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感觉身体被拉的好长,无边的痛苦都快要把凌若菲淹灭了,可也只是快要而已,死咬住唇咽下了因痛苦而起的呻吟声,凌若菲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钥无心’并没有回答它什么,自己的心思这世间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懂,也只有一个人能看得懂,怀中这位?呵呵……只要安心待在她的怀中,把无心的身体安安稳稳守好就行了。
“如果不收回我身上以灵力幻化而成的水幕,那你迟早会因为灵力枯竭而死亡。”没太在意凌若菲的态度,自打它被这人几招之间就收拾服贴之后,它就已经对她真正的心服口服了,强者自有霸道的资格,这是同样身为强者的它所认同的准则,水幕里的身体随着外面的震荡而震动,但却并没有感觉到拥挤和不自在,只因身体与水幕之间均匀的分部着细小的空隙,那是凌若菲特意为它留下的‘活动空间’,想是为了能让钥无心更舒适一点吧?不由得疑惑更深,这样细心为一个人,这样心疼为一个人,凌若菲,你爱钥无心已到了如此的地步吗?可爱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能忍得下心伤她,不得不说,您真乃强强人也。
挑眉,同样不回答却也算是一种回答了,淡淡的一个鄙视的眼神,轻轻一抹嘲讽的笑,她鄙视嘲讽的不是怀中说出傻话的‘钥无心’,而是正身处的这片空间,死亡?如果这片空间真的能致她于死地的话,那她还真的很想看一看自己是怎么死的,不管是当人还是成仙,她凌若菲都不是谁说杀就能杀得了的存在,不论对手是神还是这片小小的空间!
“你…”‘轰~~!!’还没等‘钥无心’再说话,耳边一阵轰鸣骤然响起,连声炸响之后黑暗的世界里终于出现了光,而那光……
“凌若菲!你真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刚刚你们有多危险?你又知不知道我要是再晚来一会你们会怎么样?你……你…你干什么?”爆跳如雷的声音一点点变得畏缩起来,身着一袭宽大白袍的长胡子老头在凌若菲浅笑渐渐加深时不自禁的慢慢向后退着。
“神仙?”语气温柔满脸笑意,古古怪怪的口吻让某老头小心肝微颤了那么一小下,闲闲的打量了眼此身正处的雄伟殿堂,那些根本就人为不了的痕迹早已真实的说出了这里是哪里,可看看眼前这位须发飞张形象全无的老头,凌若菲实在无法把他和神仙划上等号,也就难怪要再次确认一下了。
“呃~是的。”总算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某神仙挺了挺身板踏步上前,似为了掩饰刚刚的无措,手习惯性的摸起了胡子做高深状点头,只是那快速变化出来的表情……看起来实在说不上威严。
“那就是了。”点头,浅笑越发灿烂,“呵呵……你刚刚问我要不要命了?又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嫣然而笑,不同于平常的淡淡浅笑,此时如花的笑颜太过耀眼了,耀眼的让人心慌,“你说的我都知道,毕竟是唯一的性命,谁能不想要?可知道会有人来救我我又要去担什么心?而危险嘛……我不认为身处在无名时空里叫做危险,这世上最最危险的,是人。”
“人?”很是意外的惊呼?渺小的人类会是危险的存在?开什么玩笑,可是……如果那个人指的是对面这位的话,好像也算说得过去……
“你的表情很奇怪哪。”拥起在看到某神仙时就突然间晕倒的‘钥无心’悠闲走上台阶,把心上人慢慢放于精美殿堂里唯一的椅子上之后缓缓坐在了钥无心身边,一边慢慢放松身体顷斜着依在椅背上,凌若菲一边浅笑着看向眉头直跳的某神仙,“呵呵……看起来就像知道了些什么有关于我的我此时却又并不太了解的事情,哎呀呀,如果我猜想的是真的,那你应该就快给我讲故事了吧?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瞎想了,而我也衷心的希望是自己在神经过敏,老神仙,您说呢?”似笑非笑,很好的掩去了眼中的幽光,浅浅的笑意看起来和善唯美,可心中却转动着另一翻心思。
自打由这个世界里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被人,啊不,应该说是被神给算计了,重生?嗤~忍不住鄙视一下,如她这般杀人如麻不知道犯过多少罪孽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好运可以得到重生?还是重生在一个要钱有钱要貌有貌的小王爷身上?更加让她怀疑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最终让凌若菲肯定这是一场阴谋的,是这幅身体,五行俱全哪,这么好料的事情会是白给的吗?好处越大就代表将来要付出的越大,天下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而免费的午餐都是有毒的,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明了。
“这个……我的确是知道一些你的事情,呵,呵……”额上不自禁涌出了冷汗,某神仙的神情已经不复往昔的威严,扯起两声干笑,某神仙暗自计算着该怎样开口才能表达的最好。
“噢?”歪头,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一幅请接着往下说本人正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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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水云国的开国之君?”经过了好长一段说明时间之后,凌若菲终于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了,挑着眉稍淡淡而问,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点头,硬着头皮附和。
“而水云国在你看管疏忽之时不小心被那三国给灭了,所以就把我给找来想让我重建水云国?”还是不喜不怒的语气,好似自己正在说的只是空气凉不凉的问题。
“呃~~基本上,是的。”额上汗渍加深,想起在知道这人前世是谁的时候,自己那幅吃惊的样子,呵,眼角漫起一丝丝苦笑,果然,不管投胎多少次,这人的性子依然不会变啊。
“凭什么?”语气突然间转为冷然,甚至还带了点不耐烦,依在椅子里的身体动也不动,只是脸上的浅笑,不在了。
“呃~~”茫然抬头,好像还没理明白凌若菲的话,眼睛眨巴再眨巴,某神仙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老到耳背脑子麻了。
“我凭什么要帮你?犯错的是你,灭水云国的是别人,我一个早就死了千多年的人干嘛要费心费力的重建水云国?那国早不是我的国了,灭就灭了干我屁事?”不是作做是真的不屑,别说是千百年前的事情,就是当前发生的,她想不管也照样不管,不就是一个国嘛,没就没了还复什么复?她可不想像天龙里的慕容复一样,做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你不能这样想啊,你……”“我怎样?”公然的无视了汗水直流的某神仙,浑不在意人家一个老人家可不可怜,凌若菲此时正专注的把玩着钥无心的头发,眼底心中尽是柔情。
“你……你难道就甘心自己曾经的功绩被后人抹杀?”找理由,试图可以招回凌若菲的注视。
“抹杀都抹杀了我又何必不甘心?况……这抹杀里还有你们这些神仙的‘功苏’,我一小小的半仙之体,哪里敢多言半句?”垂直的眼帘动都没动,嘴里说的无奈不已,可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好噎人,鬼才信这人不敢报怨神仙,他看她是根本就懒得理会,想曾经,不管是谁,只要不犯到她手里,她无害到几乎都可以让人产生误会,可一旦过了她容忍的底线…心有那么一瞬似乎是停跳了,如果……如果被这人知道了她失忆是他不小心给弄的,那……擦擦额上虚汗马上转变话题,“好吧好吧,就算你不在乎是不是被抹杀,难道你就不在乎你的后人过的好不好吗?如今的他们可都是生活在黑暗里,半点见不得光的噢。”呵呵,终于可以笑一笑了,就像转生了多少次都不会改变性情一样,凌若菲那护短的性子应该也没有随着转生而改变吧?自家的娃子,生、死,都得她说了算,别人想插手嘿嘿,死去~~嘻嘻,看她这回还动不动心。
“你说……我的后人?”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卖力演说的某神仙,只是凌若菲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似是想到了什么相当有趣而又诡异的事情。
“你……”刚刚才露出点的笑容马上就僵住了,迟疑着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真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凌若菲的眼神和语气,是那样的呃~~让人冒冷汗?
“后人啊……”喃喃自语时突然间低笑,她的后人里好像就有一个小清月哪,而那个她目前为止唯一看得上眼的‘后辈’,似乎、大概、应该……是让她这位‘老祖宗’给弄得,断后了?摸下巴沉思,真的好想看一看当悠然知道自己突然间矮了她几十辈,还必须得叫她一声老祖宗时,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哪,嗯~准确的说,她是十分想看到。
神仙(下)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人家昨天米更,所以今天就把两章并做了一章,嘻嘻,这回亲们总可以满意了吧?
“好吧,我承认你的这个说法的确打动了我,不过……”眼睛渐渐眯起,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里也带了些不容置否的威严,“虽然这个理由很让我心动,不过本人却没有被人当成猴子耍还能笑笑不在意的心胸,想让我出力气?也行,只要你能让我先满意了,那其它的都好说。”
“什么意思?”懂装不懂,该说的事情不是都说明白了吗?她还要满意什么?剩下那些不该说的,他真的不想在此时,说开。
“老头儿……”毫不客气的把心中对对方的称谓宣之于口,见对方眉头直跳,凌若菲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我的要求并不太多噢,只需随我问问题,而你接事实回答就行。”手一下一下抚摸着钥无心的秀发,良好的手感让凌若菲心情大好,冲散了胸中不少郁气。
“回…答??”心中闪过一丝丝心慌,某神仙面上不做色可眼神中还是泄露了不少情绪,只是他自己并没有认知到这个问题,“有什么……好回答的?你不是……”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问你自答就可以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懒散的将一条手臂放于椅后,浅笑着看向身体下意识紧绷的神仙老头,凌若菲暗自舔了舔唇,这样怕她吗?他可是神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半仙之体,连仙藉都混不上的半调子,他怕她何来?看来……这里面的文章还有不少哪。
“……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配合。”勉强笑笑,某神头一次觉得胡子太多真的很好,就如现在,满面的胡须可以很好的遮住他心虚的表情,不至于一开始就以惨淡而收场,只可惜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好,那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是我?”疑惑,想要复国不一定非得她不可吧?她只是水云国的开国之君而已,国被灭了人力不可为,但如果神仙想让它再重新立起来的话,只须找一个有用的人,或派个什么星君投胎,还不是几年就成事了?这么费心费力的把她这个另外时空的人招来,还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说明,说这里面没问题,傻子都不会信。
“呃~~~这个嘛……”抚弄胡须的手顿了下,眼睛里的心虚越发大了些,但只一下就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咳咳~~若菲啊,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和你……曾经…很熟悉,如今你的国因为我而没有了,身为老朋友,我当然想让你再亲手把它重建起来了,这也算是…我另一种方式的悔过吧。”喟然一叹,满脸的悔不当初,看起来到真有几分可信度。
“老朋友?呵呵……”低笑,她曾经与这位是老朋友吗?那会是哪种老朋友?在黑道上,老朋友三个字可从来都是与生死对头画等号的,而眼前这位老朋友,大概于那种朋友也差不多吧?反正她不认为这人会是因为悔过而找她来此的,“好吧,这个就算你说过去了,那……为什么我来到这片大陆如此久了,你却从没有出现过?复国不是越早越好吗?毕竟托的时间长了,对你可是相当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