃这嘴欠程度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行了,你们自己选啊,我去看看我老婆。”宋相以穿着身黑西装走了,走路带风,那个气质只能用成熟稳重来形容。
殷暮现在稍微能理解宋清乔讨厌宋相以的原因了,头上有这么个哥哥压着,心里能好受么,肯定不能啊。
殷暮和宋清乔到另一边去选礼服,宋清乔的样子有点不高兴。
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要说乔哥才十八岁还没完全长开呢,到宋相以那年纪指不定帅成什么样。
“乔哥。”
“嗯。”
“生闷气?”
“没有。”
“写脸上了。”
宋清乔的苦瓜脸可不多见。
“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么,现在有张跟我那么像的,还比我好看,你不得喜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