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勾,旧历新年的时候绘里亲要陪咱去琦玉县。”
“唔……好。”
当任何一个话本都告诉着“我们绝对会相伴走到最后”的结局,那么中间的困难又有何惧呢?
..
而这张本该充当结婚纪念照的照片最终没有放大挂在客厅,而是被静静收藏在某个珍贵的影集里。
只因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有人从暗室出来,含笑在照片背面用铅笔写道:
“有人把镜头比喻成瞳孔、眼睛,那么我已用了说不尽的光阴,去默默注视你。
淡了追寻路途的种种,直至最后,无论白天黑夜,睁眼闭眼便只有你。
是的,你是我生命中最动人的风景。
赛过灿烂春光、夏日蝉鸣、秋日艳阳、雾凇琉璃。
——东条希”
又过了一段时间,当纤长的手指翻到这一页时,指尖小心翼翼地从相册中剥离出这张相片,她意外之中地发现了这段告白,然后无奈地找了支笔,紧挨着写道:
“我深知,你透明的瞳孔所映照出的世界,
润湿在银色露珠之中,洋溢着柔软的光辉,
我懂你心意,就如你懂我这般,
一如当时年少,我那么笃定地起誓,
无论前方多么坎坷,若是两人在一起,
就定能承受辗转反复的一切,悲伤和喜悦。
——绚濑绘里”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颠沛一天……我很有责任心的抱着电脑东奔西走……
然后抢了一天红包都!没!有!
人生实在太艰难……
☆、番外一:岁月与凛与喵
番外一岁月与凛与喵
阳光特别亮。
希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睁眼就这么想,视线不甘心地落到大开的窗帘上。
不想起,可是太亮又睡不着……用这种狡猾的方式缩短咱的赖床时间,真是太过分了。
希直直盯着天花板,然后努力地闭眼数羊……
十分钟后。
认命地幽幽叹一口气,希光溜溜的从被子里滑出来,把绘里叠好放在床头的睡衣套在身上,光脚走近窗台,蔫蔫伸了个懒腰。
门前的枝条稀疏,风卷起枯黄落叶,时不时有车开过的街道尽头亮起几抹火红的枫林剪影。
……已经秋天了呢。
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干燥的风,似乎从这一刻起才明白“岁月如白驹过隙”的含义,希静默地靠着窗台,也不知道是季节还是没睡醒的原因,竟有些怅然若失。
明亮的教室窗边,μ’s九人集齐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天台上反复挥臂转身,合宿时的枕头大战,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还有啊,穿着友人做的演出服,在绚烂的舞台歌舞,过去多久了呢。
好像是昨天,前天,大前天?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呐。
希抓了抓凌乱的额发,无奈地笑了笑。
谁能相信,是九年呢。
洗漱完毕打着哈欠下楼,老远就听见电视机里的大妈贴着屏幕叫嚷——
“以上!金灿灿的猪排就出锅了!下面让我们看一下煮的米饭!”
虽然吵到不成样子,不过倒是冲淡了清晨的死气。
客厅中央,绘里盘腿坐在地毯上,离电视机很近,长发用个夹子卡起来,有些歪,一团金发炸出几缕(真像只孔雀),她聚精会神地跟着大妈点头,这时候蜷在电视机柜上的阿宝伸了个腰,正巧挡在出锅猪排的上面,绘里斜了斜身子,眼见都要钻进去了。
居家节目+呆毛KKE……
看到这个不停晃动的熟悉背影,希难以自持地哈哈笑起来,刚才伤春悲秋的想法瞬间不知丢哪去了。
好似从浑浑噩噩的梦里醒来,这才是现实真正的样子啊。
“唔?”绘里满脸无辜地回头望她。
在外面再怎么成熟果断甚至冷冽,回到家的绘里没有变,简直还是高中的绘里,看她穿家居服的模样,希突然觉得很安心。
“猪排饭的话,咱会做嘛。”她走上前,挨着绘里坐下,懒洋洋倒过去调笑道,“坐直了。”
绘里的目光还在猪排饭的最后一道工序上,但她精准地直直腰接住希,又习惯性地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
.
时间悠悠奔去而立之年,秋日周末这个适合追忆的时段,两人就这样相互偎依,一边看居家节目一边谈少年时代的友人。
其实说起来,也无非是穗乃果、真姬子承父业,海未一直念到博士当了大学讲师,花阳和妮可继续在娱乐圈这条路上走……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散布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从事各行各业安安静静的不为人知,但怎么都有美丽的生活。
“不知道凛的伤好了吗?”希把茶杯放回矮桌。
“那天看报纸,好像友谊赛凛没有参加,”绘里叹了口气,“伤在肩上真是让人担心,都劝当初不要复出了。”
“毕竟奥运会是每个运动员的梦想,能走到最后无愧于心地画个句号,没法苛责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一会儿。
吃过早饭,看风小了些,便暖暖和和地打开窗户,希正百无聊赖收拾窗前花草,这时候窗外探进一个人。
“呦!希酱,你们都在家呢!”
蓬蓬的橙色头发,高举着一个大口袋招手,这不是早上心心念念的凛是谁。
“哇啊,咱这就去开门!”
“不用开门啦!”凛把大口袋从窗户递给希,双手撑着窗台轻巧地一跳,阳光一遮,她像只猫一样跃入客厅,拎着鞋奔去玄关,“啊哒啊哒真惬意~”
希被她逗笑了,低头掂了掂怀里的大口袋,发现是袋米。
“……那个,是花阳让送的山形县大米,凛晨跑的时候想见你们就抱来了~”凛单脚跳着换拖鞋,嘻哈裤晃晃悠悠衬得还是个幼稚可爱的小孩子。
带着米袋晨跑……
不过许久不见,再怎么说长大的凛已经把口头语“喵”去掉了,想到这里,希不觉想起渐渐消失的绘里口头禅——“хорошо”。
“带这么重的东西,在意一下肩膀好不好啊,”绘里把人从玄关往客厅赶,“留下吃午饭吧?”
“啊花阳可能做好饭等凛,所以随便赏口茶就可以啦。”凛摇着橙色的小脑袋,笑嘻嘻道。
不妙,怎么都是副妻管严的样子啊……
盯——
“啊啊……真是可爱呢,没想到你们养了猫诶!”凛连忙转移注意力,“凛和花阳也想养,结果都好忙好忙的样子。”
摸过阿宝的脑袋,她转身跪坐在矮桌旁,接过希倒来的茶。
“花阳新换的那个艺人怎么样?”希笑着问。
“喔,听花阳说呆呆笨笨的什么都要教,身为经纪人很是苦恼呢,”凛用食指撑了下下巴,“不过凛觉得两人也彼此彼此嘛,yooo……可不要告诉她!”
“扑哧!你呢,身体恢复好了?”绘里也坐过来。
“嗯,教练安排好训练日程,正在逐步恢复呢,”凛灿烂一笑,“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真是的,看到报道都要吓死了!”
“哈哈,不说这个,看你们——也都很幸福吧。”
两人相视一笑。
“真是受不了这不谦虚地秀恩爱了嘛!”
凛抱怨着端茶,这时身后的运动衫就被挠了一下,她回了头一看,发现一只黄澄澄的小猫眨着蓝眼睛歪头望过来。
凛眼睁睁看着他跳上了矮桌,泰然地在自己面前坐下,尾巴盘一圈:“喵~”
“唔唔唔多大了!”
“喵~”揉脸。
“……快四个月了……”
“喵~”挠。
“啊叫什么名字!!”
“喵~”蹭。
“……阿、阿宝,阿宝,快从桌子上下去。”
“喵~”不满。
“喵!凛好喜欢他的喵!”琥珀色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等等,这个口头语是怎么回事!
被希从桌子上撵下去的阿宝轻轻一跃,翘着小臀落到凛的肩膀上。
“你好喵,早上好的喵!”
“喵?”
“这里是星空凛的喵!”
“喵喵?”
“哎呀卡哇伊跟凛走吧!喵!”
熊抱!
“喵!”炸毛藏到绘里身后去了……
“来嘛来嘛喵!”
“凛带你见花阳阿姨喵!”
“喵喵喵!!”
“凛小心磕到肩膀啊!”
“花瓶掉下来了!”
……
秋日斜晒的艳阳,悄悄洒进室内……
……
所幸呢,这群人还是这群人。
岁月安好,无影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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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之三十岁
某一天,希突发奇想。
“绘里亲还能这样么?”希弯腰,伸直手臂用手指去碰地面,当然她并没能碰到,刚到小腿的地方就酸疼地直冒汗。
绘里眨眨眼,放下正在吃的冰激凌。
接着她在希惊讶地目光中弯下去,然后……整个手掌都贴到了地面。
……虽然在床上就知道绘里亲的柔韧度很好,可是这种程度真的是快三十岁的女人吗。
希默默盯着绘里起身。
“可以了吗?”绘里双手背到身后上前跳一步,笑着亲了希的脸蛋,“话说已经秋天了,锻炼的话,希要不要每天一起去晨跑?”
晨跑……根本起不来啊。
“绘里亲是看咱最近胖了么!”
“哪有……”绘里意味不明地摸了把希肚子上的软肉,眼神却很认真,“因为你最近精神都不好的样子。”
“有,有吗?”
“吃饭不多,不怎么笑总是在走神,整天都在睡觉,晚上时会乱蹬被子,睡的很不安稳,”绘里每一件都细细数来,担忧地说,“快三十的身体了,要注意点,知道了?”
“知、知道了……”希脸红地乱瞄。
“明天跟我早起?”
“……”咬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