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妈是真的困了,应了声就躺下了。
封探问了助理地址。助理说陈丹青今天没去上班,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家里。他把箱子搬到后备箱里,开车就离开了。
临近傍晚,天色昏昏暗暗,一种要下雨的架势,在路上时,更是刮起了阵阵冷风。
到了别墅门口,封探打量着周围环境,心中不禁感叹。这一片果然是好地方,四周种了不少树木,树上的叶子都红了,连成一片十分壮观。男神住的地方,果然不同。他把箱子搬出来,这才打电话给陈丹青。
响了几声,那边接听了,声音沙哑沉闷,“喂?”
封探听着像感冒了,不禁脑补他病殃殃地躺在床上的情景,来时的好心情也彻底消失了,“大老板,我来给你送点东西,你在家吧?”
陈丹青听了,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开门就看见封探抱着两个箱子,“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封探看了看他的脸色,摇了摇头。
陈丹青应了一声,便掏出手机对着他。
封探歪了头看过去,哭笑不得。这人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有闲心拍他,还慢悠悠的找了个角度。他抬高箱子遮住脸,故作指控道:“大老板,你这种作法很不齿!我这是帮你搬东西!你就这么对我?”
“那我不拍了。”连拍十几张的陈丹青淡定的收起手机。
第24章 第 24 章
放下了箱子,陈丹青递来一瓶水。
封探看着这只骨节分明的手,心口一滞。这水刚从冰箱拿出来,一定很冷。他摇了摇头,接过水放在桌子上,看着陈丹青道:“既然生病了怎么还喝凉水?”
“要真舍不得,那你帮我烧热水。”陈丹青作对似地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笑容意有所指。话落,便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封探有些气,生病了不去医院在家窝着,现在又挑衅地喝凉水,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任x_ing的病人。但撂摊子走,也不可能,他分明不只是气。半晌,他揉了揉眉心,认命地准备烧水。
到了厨房,里面厨具倒也齐全,不过从那些没拆过的调味料就可以看出来,家里不常开火。
封探在厨房找了半天,问:“电热壶在哪儿?”
陈丹青闻言,越过沙发的椅背看他,“家里没有。”
你赢了!
没有电热壶,封探只好用锅烧了水倒进杯子里,拿着杯子到客厅时,陈丹青已经倚在沙发上睡了,这人感冒的可能有点严重,呼吸也有些费力。他愣愣的站在旁边看着,心里流淌着一股莫名的感觉。
他进来时,就打量了几眼这个家,黑白色调的欧式简约风格,简单干净,也格外清冷。
一个人。
陈丹青以前是一个众星捧月的明星,就算是做了总裁,身上的光芒也没减弱,此时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孤独。
在这些年里,他是否也像现在一样,生了病喝着凉水,再凑合地睡一觉?毕竟无人问津,也就敷衍了事。
封探的心像被丝线密密麻麻的缠住了,越收越紧,直到他的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推了陈丹青一下。
陈丹青睡得轻,很快就醒过来了,“水烧好了?”
“嗯。”封探在他面前弯下腰来,低头和他的额头碰了碰,随即用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了摸身体,“你真的高烧了!怎么不去医院?”
陈丹青仍旧没正面回答,拿了桌上的杯子,热水喝下去果然比冷水舒服,胃里都暖了起来。
“你的身上很烫,真不去医院打算病死在这儿?”封探追问道。
陈丹青看他,勾唇一笑,“要是看不过去,那你就照顾我。”
封探就低下了头,遮住了泛红的眼。他其实对很多事都不在意,可以说感情上有些淡漠,但陈丹青似乎一点一点地让他变得热起来,以至于听到那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他都觉得难过。等他再抬眼时,他说:“好,我照顾你。”
陈丹青触及到他坚定不移的表情,摸了摸他的脑袋:“好。”
封探不擅长照顾人,可也没到手足无措的地步,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吃了药陈丹青就睡了,一边睡一边输液。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陈丹青扎了针的手背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俯下身来,用嘴在上面吹了吹。
能有多疼呢。
封探吹了半天,看着毫不知情的某人,自己都笑了。
趁着人睡得熟,他越发肆无忌惮。又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陈丹青的脸,温温热热。慢慢地,手指划过上略显苍白的唇,他的眸色渐深,被烫到似的,收回手指。心里有些痒痒的。
几瓶液输完,天也要黑了。
封探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去厨房的冰箱翻了翻。里面食材很全,可他男神这x_ing子,估计就是摆设。也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一边叹气一边做了些饭菜放进冰箱里,写了纸条。
做完了饭,都将近九点了。
陈丹青的烧差不多已经退了,封探用毛巾擦了擦他头上的细汗,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
走出大门,冷风吹过,一辆车停到了门口,有个女人走了下来。她穿着咖啡色风衣,紧身长裤和长筒靴,身材高挑,优雅贵气。迎面撞上封探,愣了片刻,杏眼里带着讶异。
陈丹青一个男人,大晚上来了一个女人,又这么年轻漂亮充满女神气质,封探像被人一拳打懵了。两个人站在那里互相审视几秒钟,他笑也不笑,开车离开了。
陈珂懵逼的扬长而去的车,反应过来,这不是公司的封探吗?不过,怎么这态度,她没做什么吧!
陈丹青被门铃声吵醒,这才发现,封探已经走了,心里有点闷。他随便披了件大衣下楼开门,看到陈珂,脸上无波无澜,“来这里干什么?”
“爷爷说你生病了,叫我过来看看。”陈珂甜甜的笑了,鼻子往屋里嗅了嗅,道:“呦,这是做了什么呀!味道真香。”
陈丹青鼻子不通气,什么味道也闻不到,以为陈珂又在发神经,兀自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