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晋看着手上的文件,脸色依旧冷静自持。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都看不下去,文件依旧是和之前看到的页码一样,没有翻过。
空白的!
他什么都看不下去了。
已经八点了……
肖晋看着透明的落地窗外的夜景,早已经是车水马龙,路灯星星闪闪好像是星辰一般,点点亮亮。
可是,他真的什么也看不下去。
一点都看不下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对怡木臣的惩罚,明明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清醒些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此刻的他竟然会变得更混乱了。
好像被下药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怡木臣。
否则……
为什么会……
手指上似乎还弥漫着抱着他的时候带着的温度,跳动着……
肖晋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指尖,紧皱着的眉毛微微的变得缓和。
他好像看见他那张永远优雅高贵的样子,因为自己而变得情动……羞涩,甚至是讨好……
嘴角竟然不可察觉的微微上翘,似乎一瞬间找到了一个可以说出口的借口。
他对于怡木臣,只是……身体需要而已。
只是这些……罢了。
他不想再纠缠,既然有一个理由支撑着。
忽然想通的肖晋,一扫一脸的阴郁。
“雪狼,备车,去怡府。”肖晋凤眼微微眯了眯。
……
第二十六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的缠绵太过渴望,还是夏末的温度总是让人觉得躁动。丁汀近乎忘情的在怡木臣身上律动着,晶莹的汗珠和交缠的喘气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成了这世界上最恶劣霸道的兴奋剂。
一阵阵苏苏麻麻的感觉冲击的丁汀最后的神经,身下的怡木臣被药物冲昏了理智,只知道积极的迎合,那双含羞带泪的模样还有紧致的感觉……都让他欲罢不能……丁汀从未有种这种可怕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要疯了,甚至可笑的以为他会死在这个男人身上。
虽然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怡木臣现在床上对他近乎讨好索求的取悦只是因为被人下了药,但是他却卑劣的想趁机侵占给予的更多。当他热吻他的唇的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对于一个男人他也可以这么的渴望和痴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至高的呻吟声闷闷地出声,丁汀和怡木臣一直不停交缠这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丁汀疲惫的躺在怡木臣身上,仍旧若有似无的亲吻着。
……
稍微疏解了的怡木臣渐渐地恢复了一些清明,混乱的记忆让他有些茫然,脸颊微微泛着红潮。
他甚至不清楚躺在他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谁……
但是,他搂住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却又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个人一定不是肖晋。因为肖晋不会这么的温柔,还有……肖晋从不会顾忌他的感受。
脖颈上传来一阵阵湿滑和吸吮的感觉,他知道把他压在身下的男人还在爱吻着他。可惜,药物的缓和让他没有一点要迎合的感觉。
屋子里很黑,没有开灯,怡木臣只是睁大了眼,眼中带着少许的不甘。
即使他再不济,他还是个男人。
可是每晚每晚他都得躺在任何男人身下……想起自己因为舒服而叹息的样子,怡木臣只觉得胃液一阵阵的翻滚。
他也不是没有喜欢过男人,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这么的混乱不堪。
黑暗中,怡木臣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宛若蝉翼。
心口的憋闷让他喘不过气来,无明业火缓缓地持久的燃烧着,他只觉得好恨那个人所在黑框眼睛后的对着他微笑的样子。稍微一想到可以摧毁,他脸上的那丝笑容,怡木臣就觉得浑身无比的畅快。
他从未像今天这么的肯定,他要报复,要将那个男人给他的屈辱全都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全部都是……
这时,感觉到那人手有滑到了他的双腿间,分开已经不能再开着的大腿。
“……够了。”怡木臣疲惫的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那个男人的动作明显一滞。
“滚。”怡木臣的声音低低的,明明只是一个字,却让人觉得寒冷的慎人。
黑暗中,丁汀好像被凝固住了一样,脸上的神色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疯狂,只剩下手足无措的不安与迷茫。丁汀紧张的看着怡木臣,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的都看不到,但是他却明显的能感觉到怡木臣生气了。
以为是自己一时把持不住冒犯了怡木臣惹得他不悦,慌乱地想开口解释,可是嘴巴开开合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难道说自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甚至……渴望……
只是,丁汀不知道,怒火中烧的怡木臣甚至不清楚他是谁,也不想知道……
“我,……”丁汀嗫嚅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耻的是,他的身体竟然还是不可遏制的渐渐的起了欲望。
若是怡木臣看得到的话,此时的丁汀一定是全身羞愤的通红。
……
察觉到还在自己体内的欲望渐渐变得清晰,怡木臣的脸色更那看了。微微动了下身子,后退,推开了身上的人。
“听不懂吗?”
“听我解释,其实我是丁……”
“管你是谁,我让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
丁汀只觉得火热的身子,宛若一盆凉水一般被人从头泼到脚,冷得发寒的身子,竟一哆嗦。此时,黑暗的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喘气声,但是再没了之前的半点的迷乱。
丁汀不敢相信的看着怡木臣,脸上全然只剩下羞愤和不安。就好像,一颗好端端的心被人践踏。虽然他没想过要和他之后怎么样,也没有想过对他负责,甚至卑劣的在和他上床之前就想好了推辞的理由……可是,他从未想过,他的推辞却万万分的比不上怡木臣口气的鄙夷和不在乎。
怡木臣比他想象的要冷漠,干脆……没有半点的感情。
这让丁汀觉得难受,虽然他知道这种感觉很要命,要不得。可是,他就是犯。贱的受不了……他刚才还和他做着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动作,此刻却抵不过一个满不在乎的滚字。
他真的受不了,怡木臣的冷漠,心口快要裂开了。
丁汀脸色带着些许的苍白,近乎颤抖着套上衣裤,脸色逃出了怡木臣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