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紧紧的搂着幼璇,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说道:“我欠你的幸福一定会还给你的,你乖乖的让体内凤凰血脉与你自身血脉完全融合,待我们救出你爹爹后,我带你去一个世外桃源,避世隐居,一辈子也不分开。”
幼璇心中暗叹:“你是傻子我是痴儿,我们根本没有以后。”她看着知更,故做惊喜的说道:“真的么,不要又来欺骗我。”知更起誓说道:“真的,只要你真的愿意。”幼璇心中冷笑道:“当初我这般求你和我归隐山林,你薄情相拒,如今你我一别……只怕生死相隔。”
知更见幼璇不说话,又说道:“我把应龙的神力的释放在这水里,你好好浸泡,待拓拔驰利用我练功的时候,你全力一击,定能杀了他,然后我们远走天涯。”幼璇担心的问道:“如此一来,你不是武功全失了么?我……我不能……”
知更道:“我当拓拔驰的练功炉鼎,如果应龙神力还在我身体,反而会助拓拔驰一臂之力,当他真练成‘神魔重心’只怕齐聚四兽能力也难制服他。”幼璇问道:“‘神魔重心’当真这般厉害么?”
知更见她注意力分散,一边小心翼翼的解开幼璇的衣服,一边回答道:“练成‘神魔重心’就等于得到蚩尤集合所有魔怨的力量,到时候天地变色,真是不堪设想。”幼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看见自己的衣物漂浮在水上,恍然大悟说道:“好个知更,看我怎么收拾你。”反手抓住知更左手扭在背后,将他按在水里。
知更惊叫一声,只听咕噜咕噜呛水的声音,知更在水中胡乱拍打,好几下都碰到幼璇私密处,幼璇赶忙把她放开骂道:“卑鄙,下流。”知更从水里冒出来,被水呛得十分难受剧烈的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个没良心的,谋杀亲夫啊。”
幼璇佯怒道:“你不记得我们在船上喝过绝情酒的,从此有仇无爱吗?”知更见她生气连忙游回去讨好说道:“你真舍得么,我可舍不得,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幼璇眼睛骨碌碌一转,抓住知更把她按在自己抬起腿上,伸手在知更光溜溜的屁股上用力击了下去。
知更知道求饶也是枉然,于是咬紧牙关强忍,起初几下甚是疼痛,可是却越打越轻,她放开知更,喝道:“你再敢伤我心,我还要再打。”知更背靠在岸边,不作一声,幼璇只道她要胡言乱语一翻,哪知她竟然一声不响,于是问道:“你干嘛不作声?”
知更道:“你打都打了,我还讨饶干嘛,还不如留些气概呢。”幼璇道:“哼,你嘴上不说可在心底骂了我千百遍了。”知更道:“你打我,我反倒心里喜欢。”幼璇奇道:“为甚么?”
知更道:“你虽然打我,心里却怜惜我,越打越轻,生怕我疼了,你心里有我。”幼璇被她说中心事,脸上微微一红,骂道:“呸,谁怜惜你了,你以后要敢欺负我,我就往死里打,。”
知更听她的语气温和,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若舍得往死里打,我也喜欢。”幼璇啐道:“贱骨头,皮痒。”知更道:“那要瞧是谁打我,只要是你打我,我就喜欢,我一点也不恼,若是别人,我必加倍讨回来不可。”
幼璇冷笑道:“哼,以后只能给我打,你若拈花惹草,你这辈子可别盼望我有好心待你。”知更听这话高兴的在水里又蹦又跳,溅起好些水花,嚷道:“好极,好极,幼璇这意思就是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们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幼璇嗔怪的看她一眼,说道:“你受苦的日子在后头呢,还在瞎高兴。”这是倒是千真万确的大白话,可是在此刻,知更听来就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知更游过去抱着幼璇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从此以后,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冬雷夏雨雪,也不敢与卿绝。”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二八章
一夕缠绵,若是没有那么多的负累便就是在这山洞终老也是件幸福的事情,知更倚在幼璇的怀里想着,可是,历经此般劫难,人怎能不变得沧桑老沉,知更轻轻一笑,但愿有一天还能返璞归真,马蹄飞腾,树木倒退掠过,转眼间两人便到了龙阳君的营寨。
龙阳君阵营已经列阵以待。
龙阳君见知更轻快的策马而来,打趣说道:“昨夜风大雨大,两位妹妹可也是覆雨翻云?”知更啐道:“姐姐尽爱胡说八道。”龙阳君格格一笑,道:“啧啧,还害臊呢。”
此时,堂影策马而来,说道:“幼璇,你的马我准备好了。”幼璇打量着那匹马,毛色黝黑,四体强壮有力,赞道:“好马,好马。”龙阳君接道:“当然是好马了,这匹战马乃是从我大魏国千万匹骏马中挑选出来的。”
知更道:“有此良驹,此战定然能大获全胜。”幼璇爱怜的捏了捏知更的鼻子,说道:“此战不胜,岂不是心血白流,我定不负卿之所望。”幼璇这话虽然说得俏皮,但心中却带着哀伤。
知更摸摸鼻子撒娇说道:“鼻子给我拧掉了,你还要我么?”幼璇跳下马,说道:“不要了,不要了,鼻子都没了,成了个丑八怪,谁希罕谁要去。”知更耸耸肩,说道:“我少了鼻子一样有人希罕,”指了指不远处,说道:“这不……希罕我的人来了。”
此时,有人来报:“楚国国舅李园的人马来了。”幼璇登上堂影牵来的马,赌气似的说道:“希罕你的人来了,还不赶快去迎接。”知更撇了撇嘴,竟真策马过去了。
幼璇气得直夹马腹,害得马儿差点奔驰起来,龙阳君听着一阵强劲有力的马蹄声,对着幼璇道:“三妹,李园先我们一日到这狩猎场,我看定然找设计了陷阱,我们今日得加倍小心。”幼璇点点头,这也是她所担心的。
一阵勒马嘶鸣,李园的人马已经到众人面前,知更和矢志并驾齐驱,神情很是暧昧,龙阳君和李园寒暄几句,便见后胜和钟离的人马分别从东南和西南而来。
后胜看到知更,两眼发光,说道:“昨夜有人来报,说我新修的大宅子,即将竣工,我寻思着等此次大赛过後,就迁到那里去,这是临淄城的紫气所在,以后定能长命百岁,俸禄双全。”众人笑道:“恭喜相爷得此福地。”
后胜看向知更,微笑说道:“可惜……我还欠一位夫人,知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知更似埋非怨的说道:“相爷,你这样看着奴家,怪不好意思的。”众人闻言大笑起来。
后胜见她没有断然拒绝,还以为她心动,高兴的道:“时间不早了,大赛现在开始吧,也好早些时辰抱得美人归。”众人赞同,知更扬鞭驱马朝树林深处而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各方人马也出动了。
因为知更和幼璇的关系,后胜、李园、钟离傅各先派出一队人马搜山,主力却都跟在幼璇身后,而幼璇却也是不急不躁,信马由缰绳,一副惬意出游的模样。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后胜实在忍不住说道:“齐将军,本相觉得跟着她实在无趣的很。”
齐凌刚要答话,便见龙阳君一行策马离开,后胜一急,说道:“快跟上他,我猜他才知道知更的藏匿之处。”齐凌夫妇犹豫的抱拳说道:“遵命。”便领着人朝龙阳君追去。
龙阳君众人行出不到三里,见远处有一个山洞,欲往一探究竟,快要来到洞口时,马身突然往前扑到,龙阳君大叫一声:“大家小心。”
龙阳君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正在此时,一枝箭擦腿而过,他闷哼一声,扑地滚到树後,他的人马立刻抽出长剑,喝道:“什么人出来。”
齐凌夫妇相互打了个颜色,齐凌道:“我们化整为零,你带一支人马跟着龙阳君,我带一支人马去东部查看。”齐夫人点点头,朝龙阳君大喊道:“君上,我来助你。”一支数十人的军队开了过去。
后胜和拓拔斐、魅姬本来远远的跟在齐凌夫妇后面,但因龙阳君突然加快了步伐,齐凌夫妇也就跟着加快了速度,便就这么跟丢了,后胜一行人刚进入一片矮树林,突然数道黑影杀出攻击后胜的军马。
拓拔斐一边英勇杀敌一边喊道:“魅姬,保护相爷先行离开。”魅姬回了一声:“知道了。”飞身到后胜的马上,从后搂着后胜,妩媚的说道:“相爷,放心,公子斐定能成功完成任务,我们先回营寨等他好消息吧。”
树林危险万分,后胜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此刻又躺在温香美人的怀里,哪还愿在这山头吃苦,于是道:“拓拔斐,你务必完成任务,事后必有重赏。”
拓拔斐一边打杀一边说道:“定然不负相爷厚望。”待闻后胜那只人马走远后,拓拔斐一声令下,道:“隐身,追击李园和钟离傅。”原来这群黑衣人是鬼域拓拔之人。
后胜的人马撤走,但钟离傅和李园的人马一直都跟着幼璇,幼璇根本不得脱身去找知更,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幼璇给堂影打了个眼色,人马分散而行,矢志也就跟着堂影而去,李园和钟离傅却始终咬着幼璇不放。
矢志远远吊著堂影的马尾,不由想起幼璇当初为了知更一退再退,如今真的能狠下毒手么?
前方堂影没进了一片松林里。
矢志想着知更,暗道:“经过了这麽多波折,这生唯一幸运的便是遇到了她,但最为不幸的就是爱上了她。”
感情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越是克制就越无法自拔,她喜欢知更,那种淡淡的却又是深入骨髓的喜欢,根本不用欢爱,只要静静的看着知更就觉得甜蜜安然,她心底期望与知更在一起,但又怕打破了这种心境。
神思飞越中,林木掩映间,人马闯进了松林内,堂影的背影在松林深处时隐时现,矢志根本无心跟踪堂影,便乘机策马朝他处去了,堂影以为成功甩掉矢志便疾驰赶昨日与幼璇躲雨的山洞。
而幼璇为了摆脱李园和钟离等人追踪,策马到密林深处,眼角黑影一闪,幼璇警觉望去,一张大黑毯子迎头罩来,偷袭的人躲在一丛树後,幼璇本能地拔出‘殇魂’,一剑劈去,岂知毯子中倏地跳出一个人撞到‘殇魂’剑上,抱住不放。
幼璇此刻功力大增,只怕采悠也不是她的对手,想都不想,用力抽剑,但那人死了却还紧紧的抓住殇魂剑,无可奈何之下幼璇只得从马上跳下来。
幼璇下了狠心,内力一震将那人震得粉碎。这时,那张大黑毯子又罩了过来。
钟离傅见此,大喝一声拔出‘碧玉萧’,绿光闪动间,便化成一柄大刀,要朝那毯子砍下去,怎料那毯子碎裂开来竟射出无数细针。
幼璇一笼袖子将细针收住又打出去,应声传来数声惨叫,暗道会是谁伏击我呢,回头看向慢条斯理的李园,说道:“国舅爷不去伏击相爷这样的强敌,来伏击我一个小小定弱女子是何缘故?”
李园也是不明就里,出发前矢志改变战略,要自己跟着幼璇不让她脱身,早先藏着的埋伏也只是针对后胜和钟离的人马,为何会受到攻击,于是道:“幼璇姑娘以为是我做的?”
幼璇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登上马背继续前进,钟离傅和李园也一掌拍在自己坐驾的马股上,大喝道:“走!”放开马蹄,往前奔去。
同一时间,钟离傅、李园和幼璇分成两队一左一右的扑地滚入树丛中,他们身后跟着的人马也随着没入树林。
突然间,十多支利箭射入树丛里,惨叫传出,钟离傅和李园的人马数十人已被射杀,李园低声对着身边的钟离傅说道:“到底是何人所为?”钟离傅奇道:“这不是国舅你设的陷阱?”
李园气道:“我不可能伏击自己吧。”钟离傅灵光一闪,说道:“糟糕。”随手摘了两片树叶当作暗器打出,却没有听到有人倒下的声音,于是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鬼蜮拓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