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可以再开始新的,那么旧的那些你就真的要全部忘记?忘记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当你发现你忘记的是你最珍贵的东西时,那种痛和悔,你承担的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投笔从戎
白皓雪到了南边,传说繁华如锦的江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白皓雪一边在路上走,一边观察着这里的风土人情,虽然比北边路有饿殍好上不知千百倍,但是也没有了太平盛世时的繁荣景象。看来这时候无论南北大家渴望的还是国家统一。
“等等啊,你叫什么名字”
“李柱”
“下一个”
前面熙熙攘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白皓雪拉住身旁的一位老者问道。
“还能干什么,不还是又要打仗,军营里又要征兵”
“是窦侯爷在征兵吗?”
“嗯,窦侯爷是为咱老百姓做主,咱们是在感激他,可是我的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了啊”说罢,老伯忍不住哭了出来,白皓雪看得心里一真难受,安慰了老伯几句,就径直走到了报名的地方。
“下一个”
“白澈岚”
“嗯?”那军官不由得抬起头来瞄了一眼白皓雪说道:“读书人不用服兵役”
“我虽然读过几本书,不过自小也习武,打仗是没问题的,军爷现在不正是缺兵的时候吗,送上门来的您还不要?”
“哦?呵,你真是不知道战场上的险恶,就你这身板怕是没上去就吓得尿裤子了吧”那军官一说完引得周围一阵哈哈大笑。
“身子骨是练出来的,瘦不一定经不住打,要不我和军爷比试比试?”
“好小子,比试比试”说吧,那军官就撸起袖子站了起来,不站不知道,这军官生的人高马大,一米八多,在当时绝对是个大个子,年纪不过三十岁上下,眉毛粗长,眼神明亮。白皓雪也不禁在心里惊叹了一声好相貌。
打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那大个子虽然有力气,但是斗不过白皓雪的灵活多变,两人一个追一个躲,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大个子喘着气说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啊”
“承让了,谢军爷高抬贵手”
既然对手都给了台阶下了,大个子也不是个笨蛋,也就顺着下去了,结束了这场没有结果的战斗。
“我看你身手不错,希望你好好干,将来好建功立业”
“多谢军爷”
白皓雪成功进了窦家军,成了一个最普通最普通的无名小卒,不过她如果想做一颗为国无私奉献的螺丝钉的话那就太不是她了,此时此刻的她虽不知道自己的终点会是在哪里,但她知道她要做得出色,她要鹤立鸡群。
“嗨,白澈岚小兄弟”一个洪亮的男声传来,把白皓雪从思绪里拉回。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位大个子军官。
“军爷,您怎么来了?”
“别老官爷官爷的叫了,我是个粗汉子,你就直接叫我杨五吧”
“杨武?武术的武”
“额,不是,是一二三四五的五”
“噗”白皓雪不禁笑了出来,不是名字好笑,是大个子刚刚那表情实在可爱的紧,白皓雪觉得一个七尺男儿也会有这样萌的时候。
“笑什么?我家是农户,我爹不识字就跟我们兄妹这么起的名字”
“没笑你的名字”
“那你笑啥?”
“呵呵,没啥,杨五,好的我记住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也没啥事,就是今天看兄弟你身手不凡,人也聪明,就想交个朋友”
“你不是我的头儿吗?”
“是啊,只不过比你大一级罢了,其实大家出生入死的都是兄弟,谁也没跟谁见外”
“嗯”看着杨五无比真诚的脸,白皓雪觉得这个汉子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心地纯善简单,思想也简单。“那我就叫你杨大哥了”
“好,白兄弟”
白皓雪在杨五的带领下,对窦家军有了初步的了解,现在窦家军总人数大概十万,没有连朝的雄厚,但是军队戒律森严,装备精良,俨然比连军强上好些。她现在所在的是右军,由窦邦亲自带领,另两路是中军和左军,由窦邦的心腹大将李建和朱傲成带领。
“紧急集合!”伴随着一声号角声,杨五带着白皓雪他们那支小部队立刻融进大阵营里面。高高的台上站着一个虽然不高大但是极其威猛的人,白皓雪猜出他就是窦邦。
只见窦邦说道:“我知道大家是新招来的兵,家里有父母和妻儿,但是居于享乐不是男儿所为,你们应当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如今天下未定,时局混乱,我辈当为天下人谋福利,浴血奋战,讨伐无道!”
“浴血奋战!讨伐无道!”士兵们现任被这些话激励到了,整齐铿锵的重复着最后八个字。
这是个又很强煽动性的人,白皓雪心里叹道,不愧是天生的领导者。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计中之计
不出白皓雪所料,这次盟誓的目的还是出征,征讨的是黄河北边的沧州,沧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此地沃野千里,土地富饶,如果攻下不仅能对连都形成威胁震慑连朝,还能长期驻扎此地,休养生息。这次右军和左军合力进攻,白皓雪所在的右军从东南方向进军,朱傲成带领的左军从西南方向进军,两军一前一后到达,左军先进攻,右军做支援。
当日晚,白皓雪就随着大部队向沧州开进,一连没日没夜的走了三天才安营做饭。
“嗨,白兄弟,怎样,还吃得消吗?”杨五递给白皓雪一碗水,笑着问。
“还好”白皓雪接过水一口气喝的见底,实在太累了,饶是她练过两下子,这样的急行军也吃不消。脚底疼得很,估计已经磨出好几个大血泡了。
“今天扎寨,明早估计就又要出发了”杨五看看快落下去的太阳,眯着眼说道:“这次侯爷有点太心急了些,估计拿不下沧州”
“哦?”白皓雪听他说得认真,不由得产生疑问,“杨大哥何出此言?”
“要夺沧州必须渡过黄河,现在正是夏天,黄河水涨,渡河更加不易”
白皓雪沉思片刻,明白过来,“这道理浅的很,侯爷怎会看不透呢?”
“兄弟,你是新来的,很多东西你不懂”
“别卖关子”
“不是我卖关子,有些话不能乱说,说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皓雪见他欲言又止,估计实在是不方便透露,也就不再勉强。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白皓雪就被号角声惊醒,穿好衣服跑出去站好队,部队又急匆匆的出发了。不到半个月,右军已经到了沧州对面的漠川和左军会了师。白皓雪是第一次见朱傲成,此人身材魁梧高大,缁须虬髯,剽悍英勇,较之窦邦更有气魄。
“主公!”
“傲成辛苦了,这几日进攻的怎样?”
“黄河水太大,我们的船过不去,至今还没找道对策”
“这可如何是好?”
“主公莫急,待水稍稍退却,我们的船就可以通过了”
“嗯,那以你看这水何时能退,可不要误了战机”
“我看了地势和天气,估计不出三天黄河水就会落下,那时我们再进攻,一定可以直接到岸”
“好,傲成,来,咱兄弟该好好喝一杯了”
说罢两人进了营帐,白皓雪听得不太清,却把这几句话牢牢记下了,三天,水真的三天就可以退吗?
“杨大哥,你说这水啥什么能退?”
“估计还要个把月”
“这么肯定?”
“我告诉你吧,我家就是住在黄河边上的,诺,离这里并不是很远的一个小村子”,杨五指着前面说道:“不过后来打仗,村子就没了”
“你爹娘呢?”白皓雪试探着问。
“饿死了”杨五眼圈有些红,“那年发大水,庄稼毁了,可是苛税又加了,我爹娘逼得无法跳了黄河,我就自己一个人闯荡了”
白皓雪沉默了,凄惨的何止她家。
“杨大哥,我刚刚在帐子外值班的时候听那个朱将军说三天水就会退。难道说是他估计错了,还是…故意的?”
“呵呵,白兄弟好生聪明,你怎知他是故意的?”
“瞎猜的呗”
“没准你就猜对了”
“哦?”
“朱傲成拥兵自重,早就有了谋逆之心了,但是因为他深得兵士门爱戴,所以侯爷耐他不住。此次借口夺取沧州,无非就是找个借口削弱他的力量罢了”
“可是,这不是也损害了窦家军的力量吗?”
“你说出个逆臣和损失一点兵力哪个危害更大?”
“杨大哥聪明!”
白皓雪听完了杨五的分析已经明白了一大半,这些起义军失败的原因大多数不是对手太强大,只是内部争权夺利不断,导致兵力折损,军心涣散,最后不堪一击。
“杨大哥,小弟还有一事不明白,那么朱傲成为什么要骗侯爷呢?”
“这次被调来攻沧州,朱傲成自然明白侯爷的用意,但是又不好违抗,所以就一拖再拖,他们本应比我们早到一周,却到现在还迟迟未攻。水大船过不去是一个原因,另一个怕是他没打算要渡河”
“那他?”
“他等着我们来呢!”
白皓雪不禁愣了,看来两军要在这里交战了。那么朱傲成一定已经埋伏好了,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杨大哥,怎么办?”白皓雪觉得事情不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致命战功
“怎么办?哼,兄弟这就不是我们管的了,侯爷一定安排好了”杨五微笑着说。
白皓雪点点头,似有所悟。此时此刻,她才初步见识到政治的复杂和残酷,还有,身边这个看似莽汉的人原来有这么锐利的政治眼光。白皓雪心下对杨五多了许多敬佩,见贤思齐,看来以后要多向杨五讨教讨教。
“醒醒,换班啦!”白皓雪被人从梦中踢醒,今天晚上是她值夜班,现在三更天该她的班了。从地铺上爬起来,接过那小卒的长矛出了帐子。
三更天还黑黑的,不过月光明亮,地上好像洒了一层霜。白皓雪望着浩瀚的天空叹了口气。
自古明月寄相思,相思相望卿可知?
明月不解离恨苦,日日相思君不知。
“白兄弟”
“杨大哥!”白皓雪不禁叫了一下,今天杨五怎么和她一起值班呢?
“嘘”杨五示意她禁声,然后招手她过去。“大惊小怪什么!我今夜给我们排的夜班”
“为什么?”白皓雪疑惑了一下,然后立刻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声说道:“难道今晚要发生什么事?”
“你猜对了,我们今夜值班,一会儿侯爷帐中有什么事我们第一时间冲进去,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
“可是,大哥,你为什么要….兄弟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