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陶攸宁说不下去,把脸埋到他肩窝。
……又?
洛庭之停下动作,心乱如麻。
还未待他想明白,陶攸宁怕林莺他们不多时回来,不敢扭扭捏捏,在他耳畔气若游丝道,“这次要轻一点,好吗。不要弄疼我。”
从小放在心尖上宠惯了的人,还能怎么,要生要死都由他。
洛庭之呆若木j-i,这、这是真实的吗?还是……只是他的一场迷梦?
“上次你,疼死我了,醒来又不认账……”陶攸宁搂住他的脖子,红着脸等了半天,低声催促道,“快点啊,不然他们回来了……”
洛庭之口干舌燥。
快点?
怎么快点……
师兄如此不设防,是要他为所欲为吗?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他猛地想起那日在杏花楼看见的场景……
陶攸宁低叫一声。
洛庭之额头青筋直跳,极力忍住叫他“师兄”的欲望。陶攸宁以为他不清醒……他说“上回”……难道他自己在不清醒的时候,已经……?
“可以了……”
……
洛庭之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肖想多年的人竟然就如此……
怎么会是这样。
他端方知礼的师兄怎么会是这样?
这么……
这么浪。
洛庭之面红耳赤。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林莺和谢情去追血月宗的人,洛庭之进阶,陶攸宁以为他又发情了,于是……
陶攸宁:哎,又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小瞎子。
星期一开车有没有人看啊?大家还好吗?
第41章 迷乱
[肆拾壹]
月至中天,雨散云收。
“洛师弟,你们在哪?你还好吗?陶师兄为何不回话?”
接到林莺的传音,洛庭之才微微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疲倦喘息着的陶攸宁,偷偷回道,“师兄的传音铃碎了。我们无碍,你们怎么样?”
林莺有些懊丧,“这金玲忒多花言巧语,好不容易逮住了她,她一直说陆沁的事儿。我们也想着好歹是陆沁的姨妈,不敢痛下杀手,竟给她溜回魔界去了。你们现在在哪儿?我们来找你们。”
洛庭之连忙推拒,“不必了!我们……回凤栖宫了。太晚了,你们也先各自回去吧。”
那头的林莺偷偷瞥了谢情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佯装镇定道,“好。”
这厢打发了追兵,洛庭之低头打量着陶攸宁,心如擂鼓。
陶攸宁累得狠了,依旧搂着洛庭之的脖子,眼尾、耳根仍泛着红丨潮。他休息片刻站起来,抬起头疑道,“吃饱了怎么还不变小猫啊?这么大只不好弄回去。”
洛庭之听得面红耳赤,非但不觉得饱,反而觉得饿极了。
陶攸宁本来就没期待他会回应,自己把里头的东西清理出来,红着脸咬牙,“登徒子!要是个姑娘,岂不是要给你生小娃娃了。”
洛庭之没忍住,低声叫道,“师兄……”
“嗯?”陶攸宁下意识回道,继而脚下猛地一滑,被洛庭之一把捞住。
“师兄!”洛庭之摸到他滑腻的腰身,自己也惊得一个趔趄,头皮发麻地出言提醒,“……小心。”
“你……”陶攸宁阵脚大乱,猛地推开他,登时湖上哗啦一声碎响,惊起几只眠雀。他声音发飘,“你醒了?”
“我……”洛庭之喉结滚动,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陶攸宁又惊又怕,一双无神的眼中闪过百般情绪,夜风呼号,冷得钻心刺骨,s-hi透的身体不自禁微微颤抖起来。
洛庭之不忍心折磨他,还没理清思绪,便急急回道,“刚醒,你说什么娃娃?我没听清。我们这是在哪?”
“没什么。我……”陶攸宁慌乱地移开视线,“你方才……你当真刚醒吗?”
洛庭之看他懊悔得快哭了,不管自己心下乱糟糟的,尽管说谎,“是啊,怎么?师兄你身上好烫,莫不是着凉发热了吧?”
“不碍事。你既醒了……我们、我们快上岸去吧。”
陶攸宁匆匆转身,可他一个瞎子,天地浩荡,根本不知该往哪走。
洛庭之轻轻拉住他的手腕,陶攸宁下意识一颤。洛庭之指尖一抖,想起方才托着他柔腻的触感,顿时心猿意马。他狠狠甩头,佯装镇定,“师兄,这边。”
一上岸陶攸宁便迫不及待从乾坤袋中掏出干净衣物来换,临解衣时却又羞怯地回头“望”了他一眼。
洛庭之安抚道,“羞什么,我不看。”
“我……我都泡皱了,你……你千万别看。”
“嗯,嗯。我转过身去,我不看。”
陶攸宁听见洛庭之的声音渐远,信了几分,扒下s-hi淋淋的衣物,随着衣物落地,一颗紧绷的心也逐渐放了下去。
洛庭之扭着脖子,近乎痴迷地盯着他雪白的背脊,两个凹陷的腰窝,上面仿佛还留着他的手印,里头兴许还留着他的东西……
师兄,在你心里究竟……
“师弟,你也快换。”
“……好。”
换好衣服,陶攸宁一双眼睛亮起来,毫无芥蒂地一捶他的背心,“还未恭喜你进阶!”
洛庭之被他捶得心脏一停,苦笑道,“偏生在这时候。没帮上忙,反而添乱。”
“哪里的话。你化身狴犴一口咬死了那老头的魂兽,他虽只是金丹期,但他的魂兽当真厉害。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被那大□□带到哪去。”
洛庭之蹙起眉,想起陶攸宁一出现,金玲与那老头便彼此争斗起来,分明都在垂涎他的y-in阳眼,不禁忧心忡忡。但见陶攸宁好不容易从方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满脸无忧无虑的笑,一时只好把忧虑压在自己心底。
方才被洛庭之弄得措手不及,陶攸宁想起正事来,“糟了,胡大人的尸身还在吗?”
待到他们赶到那片树林时已是天光既白,陶攸宁困得眼睛通红,还是强撑着一并把尸体运到京城城门外。昨日用隐身阵溜了进去被祁道抓个正着,这下不敢再轻举妄动。
洛庭之用传音铃联系了谢情,让胡家派人出来接应。但实在是太早了,他们干脆投了一家旅店住下,再用隐身阵将棺材搬进屋去。
陶攸宁当真是精疲力竭,连洗把脸的力气也没有,倒头便睡下。
午错时分胡家就来人将尸身接了回去。谢情也不敢再擅自入京,只能层层托人将话带给贵妃娘娘。
朝廷暗用魔界血月宗为其剪除各方势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是光凭一个胡雍和,哪怕真使了回魂之术喊冤叫屈,难道就能毁掉这步暗棋?哪怕贵妃娘娘使出浑身解数拼个鱼死网破,没了一个血月宗,帝王要使心术自然还有千千万万的办法。
“那个魂兽是只□□的老头是血月宗长老,已经伏诛。昨日和金玲对峙了几句,没问清楚她便逃回魔界去了,还不能确定对胡大人下手的究竟是谁。一时半会儿也只能如此了。”谢情简单交代,斟酌片刻还是不打算与洛庭之提祁道的事,“你们先好生休养几天,回头记得给陶攸宁再买一副传音铃。”
“嗯。”洛庭之静静看着沉睡中的陶攸宁。
“对了,还不曾恭喜你进阶。”谢情真诚地叹道,“向来听你陶师兄夸你天赋极高,原来还是谦辞,简直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回去凤栖宫又该好生庆贺一番了,届时再一起喝酒。”
洛庭之谦虚道,“术业有专攻,我只会使剑,不似谢三哥通晓y-in阳,学贯古今。这次进阶还多亏此次机缘。”
不止是进阶,还让他……
洛庭之想起那晚就不禁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可陶攸宁究竟是怎么想的,那种事情,难道也是可以随便做的吗?
换做别人,他难道也会如此慷慨解衣?
洛庭之又是气闷又是气血上涌,正巧此时床上陶攸宁指尖一动,蜷起身子,将要醒了。
洛庭之上前去蹲在床前,“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几时了?”
“将将日落。”
陶攸宁一怔,撑着身子起来,“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胡大人的尸身呢?”
“还回去了。”
陶攸宁坐起来才发现腰肢酸软,后头更是难以启齿,偏生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不禁咬牙,轻声问道,“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洛庭之心尖一酥,“什么事?”
“你……”陶攸宁红着脸胡诌,“你灵力暴动,像野猪似的在林中到处乱跑,都不记得了?”
“是不是伤着师兄了?”洛庭之关切地试探,“难怪师兄睡了这么久。身上还疼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