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的确远远地看到过那个少年。”敖晟道,“不过么……不太记得清长相了,你也知道,我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东西,所以对当年的记忆很模糊了。”
蒋青点点头,有些难过。
“青,你别总是觉得我很可怜似的行么,我可是皇帝。”敖晟伸手戳戳蒋青的下巴,像是要逗他开心。
蒋青轻轻推开他手,道,“我比你大,少装大辈儿来哄我。”
敖晟嘴角抽了抽,心里有些不服气,蒋青的确比他大了几岁,仗着从小带着他,总一副长辈的样子压着自己,等哪天一定要在床上压回来!
“你又想什么呢?”蒋青见敖晟一脸想入非非的样子,就道,“说正经的。”
敖晟耸耸肩,道,“我刚刚仔细想了想,原本的观契……嗯,比这个观亭,可好看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嗯?”蒋青略微吃惊,问,“你是说……观亭长得不如观契好看?”
“感觉是很像的。”敖晟回忆了一下,“只不过观契比起这个观亭,长得似乎是要精致了好些。”
蒋青听后,摸了摸下巴,道,“对了晟儿,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
“他玉佩的位置还是戴错了!”敖晟认真道。
“这是怎么回事?”蒋青吃惊。
“所以说,咱俩去一个地方看看。”敖晟挑起嘴角一笑,“说不定就真相大白了。”
“你是说……观亭的家?”蒋青问。
“嗯。”敖晟笑,“聪明!”
“可是……现在是回去皇宫的方向啊。”蒋青不解。
“还要带些人一起去!”敖晟说完,拉着蒋青飞身快速地掠回了皇宫。
片刻之后……
木凌揉着眼睛被秦望天摇醒。
“做什么呀……睏!”木凌又要抱着枕头睡觉,秦望天无奈,将他抱起来,道,“凌,蒋青他们说让咱们跟着跑一趟。”
“嗯~~”木凌用被子蒙住头。
秦望天无奈叹了口气,道,“木木,敖晟刚刚说,你若是跟着去了,明日请你吃天下第一锅,据说是天下第一名菜,御厨才会做的。”
“嗯?”木凌腾地就坐了起来,问,“天下第一锅?”
秦望天望天摇了摇头,伸手捏住木凌的鼻子,道,“木木,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给你吃的你就跟着别人走了!”
木凌排开他手,道,“看在天下第一锅的面儿上,拿衣裳来!对了,他们让我们干嘛去?”
……
很快,木凌和秦望天出了门,就见敖晟和蒋青正等在院子里头。
“半夜三更的做什么去?”木凌问,“做贼呀?”
“路上再说!”敖晟知道时间紧迫,所以带着众人先赶往观契的月王府。
一路上,蒋青将刚刚齐赞从观亭口中问出来的都说了,木凌听得云里雾里,问,“啊?有这种事情?”
“嗯。”蒋青点头,问,“你俩怎么看?”
秦望天摇摇头,道,“我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些蹊跷。”
“你也怎么觉得啊?”木凌看他,“说来听听。”
“观亭如果真的执念那么深,当年为什么不杀了辕珞?”秦望天道,“既然已经能够潜入了辕珞的寝宫,却不杀了他……简直荒谬。”
“的确。”敖晟也点头。
木凌想了想,问敖晟,“观亭和观契是孪生的,这你听皇后娘娘说起过没有?”
敖晟摇摇头,道,“从来没有。”
“嗯……这个值得怀疑啊。”木凌道,“还有啊,当年的征兵令,那也是对成了年的人来说的,刚出生的孩子,要十几年才能到岁数呢……他爹怕什么?再说了,既然是当兵的,那应该也希望自个儿的儿子当兵才是……还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份,实在夸张了些。”
“也是啊,孪生子性格完全不同,那铁定能被人发现,而且当年辕珞从行宫回来之后,也没有追究,这点最令人生疑。”秦望天表示赞同。
“喂喂,你俩这样的话也相信啊?”木凌问两人。
敖晟和蒋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语,刚刚光顾着同情观契的遭遇了……当然,蒋青计较的是观契对敖晟的恨意,而敖晟计较的是齐赞对蒋青的爱意,因此很多事情都忽略了,现在想来,的确正如刚刚蒋青说的,观契的话,半真半假。
“其实是真是假,一入月王府就清清楚楚了。”秦望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