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也没问我啊,就加了个微信,老乡嘛。”
老乡嘛,听着就烦人。
宋清乔没回话,自顾自舔冰棍儿,看着电视里面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的综艺节目。
殷暮躺回他腿上,继续欣赏照片,欣赏他的小甜甜乔哥。
看见了就看见了呗,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放寒假不像放暑假那么自由,宋清乔比上学的时候还忙,一边得回家里,一边又得顾着曾小姐那边,总之就是两头跑,闲不着。一直到婚礼前一天殷暮才和他见上面。送请柬来的。
“殷总,想死我了。”小别胜新婚是这么个意思吧。
殷暮瞧瞧他,这才回去几天,怎么地又瘦了,指定没好好吃饭。
请柬拿在手里格外有质感,米白色的主色调,封面上c-h-ā了好些干花,红白绿j_iao相辉映。打开里面一面是简笔画画的两位新人的缩影,一面便是英文花体写的誓言和名字时间地点之类的了,字都是墨绿色,整个格调非常清新。
等会儿。
“这名字是你写的?”殷暮看着邀请嘉宾那一栏自己的名字竟然是手写上去的。
“还成吧?”宋清乔咧嘴,“其他人都是印刷的,只有你们几个是我写的。”
这么有心?要说宋清乔的字真挺有特色,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写字的,要不然就鬼画桃符,认认真真写起来却是阔气得不行,果然画画的人手下力度掌握得游刃有余,写字儿都得艺术。
“诶哟喂,太好了您!”殷暮把请柬合起来放好,总感觉喜庆的氛围也弥漫到了他身边,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
但是俗话说得好,你拿了人家的请柬,就得送礼不是?
“你可千万别,有那闲钱给宋相以不如给我呢。”宋清乔直接否了他这想法,咱家不缺您那点儿礼金。
“那我去白吃白喝岂不是不太好。”
“不是还要和我一起当门童么。”
得,当门童,卖卖笑混口饭吃。
当晚,毫无疑问的,殷暮失眠了。
“乔哥,明天我们多久去啊?”殷暮翻来覆去,宋清乔肯定也睡不着。
“可能早上十点吧。”
“请了多少人?”
宋清乔知道殷暮紧张,搂搂他:“我哪儿清楚,你再不睡明儿得顶俩黑眼圈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晃的电话打来得非常及时,七点过五分。
“殷总,起了没?”
起个妈蛋!老子才睡了仨小时好吗!鬼知道昨天怎么跟宋清乔俩折腾到凌晨四点的。
“有屁快放。”
“没什么事儿,就问问。”
殷暮果断挂了电话,你他妈徐晃是不是有病!大清早扰人清梦不怕遭报应么!
睡到八点半的时候,宋清乔的电话又响了。
“乔哥,起了没?”
“没有。”
“吧唧”挂电话。
殷暮光着膀子往宋清乔身上挪:“算了,该起了,晃哥夺命连环call真的要命。”
俩人起床洗澡,殷暮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暗叹还好没有一脸死色,勉强算正常。宋清乔就不说了,ch.un色满园关都关不住。
换上改合身了的西装,弄弄发型,穿上皮鞋,然后裹上大棉袄子,出门。
楼下停了辆轿车,不出意外是来接殷暮和宋清乔的,司机是……陆衡凉!?
“你开车!?”殷暮坐上去后问了一句。
陆衡凉扭过头看看他俩:“殷总,信我。”
殷暮强烈怀疑是因为宋相以不相信他,他才闲得过来接他们的。
“……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坐都坐上来了,难不成还能跑么。
开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平常人开得开半个小时,坐陆衡凉的车就一个形容,极限挑战吧,生理心理双重折磨。
下车的一瞬间,殷暮想打退堂鼓了,这餐厅,不对,大饭店,浮夸得令人窒息。LED大屏上循环滚动宋相以和知穗上百张的婚纱照,饭店大门口还有人形立牌,无数气球扎在一起装饰了整个大门,粉叽叽的还有那么点儿小可爱。
不行,他殷暮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能怂。
宋清乔带着他进去,没想到里面更浮夸,三层楼高的大厅里摆了幅三米高的超清婚纱照,殷暮站过去刚好打到宋相以腰的位置,人还没腿粗。巨幅婚纱照下面扎了个花门,中间挂了俩小铃铛,接着就是摆放的一张欧式长桌,桌上也是j.īng_心布置的蕾丝桌布,小相框,杂七杂八的装饰,少女得很。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人长得好看是不。”槽点太多根本不知道从何吐起。
“没办法,我爸Cào办的怎么高调怎么来。”宋清乔把大衣脱下来,往那儿一坐,首先就往签名薄上签上自己名儿。
殷暮自然也要签了,接过来一看,他俩原来不是第一个到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宋呈颖”三个大字呢。
“你家亲戚?”他边签边问宋清乔。
“我爸。”
……
你说是你姑你姨多好,非说是你爸。
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心脏直往嗓子眼儿跳,咽都咽不下去。
还没等殷暮缓过神来,大门就被迎宾小姐拉开了,走进来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都偏瘦高,其中一位看起来年纪稍大,庄重多些,另一位则优雅气质浓郁些。
宋清乔连忙站起来,道:“爸,陆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宋老爷子和陆大富豪要来了……
紧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