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跌坐在地上,痛哭。
次夜,他熄了所有的烛台,望向天边的月,几只黑色的蛾不知疲惫亦不知归期的飞向天上的月,它们盘旋,浅唱,歌咏它们心中的光明。
有一只,却突然落了,那一瞬,它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在空中,陨落了,在飞向月的旅程中陨落,它将再也触不到它渴望了一世的光明。
它落在满地的红叶里,鲜红的j.īng_魂,掩埋了它。
他敷在桌上,痛哭。
那夜,月凉如水,水明如月,月华流满了乾坤,残红掩埋了忠骨。
那夜,他又一次哭的不能自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几r.ì之后,他乘着马车,奔赴向敌国,行在刺杀的路上,行在了未可知的路上。若赢,国可保,人必亡,若败,国不保,人亦亡。可在一国面前,他这一条命又算是什么!为了保国,保国的百姓,已经有多少人战死沙场,义无反顾的,一去不回。
他是死士,最坚定的死士,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死,死,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誉。
后来,他终是未归。
后来,国终是亡了。
后来啊;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超级懒,想接着一年前继续写长篇。可是短篇还有好几个没有写。。。。。。
☆、遗墨(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看起来很水,非常水,像是一堆废话,但是废话里,都是铺垫和伏笔。这个故事我写的很痛苦,故事是一年以前有的初稿,但是逻辑完全是乱的,一直在想怎么改,但是不管怎么说,突然之间,一个人跳出来对你说:“我来自二百年以后”。真的,逻辑是乱的,如何说明,如何让你接受。而且如何让女主理所应当的帮助一个素不相识,处处都极为奇怪的人。逻辑完全是乱的。如果不要求逻辑,这个故事会很简单,但是我希望,我写的东西是经得起推敲的(虽然没有几个人看),这篇,我尽量理清吧。
谓默刚刚下楼准备去和闺蜜逛街的时候,一个男人趴在她家楼下的C_ào坪里。她观察了一小会儿,男人一动没动,她走过去之后,发现男人似乎是晕过去了。她强行将男人翻了过来,然后打了120。
路上,她联系了自己的闺蜜,逛街先不逛了,遇见了点麻烦,可以自己解决。到了医院以后,她帮忙付了一些费用,医生告知,他是劳累过度,似是长途跋涉,且血糖过低,导致了昏迷。最后,谓默留下了联系方式,等到男人醒来之后,医院会给她打电话。病人家属不在,她自愿的暂时负责起了这个人的一部分。
几个小时之后,一个护士给谓默打了电话,谓默又赶来医院。
进入病房之前,一个护士拉住了她,好像是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是想了一想,又放开了她。谓默敲了敲门,走进去之后,看见男人躺在病床上,侧着身子,看向窗外。她坐在旁边的病床上,开口道:
“他们说你身上没带手机,也没有现金,需要我帮你联系家人或者朋友什么的吗?”
“不需要。”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
停顿了一会,男人道:“我无处可去了。”
“需要我收留你?”
“嗯。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谢谢。”
“我也没有地方留你啊。”
“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谓默听出了难堪,窘迫,着急,甚至还有一点哀求。
“医药费以后我会尽快还你,房租也会。”
“我想想办法吧,先给你办理出院。”
“你不问我的事吗?”
“有什么好问的?”
“我不是和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的!”
“你都多大了,还离家出走!”
“我二十四。”
“饿吗?我带你去吃饭?”
“嗯。”
“我二十五,叫谓默,是所谓沉默的谓默。”
“千丞。”
两个人都还有很多东西想问,但是都选择了沉默,闭上了嘴。没过多久,两个人走进了一家小店,点过菜后,谓默发消息给闺蜜,问如何安置这个凭空出现的大活人。
“你真打算帮他?”
“能帮人家就帮一帮吧,毕竟我刚毕业的那段时间也是我的一个学姐帮我付的房租。”
“那是你学姐,这个人你才刚刚遇见,能帮他垫付医药费已经够了,你没有必要继续帮他。”
“他好像是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那你也要先了解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不能就这么帮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
“行,怎么和他说啊?”
“你把手机给他,我和他说。”
“那他不是就看见我们之前说什么了吗?”
“没事,你坐他旁边,你看着他,他不会往上翻的。”
“行。”
谓默抬头,看见千丞在她面前坐的端端正正,低头看着桌子,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千丞,我闺蜜有些话想给你说。”
他愣在那里想了想,点了点头。
然后,谓默站在来,坐到了千丞身边的座位,把手机递给了他。千丞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屏幕下方的二十六键键盘。
“你好,我是风涟,是谓默的闺蜜,听她说想要先负责一段时间你的食宿,所以想和你聊聊,了解一下情况。”
“好。”
谓默发现,千丞打字速度极慢,仿佛是不怎么习惯这种键盘,但是他没有更换打字法,就这么一个一个字母找,慢吞吞的打出一个字,然后按下发送。
“可以先说说你为什么没有地方去,也没有人可以请求帮忙了吗?”
“我刚刚来到这里不久,没有认识的人,也不了解这里的环境。”
“没有朋友父母可以帮忙吗?”
“我没有朋友。”
千丞打出了“我的父母”几个字,想了想,又删掉了,过了一小会,还是重新输入到:“我的父母也不在这个世界。”
“不好意思。”
“没事。”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家里学习。”
“行,没事了,祝愿你的生活能尽早的步入正轨。”
“谢谢。”
“把手机给谓默吧。”
手机递回到谓默的手里,这时,两碗面也送到了餐桌上,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吃着面,分析起现在的情况。
刚刚,千丞观察了一会键盘,从最开始慢吞吞的打字速度,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几乎可以盲打,所以他观察和记忆能力绝对是非常强的。而他说自己在家里学习,现在没有人可以帮他一分一毫,大概是突然出现了什么变故。他在医院也说过,医院费会尽快还给自己,也就是他不打算就这么混下去,应该会想办法去赚钱。
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一个地方,把他安置下来。没有通讯工具,而且身无分文,来历不清楚。她现在是和闺蜜一起租的房子住,闺蜜前几天去隔壁城市去参加一个签售会,昨天晚上刚刚回来,因为太晚了就没有回来,先在外面旅店住了一个晚上,正打算把行李先送到公司,下午一起逛街,就发生了现在这种事。
“默默,给我发张照片呗!”
“干嘛!”
“刚才要给他发消息,没好意思要,现在他不看你手机,你就偷拍一张,给我发过来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偷拍不道德!不拍!”
“就一张,快点!”
千丞正在低头吃面,谓默只拍到了一张低下的脸。
“你丫的是不是因为他好看才答应收留他的!快!如实招来!”
“好看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丫的脑子里就没有好看这种概念!”
“能不能把他塞到我们家里!”
“得了吧,我们是一室一厅的,哪有他地方。”
“我们住床,他住沙发!”
“你够了。不说了,我要吃饭了。”
“放心,我们都在,他不能怎么样,我这跆拳道黑带不是白练的。”
“行,正好房租也省了。”
傍晚,千丞住在刚刚租下来的阁楼里,来不及置办床铺,就只能睡在床板上,披着身上的外套。
第二天,两人帮他买了一些必备的家具,阁楼一点点的有了些生气。
几天之后,千丞拿着谓默不要的二手的已经格式化了好几遍的手机,带着谓默自从办理了之后就没怎么用过的手机卡,走进了一家招了许多天洗碗工的小饭店。每天管两顿饭,晚上自愿留下来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