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扑克牌已经大致造成,只差解释规则了。方齐砚告诉他们,这是一种牌类游戏,叫作“扑克”,可以玩很多种不同的游戏。
息渊一脸仔细聆听的模样,小饼干却是在木片上跳来跳去。方齐砚索x_ing指示它,按四种花色,A-K的顺序,从头到尾在地上找了一遍。
狐仙似乎把寻找花色也当成了是一种游戏。在全数记下这些花色与数字后,每当方齐砚报出一个随机卡牌数字时,它都能很快在地上找出那张对应的木片来,得到对方一片赞赏,自己也是忍不住在地上滚来滚去,又去书架那里“喝”几口供奉的n_ai茶,再回来应接不暇地玩找卡牌的游戏。毛茸茸的爪子在各个木片上点来点去,虽实际碰触不到,但因速度之快,又有种像在打地鼠的感觉,非常有趣。
与狐仙以碰触木片来记忆的行为不同的,便是息渊只靠目视就全部记住了这54张卡牌的花色与意义。
见基本要求已经达到,方齐砚便开始教他们斗地主的具体规则。
还好在扑克牌里,斗地主并非比较复杂的牌类游戏,就是分为一个地主,两个农民,然后对战,看哪方胜出。
息渊听完就表示明白了。狐仙对规则还有点一知半解,但是对着“地主”这个名词,却有种莫名的执着,垂着尾巴,问方齐砚:“地主就是……恶人那种?”
看来无意中唤起了狐仙对刘大员外的仇恨。方齐砚眨眨眼,摇头道:“有点类似,但不完全一样。刘大员外更像是财主那种。”见狐仙听到刘大员外名字的一瞬间,毛都炸了,怕它因此以后不肯配合玩游戏了,连忙劝道:“这个游戏的核心思想,就是打倒地主,你可以好好琢磨一番!”
听到可以打倒地主,狐仙收起毛,哼哼道:“那我要当农民。”
“好好好。等明天木片干透后,我们就来玩下吧。”成功将狐仙对地主的恨意转化为对农民的亲近后,方齐砚搓着手,继续给狐仙讲解之前没能理解的地方,直到它也学会。
这时才发现已经到了深夜,虽是恋恋不舍,还是不得不先解衣入睡了。
第44章 开张
第二天,也是分工明确,在到达架空镇后,狐仙照常去镇里自个儿溜达,见缝c-h-a针地做些小小善事。息渊陪着青离子一起接待上门算命的顾客。而方齐砚,则是去了那间店铺,奋力将朱漆木板拼合的大门一一拆卸,在宽敞的内部等候柜台与其他瓶瓶罐罐送货上门。
没多久,之前预定的4个黄花梨木制作的红褐色大柜台就被8个店员手抬着一起送了过来。方齐砚让他们在店铺正前方摆放了2个,另外两个则靠着左右墙壁,各放1个。然后结清尾款,致谢着与众人告别。
又过一会,在几家分别预定的杯子,瓶子,罐子等也都陆续送了过来。他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瓶瓶罐罐的包装纸都拆开,依次摆放在靠墙的2个木柜上。
全都放完后,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个已经初有规模的不大不小的店铺,心想只待木牌匾挂上后,就可去购买食材与木柴,开张大吉了罢!
他将木板重新装上,一路悠闲地走回步行只要五分钟都不到的青离子的摊前,正看到二人在帮人算命,打招呼叫了一声“师父”后,便也上前帮忙。
……
晚上回去后,方齐砚与息渊捡起晾晒在屋内的那些薄木片,轻轻戳之,发现字迹与图案都已经牢牢干透,便叠成高高一堆,放在木桌上。狐仙也跟着跳到了桌上。
“开始玩吧,我来洗牌——”方齐砚坐上椅子,重新推散木片,在桌上打乱起来。这一瞬间,他内心简直有点热泪盈眶。终于有人可以陪他一起玩这种熟悉的娱乐了呀!
为了方便交流,息渊躺到床上,灵魂自然飘起,随即走到另一张空闲的椅子前坐下。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和小饼干说话了。
方齐砚洗完牌,开始发牌。又突然想到:要是青离子也在,以后还可以凑一桌打八十分了。
下次见面,倒可以提示他一下。
各人面前堆着自己的牌,息渊与狐仙第一次斗地主,都有点不太习惯,而他们出牌的方式,也都比较另类——都是各自用着灵魂才能使用的灵力,在空中直接举起一把木牌。
狐仙的比较零零散散,息渊则是整齐一排。
如果这时有人闯入屋中,一定会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到。
息渊很快就熟悉了斗地主的规则,原以为狐仙习惯会更花费时间,没想到狐狸果然聪明,也是一点就通。
当他们玩了几把后,就都融入了游戏。每把开局,狐仙都会摇着尾巴,大声喊道:“我是农民!”
并且,从来不抢地主。
狐仙对刘大员外深为痛恶,连玩个游戏,也将情绪代入其中……若方齐砚与息渊谁抢了地主,还会被狐仙盯着出牌攻击,哪怕它手中剩下并无好牌,也要在当前这一局,将能压到地主的牌都悉数出尽,也是被荼毒得不清。
二人一狐又玩到了半夜,因半天还要“上班”,只能暂时收起牌局,翌日再战。
隔日醒来,狐仙还恋恋不舍地围着桌上的那堆收拾整齐的木牌堆打转,随后才跟着方齐砚与息渊坐车去架空镇。
这一天,木牌匾终于做好送来了。
黑底金字,隶书字体,“悠悠茶”三字闪闪发亮。
方齐砚借来梯子,将牌匾挂在店铺前方的正中间,拍拍手,心里一阵激昂。然后小跑去青离子的摊前,把青离子与息渊都叫了过来。
青离子敲敲柜台,听着清脆作响的“咚咚”声,对这焕然一新的店铺拍掌叫好。息渊也是拿起那些柜台上的瓶瓶罐罐,重新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