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听着阿郎说着这些,脸色开始变的暗淡下来,他没想到哥哥吃了这么多苦,更没想到哥哥做这些都是为了他们,他心里变的更加难过,更坚定了他强大起来的决心
“郎哥,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就算不能保护他,我也不能给他拖了后腿,我知道我资质不如大哥二哥,可是我肯吃苦,我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如果再消耗下去连我都看不起自己,我很羡慕郎哥能那样理解那样支持大哥,而且我知道就算大哥出怎样的危险郎哥都不会让大哥出事,你教我吧,我要成为你这样有用的人,我不要做废物……”
阿郎看见凌南眼睛中的坚定,邹了邹眉头,瞥过脸去看窗外,许久后说句“我去和你哥商量看看……”
凌南还想说什么,但是被阿郎制止住了,站起身走出房去,直奔3楼书房……他头脑里全都是少年时候的影象,他甚至能感受到臀上传来的久远的疼痛,父亲的板子,伴他成长的桌子,一摞一摞的书,一根一根折断的棍子,罚跪时的膝盖,端枪时的手臂……他微闭上眼睛,想起从前……
父亲的教育是他记的最清的事情,被选上做阿昆的助手时阿郎15岁,那时的阿郎除了有一身的肌肉别的什么都不会,家里甚至连书房都没有,元照请了财经界出名的导师教他,可是那时候他只有些小学的底子,白天硬背天书般的财经书籍,到了晚上还有专门负责辅导他基本课程的老师,那时候元照让他们住在西郊的一栋别墅里,父亲白天跟着元照忙帮里的事,晚上便去儿子那检查他一天的课程,元照也只有个小学文底,他听不懂财经大师说的术语,就和老师商量,为阿郎制定了评分标准,像小学评卷子一样每天评出每块的分数,他会凭借这些分数来衡量板子落下的轻重,最让阿郎惧怕的,是每周父亲会亲自检查他所背的书,错一个字都会承受板子带给他的疼,已至于那段岁月里,他总是跪在椅子上听课,偶尔仰过身来睡一觉都觉得是奢侈的事……
他恍惚记得15岁那年的冬天,父亲已经两天没到这边的别墅来了,阿郎每日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下,他知道最近元帮不安稳,只要父亲不在,惩罚阿郎的事就交给一位叫强子的人,可是跟父亲的力道比起来,强子不足以让阿郎觉得害怕,这天练完师傅交的武术,又端了一个小时的枪,阿郎比平时都觉得疲惫,因为没有人监视,没有父亲那双眼睛,那个年纪的阿郎还不曾想过自觉所能带给自己的好处,财经老师开始为阿郎讲解比较复杂的运营筹略,困意席卷着整个书房,在阿郎坚持着仍然能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师递给他一张纸,纸上的题目他甚至连印象都没有,老师狡羯的笑着,逗趣着说“看来黎哥不在你的皮又松了许多” 阿郎自知有错,却还是赌气的去看纸上的题,规定的半个小时马上就过去了,阿郎写上去的根本不在点上,阿郎也不害怕,因为他想起强子打在自己身上的板子,觉得今天要受的不过比昨天疼那么一点,绝对不会比父亲任何一次打的都疼,当老师在纸上清晰的写下那个“差”字的时候,阿郎也只是轻皱下眉头……
可是到晚上授课的时候,阿郎傻了,父亲在这个时候回了家,脸上虽有疲惫但看见他时的严厉还是让阿郎不禁打了个哆嗦,父亲进来书房,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亲自监视他上课,可阿郎的思绪再也没办法集中在老师的脸上,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冰凉,总觉得下一刻父亲就要来拎他的领子,把他按在桌上,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听着,忽然听见老师说“你来告诉我,这步怎么解” 阿郎彻底从害怕中醒来,转瞬投入到无边的恐惧中,书房里又静又冷,老师依旧盯着他的眼睛疑惑,明明一个晚上都在认真的看自己,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呢……突然阿郎看见老师向他身后看去,怔了半刻,同情的看了眼自己,然后放下书转过身去擦小黑板上的黑字,动作轻缓让阿郎的心提到了喉咙……果然阿郎被有力的大手提了起来,根本来不及惊恐,就被提起扔在了桌子上,身后没了声音,阿郎知道父亲等着自己去脱裤子,颤抖着解开扣子,不敢回头去看他愤怒着的眼睛,裤子刚褪到膝盖那一刹那,一板子狠狠的砸了下来,阿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板子狠命的落下,每一板的力度都足已让他疼的来不及哭喊,“啪……啪……”父亲自始至终都没说一个字,10下打完父亲拽过一个皮凳子,喝了声“跪下”阿郎知道,噩梦就这么开始了……
父亲就在他身后的椅子上坐下,裤子被他拽到了脚踝,他前倾着身子听老师继续讲课,上翘的屁股就那么暴露在父亲的面前,错一次,老师就停下,阿郎自觉的趴下去,打完10下又直起身子继续听,这样断断续续,一节课停了5次,阿郎的屁股也被打的青紫交叠,膝盖更是在凳子上抗议,但是他不敢摇摆的太明显,他宁可跪在松软的皮革上,也不会故意惹父亲去拿算盘珠子,他印象里最惧怕的两样东西,一个是那根紫檀木板子,另一样就是角落里的大珠算盘,每次罚跪他都后悔长了两条腿……
这样本来两个小时的课程,上了3个半小时,最后父亲吩咐司机送老师回去,阿郎不敢移动位置,自觉的爬在面前的书桌上,臀上已经有了两三条棱子,而他心里清楚,今天晚上,屁股迟早会被棱子覆盖的……
见儿子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黎正亭火气更添几分,脱去外套,健壮的胳膊露在空气中,青筋已经条条绷了起来,阿郎早就抽泣开来,只听黎正亭大吼一声“憋回去” 阿郎用手捂住嘴巴,哆嗦着等待着板子来临, 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父亲动手,侧身向后看去,父亲正盯着白天那个评着“差”的单子,瞪大了眼睛,阿郎吓的从桌子上滚了下去,不管腿上牵拌的裤子,三两下跪到了父亲的面前,大声求饶“爸,我错了,您消消气,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阿郎滚下桌来,黎正亭冒火的双眼睁的越发的大,拎起脚下的儿子扔到屋子中间的沙发上,肿胀的臀部刚一接触冰凉的皮革疼的阿郎差点又摔到地上,可是对着黎正亭冒火的双眼,他还是乖乖的缩了回去,父亲回到桌前拾起板子,再回到阿郎面前的时候把一摞书砸在阿郎的身上,他清楚的看见父亲握着板子的手,攥的一阵发白,却听父亲冰冷的呵斥“规矩忘了?” 阿郎忙把书一本叠一本的摞好,咬咬牙垫在小腹下面,双手使劲抓住沙发扶手,这样屁股就被书顶起老高,每寸皮肤都被舒展开,就连想绷紧都很困难,阿郎恐惧的哭着,嘴里不忘讨饶“爸,我下次不敢了……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