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那群女人都瑟瑟抖着身体,虽然是夏天的夜晚,但也会有寒气侵袭的。
她们看着老爹山众人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鄙视的眼神,她们感觉自己就像跳梁小丑一样。脱光衣服又怎样,他们在她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并没有将他们的愧疚给引来,而是带来了深深的侮辱。她们是女人,可那又如何!在他们眼里,她们只是一件发泄的工具而已。
同是女人,在老爹山的众人眼里,大当家和大小姐是高高在上的,不可触摸的而又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卖命的存在,而她们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而已。
所以,在老爹山众人心里,这群女人只是他们无聊时消遣的工具而已。
杨琦亚扫视了一圈,见那群女人是敢怒不敢言,脸都憋的快要淌出血来了
她捅了捅昊玦钰的胳膊,低声道,玦钰儿,给她们点甜头尝尝。
谎话谁不会,瞎掰也能掰几句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昊玦钰会意,转着眼珠子扫视了一圈,道,我也是女人,我也知道女人的难处。在这个乱糟糟的世道里相逢,大家都是有缘之人。没人愿意轻易去轻贱别人的自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能有个好的归宿。我管着一大帮子人,没点威严是不行的。私下里,咱胡打胡闹可以,可在大家面前,就得拿出咱的身份来。我是一寨之主,在我面前大吼大叫,还怨毒的咒骂于我,这不仅是不给我面子,也丢了你们的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你们的脸面。大家相处一室不容易,不能为了一点小过节就闹得满室都是火药味。咱有事,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给我们提,不要动不动就弄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吗,一帮子男人倒是无所谓,可你们这群人的脸往哪搁?你们今天冒失冲动,做了这么一档子事,可曾想过后果?之前是我管理不力,让你们平白无故的遭了罪,这怨我。也是我疏于管教,让他们这群野崽子犯下这么大的错,要罚要打,你们说了算,只要能出气。说着,昊玦钰暗中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棋子一个眼神。
棋子也算是机灵,一收到昊玦钰递来的眼神,便立马跑出来,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待打的脸通红后,便罢了手,强忍着痛意,道,是我猪油蒙了心,害的诸位遭了大罪。要惩要罚随大家,要是我棋子说一个不字,就让老天降一道雷劈了我。说着,还面朝那群女人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待磕完头,棋子转过身,看着昊玦钰道,大当家的,是我被女色迷了心,蒙了眼,害大当家的受累了。
站在一旁的杨琦亚自是明白这两人打的太极,轻声道,棋子,这也怨不得你,久不吃肉的猫儿也会偷腥,更何况是人呢!再说了,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成天在你眼前晃,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你个毛头小子!
声音虽轻,但足够在场的人都听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杨琦亚的话说的很清楚,是你们自己招来的祸事,怨不得别人。
那群女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打碎了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她们只能认栽了。
杨琦亚扫了她们一眼,便接着道,我们老爹山是个土匪窝,你们也知道,但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主,只要你们有理,咱凭理来说事。你们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不需要沉默。有事咱当面说清楚,讲明白。不然,你们还以为我老爹山是仗势欺人的主,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乌合之众。现在,我想知道,我们老爹山是在哪里得罪了你们,招来你们这么大的怨气?
那群女人听到杨琦亚这席话,沉默了。
昊玦钰斜了她们一眼,不耐的道,刚刚不是骂我骂的挺起劲吗,怎么现在当哑巴了?阿亚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放弃了,所以怨不得人。要是再不说,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昊玦钰无疑是武断的,配着她阴邪的语气,狂暴的面容,冷嗖嗖的话让那群女人禁不住的打着冷颤。在老爹山居住的这些日子里,她们很明显的明白了一件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们的大当家。可是,她们没有记住,屡次三番的在人家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每次被人家逮住,她们却只能沉默以对。她们难道没有辩解的话语吗?有,但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们心中的意思。所以,一次次的沉默换来昊玦钰狂虐的冷到骨子里的强势做派。
清冷而光洁的月色,并没有因为气氛的沉闷而失去了它的耀眼光泽。
你们说话算话吗?一个弱弱且怯怯的声音慢慢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过了许久,久到昊玦钰耐心告罄的时候,一个喏喏的声音钻入了昊玦钰打着瞌睡的耳朵里。
杨琦亚温和的笑了笑,道,当然。
那放我们下山,我们不想待在这里了。那人鼓着本来就小的胆子,用着弱不可闻的声音缓缓慢慢的说出了她一直就存在的心思。
昊玦钰轻轻转头,轻轻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脸上的神色明显不耐,却忍着怒气将头转向了杨琦亚的方向。
百看不厌,阿亚可比那些人好的太多了。
杨琦亚宠溺的看了眼昊玦钰,便缓慢而优雅的将眼神投向了那个说话细小的女子,轻声道,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提这个要求?
身份?呵,多讽刺的称谓,她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哪里来的身份?她缓慢而僵硬的低下头,看着尘土满布的坚实的土地,她悲凉而沧桑的开口,道,你说,我该以什么身份,来请求你们呢!
呵,昊玦钰轻笑一声,抬头看着她,道,很简单,只要你入了我们老爹山,我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是么!简单而缓慢的语调,宣示了主人柔弱却坚定的口气,我不愿!
既然不愿,那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直到你们烂成一堆枯骨,化成一滩朽泥!昊玦钰感觉自己纯粹是自已给自己找气受,人家不愿意,何必强求。所以,她释然了,淡漠的说道,要是再敢踏出小东院一步,一律死!
她的狠戾,她的暴虐,全部隐入了她低敛的眉眼中。
杨琦亚心下一冷,玦钰儿这是动了杀心啊!她眯着眼看着对面的那群不识好歹的女人,哼,一群蠢货!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沉声道,看来你们还是蛮享受被强奸的感觉啊!
这话一出,那群女人立即骚动起来了。而老爹山这边的人还是冷眼旁观,一群愚不可及的女人,大当家的给你脸,竟然不要,活该被下禁令。
小东院的另一个名字就是:死囚!一个阴邪而死气聚集的地方,一个与世隔绝令人疯狂的地方。一旦踏入老爹山,是一只脚进入了鬼门关,而进了小东院的门,就是找阎王爷报道。
一个高个子女人愤怒的挺身而出,她一嗓子土话,骂的人云里雾里,根本听不懂她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昊玦钰一脸不耐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铁头吩咐了几句,便转身拉着杨琦亚走了。
老爹山众人待昊玦钰与杨琦亚一走,便立马将那群女人围住了。
既然被下了禁令,嘿嘿,那不好意思,被揍一顿还是免不了的。所以,老爹山众人放开了手脚,展起了勇气,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揍得伤筋断骨,哀嚎呻吟。
爽,怎个爽字了得!
揍人,是如此美好!
铁头待众人过了拳打脚踢的瘾,便朗声道,小东院将从此成为咱老爹山的快活窟,大家伙儿可以尽情的逍遥了。
唰,那群女人一听到这话,脸都白了。她们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她们往后的日子是怎样的!难道,她们真的要屈服在他们的胯下?成为他们玩乐的对象,成为他们肆意发泄的对象,那她们以后的日子不就跟青楼妓女一样了吗?怎么可以这样,这怎么能行!不行,她们不能接受这样的决定。
她们可以被揍被打被骂,但是绝对不接受将她们仅存的自尊踩在脚下。她们是人,是有思想有愿望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任他们摆布的人偶。所以,她们坚决不接受这样无情而残忍的决定。
所以,她们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的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她们艰难的蹒跚着脚步慢慢的聚拢到了一起,为了她们的唯一的仅剩的自尊,她们做出了一个不是决定的决定。她们左看右瞧,上瞅下瞄,终于下了决心,做了决定。一个块头矮小,面上有块淤青的女子第一个开口,道,咱们现在面临的处境,想必你们也清楚的很。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归顺昊玦钰,做她的兵,替她卖命;另一条就是安安稳稳的住在小东院,成为他们发泄的对象。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昊玦钰是个魔鬼,她不会因为咱们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现在,她掌握着咱们的生杀大权,予杀予夺,全凭她的喜怒哀乐做主。所以,咱该怎么做,你们也清楚的知道了。
她话音一落,另一个满身淤青的女子,看起来柔弱而腼腆,文文弱弱的开口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她阴晴不定的性格说明她凌虐而暴肆。与其在她手下苟延残喘,还不如搏它一搏。她阴柔的面庞在烛火的映照下,现出了她坚定而果决的一面。
搏?你用什么来搏?就凭你,就敢说出这种大无畏的话,是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不知死活呢!铁头漠然的口气,冰冷的语调,嗜杀的眼神都显示了他极其的不满。
上了他老爹山的门,还妄想逃出生天,真是异想天开!他老爹山的门,要是那么好进好出,那他老爹山早就不复存在了。
他老爹山能存活到现在,凭的是赫赫凶名,凭的是杀人无数而积累起来的摞摞尸骨。
他老爹山的鬼门,可不是徒有虚名!
鬼门一出,众鬼皆避,更不是空穴来风!
铁头双手往后一背,微仰着头,眯着眼,道,当初大当家的将你们救上山,为的就是不让你们继续颠沛流离,跟我们安安分分的在老爹山过日子。可你们,不但不领情,还三番四次的顶撞于她。你们有什么可骄傲的,还是有什么可牛气的,需要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们当哑巴装沉默。现在呢,你们有什么怨气,难道你们就只能躲在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还是说,你们就只有这个本事?你们是女人又如何,别认为我们会怜香惜玉,你们要是再这样下去,照样拳头上身。小东院将是你们最后的栖身之所,望你们好自为之。
铁头一脸冷酷的说完,便领着一帮人走了。
那群女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她们愤怒,耻于这样的心理。她们本来是为自己讨个公道,可没想到却将自己赔了个彻底。
耻辱,赤裸裸的耻辱!
不甘么,只能不甘了!
老爹山的拳头赤裸裸而又强势的向她们宣示了他们的霸道而强硬!
呵,她们也只能自我嘲讽了,到头来,一场闹戏以她们的自取其辱而结尾。
而昊玦钰一开始所说的好戏就这样匆匆而孤单的落幕了。
铁头带着众人将老爹山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后,就将众人解散,自己独自一人慢悠悠的拐去了昊玦钰的内院。
而昊玦钰此时正别扭的坐在院子里,缥缈的视线扫过来射过去就是不去看杨琦亚所在的方向。
杨琦亚也是纳闷的很,昊玦钰将她强硬拉回来,一句话不跟她说也就罢了,还将她当作透明人,兀自在那生着闷气。她这是怎么了,她不就是去的时候走的急了点,至于这样吗?
许是坐的久了,昊玦钰动了动微麻的腿,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待感觉到腿彻底正常后,便烦躁的加快了步伐,绕着桌子走来走去。
啊哈!昊玦钰揪着长辫子,气呼呼的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杨琦亚跟前,按着她的肩膀,道,说话不算数的女人。
杨琦亚不解的翻了个白眼,奇怪的问道,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你这神经病间歇症又发作了,老是污蔑人!
昊玦钰伸手拍了她一巴掌,道,我两只眼都看见了,你刚刚在小东院,眼睛瞄来瞄去,别以为我不知道。
啊呦,你这事也管的太宽了吧,难道连眼珠子都不能转了吗?杨琦亚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她,眯着眼,沉醉地道,浓郁香甜,飘香十里,令闻者争相醉之!
滚。敢情将她当成醋坛子了,她昊玦钰吃饭从来不吃醋,所以吃醋什么的见鬼去吧。
杨琦亚生怕她掉下去,搂的愈发紧了。
喂,阿亚,你别搂这么紧吗,难受。昊玦钰挣了挣身子,不满的抗议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欺负我,你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