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万事都要从头做起,煜祺什么功绩都没有,启能担当如此重任?”
萧震海向来大公无私,对儿子的要求更是比别人严格一等,靳湘俞知道触犯了他的禁忌,连声说着“小人知罪”。
“煜祺,为父希望你能从低开始。”萧震海意味深长地说道。
“孩儿谨记父命。”箫煜祺对于父亲的安排当然不会有异意。
“很好。”萧震海点头:“不过你多少有点武功底子,大可不必与初等兵一同训练……分配你到哪里去比较好呢?”
见他还是拿不定主意,靳湘俞献计:
“大人,就让萧兄弟跟士兵们比试一下,再决定如何分配,你觉得怎样?”
“这个办法好。”萧震海一拍大腿:“这样既可测试煜祺的实力,又可服众,一举两得啊。”他兴奋道:
“不然现在就开始。”
“啊?”箫煜祺愣住,想不到刚进营就要比武。
靳湘俞相当会察言观色,他很为箫煜祺着想地说道:
“大人,萧兄弟周居劳顿,您就让他休息一下,明日再比吧。”
“说的也是……”萧震海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过于性急了:“煜祺,你先下去休息,明天一早再来见我吧。”
“是。我告退了。”
靳湘俞与箫煜祺一同出了帐,给他安排住所去了。
说是不会特殊照顾,不过箫煜祺的待遇难免要比一般的士兵好一点,他不必跟其他人挤在一起睡,而是可以拥有一间独立的小帐幕。
夜晚,军营里面一片肃穆与安宁。
箫煜祺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把玩着雷世轩给他的玉佩。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玉石晶莹剔透的光芒,箫煜祺的指头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感觉着指腹下面的“轩”字。
不知道殿下现在在做什么……
他把玉佩想象成那个人,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他将玉石重新放回怀中,翻过身子,闭上眼睛安眠了。
破晓时分,军营里的人已经开始活动了。
箫煜祺一整晚都睡得极不安稳,外面的声音很快便将他惊醒了。他睡眼懵松地起身,到外面跟其他士兵一同打水梳洗,陪伴箫煜祺到此的萧胜被分配到后勤部队去了,因此箫煜祺一切衣食住行都要靠自己。梳洗过后,箫煜祺到草棚里用膳,跟他同桌的士兵们都不晓得他就是他们大将军的儿子,只当他是新来的小兵。
早膳时间结束,广场那边传来阵阵鼓声,士兵们丢下手上的活,整齐有序地跑过去集合,箫煜祺不明就里,只好跟在他们的队伍里。
不消半刻,除了值勤的士兵之外,全营的兵将都已经聚集到了泥地广场上。箫煜祺站在队伍的后列,他眯着眼看向前方的司令台,几名身穿盔甲威武逼人的将军站立在上面,中央那位便是萧震海。
现场静悄悄地,大家屏息凝神等待着。
一身青衣的靳湘俞笑吟吟地走上台,他清了一下嗓子,朗声道:
“诸位,由于最近本营新进了好几位成员,其中不乏青年才俊者,为了公平地安排职务,各位将军决定举行一个比武大会,所有三级以下的士兵都可参加——”
底下的士兵听了无不欢喜雀跃,心想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箫煜祺则有点吃惊,他原以为父亲说要比武只是私底下找人跟他较量,想不到却是这么大型的比赛。
有意参加比赛的士兵到登记处报名,抽了号码,然后集中在场边。台上,将军们坐在侍从们搬来的椅子上,兴致昂然地等待比武开始。中央的赛场被划分为七个小赛区,比赛采用单循环制,选手们进场之后,裁判一声领下,赛事开始——
箫煜祺果然没让他父亲失望,他一路过关砍将,气势如洪地挺入决赛,开始了最后的角逐。
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们都议论纷纷,互相打听着他的来历。
箫煜祺最后的对手是一名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裁判一声令下,他们同时展开进攻。互相拆招了几个回合之后还是不分胜负,只见他们敏捷的身影在场上跳跃着,噼里啪啦地拳脚齐飞,场外的人们兴奋地为他们呐喊助威。
萧震海看了一轮,见自己儿子还是占不了优势,不禁也紧张了起来。
两人势均力敌,斗得难分难解,对手使出一阵不规则的蛇掌,箫煜祺险些被他打中。他一边闪躲一边冷静地对比两人的优劣之处,对手动作快而狠,但是力度稍嫌薄弱,自己在速度上比不上他,可是拳法跟马步都比他扎实。
打定注意之后,箫煜祺猛地停住身型,对手见机不可失,没有考虑太多就狠攻上去。他往箫煜祺下腹擂出一拳,箫煜祺竟不闪开,硬生生吃下这一拳。
观众们骚动起来,台上的萧震海见儿子中了拳,更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可场上的箫煜祺脸色并没有变化。原来他将真气凝聚在腹部,使肌肉变得僵硬起来,那一拳打上去居然丝毫伤不了他,对手还没有从自己得手的喜悦中反应过来,箫煜祺忽然对准他的脑门一掌劈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