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陆昀推了他肩膀一下，就看见他顺势躺倒，还把他也拉倒。
“不气哈，小报纸，回头让Mary给你加两个收视高的综艺，开玩笑呢，公司名字都用你名起的，还对你不重视，这些记者脑子有坑吧？”
“还不是某人玩手机玩的不亦乐乎，叫我自己推箱子推得可怜巴巴的。”
“……”邵承楠虽然觉得冤，也不和陆昀辩解了，全都认罪，“是是是，都怪我，我懒。”
“可不就是你懒，还能是谁懒。”
17
痛定思痛的邵承楠深刻的反省了自己以后，又恢复了从前小狗腿子的形象，也不管Mary训导陆昀的话了，陆昀乐享其成，他都被报纸写成不受重视的小可怜了，耍耍大牌找存在感怎么了。
当然，狗腿子是单纯对某人的狗腿，耍大牌也绝不是朝着剧组的工作人员——这俩人把使唤与被使唤当成情趣似的。
导演和副导知道邵承楠是工作室的老板，对他挺客气，其他人看导演都这么客气了，也跟着一起客气，于是邵承楠成了这个剧组特殊的存在，都知道他是陆昀的助理，可也都知道他不只是个小助理。
这天要拍一场陆昀和女主装修房子的戏，两个人拿着滚筒给墙刷油漆，刷着刷着还要互相打闹，气氛暧昧但是没有亲密戏份，挺纯洁挺美好的。
候场的时候陆昀坐在马扎和女主聊天，邵承楠站在后面帮他拿着花茶。女主跟陆昀聊着什么忽然笑起来，然后仰头问邵承楠，“小邵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陆昀也跟着仰头看邵承楠，看他鼻子皱了下就知道他懒得动，站起来和女主说，“我去给你倒吧，等等啊。”
女主挺不好意思的跟着站起来，“不用了不用了，那我自己去倒吧。”
他俩客套的全程，邵承楠都倚着珠子玩自己的手机，完全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女主悄悄看了两眼，喝水的时候小声问陆昀，“你助理好像脾气挺大的啊，之前看报道说他欺负你什么的，真的啊？”
“噗，没有的事。”陆昀连连摆手，看看远处站着的邵承楠，“就年纪还小，叫我惯得有点儿没眼力。”
女主角咋舌，“用着不好就跟公司说换个助理呗。”
这个可没法随便换，公司肯定不同意。
陆昀没回答她，看着邵承楠微微的笑，“用着挺好的。”
刷墙这事看着容易，真刷起来可够费劲儿的，导演力求换面真实感，既要他俩表现的单纯美好，还得出力气真干活，刷完一面墙的时候陆昀胳膊酸的都抬不动。
导演喊“cut”，两个演员在旁边休息，场助提着油漆把剩下的半面墙刷了，邵承楠也跟过去帮着刷。陆昀蹲坐着在旁边指导，“用力得均匀，不然刷出来的有印。”
“刷自己家墙也没见你这么上心。”
“……”他们家明明是买的精装楼，住进去的时候墙都刷好了好不好！
陆昀朝他膝盖弯轻轻踢了脚，邵承楠膝盖前顶蹭了一裤子的油漆，他回头瞪他一眼，“嘶——烦人劲儿。”
“说谁烦？”陆昀还要踢他，被他挡过去，提着油漆桶到别处去了。
陆昀白招了烦，看邵承楠不理自己又觉得无聊，找女主去聊天，休息够了又继续拍戏，拍完这场身上手上脸上全是油漆。好在拍完这场也就没了，他直接回酒店去洗澡，洗完了腰上系条浴巾就出来。邵承楠见他没穿衣服把空调温度调好了两度，招手叫他过去。
“趴下我看看有没有没洗干净的。”邵承楠手里拿着瓶橄榄油，桌上还有棉球。
陆昀看着橄榄油心思就歪，鬼笑着掀开浴巾，“洗的可干净了。”
邵承楠无语的把浴巾给他盖回去，“我说油漆。”
他边说边从他脸检查起，只在脖子上看到点油漆痕，用棉球蘸了橄榄油帮他擦脖子，擦干净了又往下看，胳膊还挺干净，只是因为穿的是拖鞋，陆昀又没怎么在搓洗，脚背和脚趾上都有油漆。邵承楠换了个棉球给他擦脚，凉凉的触感和轻柔的动作弄得陆昀想笑，忍不住蜷缩脚趾朝他脸蹬了下，“痒。”
邵承楠抓住他脚踝，帮他完全清理干净了才松开，“又没挠你脚底板。”
“你挠我脚底板试试？”
邵承楠食指在他脚掌上划了一道，被陆昀猛地睁开，“不行，太刺激了，我想尿尿。”
“这什么毛病。”邵承楠笑着把橄榄油盖子拧上，“时间挺早的，出去逛逛？”
“听老李他们说这边有个洗浴中心不错，哎你去过澡堂么？”陆昀小时候经常和他爸去大澡堂，上大学以后也经常和同学一起洗澡。
邵承楠皱皱眉头，“没。”
“没去过澡堂的人生是不圆满的人生，走啊，去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邵承楠想到要被一群不认识的人看陆昀就不爽，“不去。”
“我好久没蒸桑拿了，不洗澡去蒸蒸桑拿行不？有那种小房间的。”
邵承楠考虑了一会儿，“这个可以。”
说是小桑拿，可还是要经过大澡堂子，邵承楠有洁癖，对比了一下让陆昀去不知道干不干净的温泉池子泡着，他还是觉得让他在淋浴下头冲洗一下比较好。洗完了穿上短裤去桑拿房，要的贵宾室，房里就他俩人对坐着，没一会儿就蒸出来一身汗。
陆昀的头发还s-hi着，脸和胸口都红红的，他这阵子健身效果不错，身上的汗顺着肌r_ou_滑落的样子像是在拍写真。邵承楠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以后不许自己跑这种地方啊。”
陆昀看了他一眼，把挂在脖子上的小毛巾解开扔到他肚子上，盖住他明显有反应的部位，“以为都跟你似的那么没出息啊。”
邵承楠大大方方的展示了自己对他身体的欣赏，“你自重。”
“现在是谁在不自重？”陆昀都不想骂他了，看个上身都能冲动，理智俩字不知道怎么写是不是？
蒸完桑拿又去冲了回澡，离开的时候神清气爽的，夏季的憋闷疏出去大半。天色已沉，夜色遮盖住陆昀的脸让他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他心血来潮的想去牵邵承楠的手，就像在美国时吃了晚饭两人出去遛弯那样。
邵承楠左右看了看，伸过手去和他相握，“想吃点什么？”
“节食，不吃。”
邵承楠满是疼爱的说，“老板特许你胖点儿，太瘦了上镜不好看。”
陆昀听他胡说八道，笑着问自己能不能吃路边摊，“反正吃了回去就得拉，胖不了。”
“不许吃。”邵承楠忽然又化身严厉家长了，“不听话揍你。”
“把你能的。”陆昀晲他一眼，这家伙自己哼一声就自己去跪了，还揍他呢。
最后两人去吃了说不清是东北菜还是朝鲜菜的晚餐，盘盘碗碗的一大桌，每盘分量都足的很，吃到后来陆昀肚子都快要胀破了，拍着肚皮跟邵承楠说“快看，你的宝宝在我肚子里呢？”
邵承楠早就劝陆昀别吃了，看他难受的那个样，结了账带他去药店买健胃消食片，等他吃了脸色好点儿了才亏他，“什么宝宝？屎宝宝么？”
“不行，你是可爱的小勺儿，别跟我屎尿屁的说，你得端着点儿，优雅，哈。”陆昀拍他后脑勺。
被拍了的邵承楠撇嘴，想着陆昀平时那些粗鲁行径，“咱们家什么时候还优雅过了？”
吃太撑，两人一圈圈的在外头逛游着消食，大概是逛的实在太久，再深的夜色都没能盖住陆昀那张脸，两人同框的照片被路人传到网上，有一张还是陆昀把脸往邵承楠胳膊上蹭的亲密样子。
网友纷纷化身大侦探，求问和陆昀一起的男生是谁，看着有点儿很像他那个“耍大牌”的助理。
好在只是几个网友发的，消息从Mary那里传给邵承楠，邵承楠握着电话想了想，还不是时候，只跟Mary说，“先压下去吧。”
又看了眼Mary传来的图片，虽然像素不太高，可陆昀往他胳膊上歪头的样子照的特别可爱，让他都想感谢这些随时帮忙拍照还给拍的挺好的路人朋友了。
越看越好看，邵承楠默默的点了保存至相册。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点儿啥啊就被锁，冤哭。
☆、18
18
拍戏间隙，陆昀有个杂志的写真要拍，地点在某水上乐园，是两边赞助合作的。邵承楠给陆昀收拾行李的时候拿着他的泳裤问：“穿自己的还是穿那边提供的？”
陆昀在沙发上大爷瘫，抱着抱枕看电视，“这种事你问我？不应该你安排么？”
邵承楠抱臂，“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你不能总是这么欺负我，你又不是小姑娘要人让着，咱俩都是男的，是平等的，你身上不缺块r_ou_，你干嘛总指使我？”
陆昀把视线从电视上转到邵承楠脸上，见鬼似的，“你大姨夫来了？”
“我说正经的，我觉得你最近态度有问题，很不男人。”
陆昀把遥控器一扔，“平等？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我也有块r_ou_可以上你？”
“我从来没说不让你上，是你活儿不好，弄得咱俩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