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雪搂住清佳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清佳的背,笑道:“担心我了?”
“嗯,担心你不回来了,更担心你出事”
白皓雪嘴角勾了勾,转身吻上了清佳的唇,轻轻把清佳放倒在床上侧身压了上去。温柔的用右手抚摸着清佳柔顺的头发,仿佛在欣赏一件珍品。含着清佳的舌头,牙齿轻轻啮住舍不得放开。
一夜缠绵,第二天一早白皓雪就被号角声惊醒,清佳也从梦中醒来,下身隐隐有些酸痛。
“怎么了?”清佳起身伏在白皓雪的背上柔柔的问道。
“刚刚吹号角了,可能有战事,你再睡一会儿,我集合完就会来看你”白皓雪已经穿好靴子,轻轻拍着清佳,示意她要走了,见清佳不起身,就笑道:“再不起来我就真迟到了,可是要受军棍的哦”
清佳不情愿的从白皓雪背上起来,嘟着嘴说道:“那你快去快回,除了我谁也不能打你”
“傻丫头”白皓雪吻了一下清佳的额头,坏坏的说道:“昨晚那样,今天肯定累了,你好好休息”
清佳举起拳头就要打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白皓雪见势不好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灵巧的躲过了佳人的粉拳。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看着逃跑的白皓雪,清佳觉得这个人坏得很,昨晚明明是她欺负自己,做了那么多次,今天还拿来取消她。可是嘴角掩饰不住的笑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那是甜蜜和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静日生香
白皓雪出了帐子就立刻朝集合的地方奔去,只见已经集合的差不多了,本应早到的她明显已经迟到。站在台上的窦落霜看了一眼急匆匆赶来的白皓雪,冷冷地问道:“白副将来迟了”
“请将军责罚”白皓雪无法,犯了军规自然是要受罚的。
“来人,十军棍”窦落霜继续说道:“以后大家要以白副将为例,再有迟到违规者,同样受罚”
白皓雪被当众杖了是军棍,军棍杖人轻不了,十棍下来白皓雪只觉下身火辣辣的疼。窦落霜见白皓雪把唇咬的发白,额头上沁满了汗,但是就是不肯叫出声,心里那股莫名的情愫更重了。其实白皓雪只是踩点来的,这样的惩罚是太重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她因为另一个女人来迟就是觉得生气。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打十棍子也不解气,可是又舍不得再打。
“将军,行刑完毕”执杖的士兵跑过来对窦落霜说道。
“嗯”窦落霜轻轻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白皓雪又迅速收回了视线,对着台下站着的士兵说道:“上次的内奸已经找到,来人,带上来”
只见两个士兵押着一个魁梧的中年人上来,一脚把那人踢跪到地上,白皓雪认出了这个人,正是中军参谋李鸣瑜。此人平日甚是和善,也有谋略,立过一些战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叛徒。
“说,你是怎么投降连朝的?”窦落霜问道。
“……”
见他不说话,窦落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人给我杖二十军棍”
李鸣瑜这是才抬起头来,恐慌的看着窦落霜。
“说!”窦落霜一声令下,威严的命令道。
“我是从北面逃过来的,逃的急没有带我的家人,连朝那边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任职,以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不能……将军,我老母七十多岁了,我还有六岁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啊”
“住口!这不是你出卖军队的理由,因为你,上次战事咱们损失了多少兄弟,你家人的命是命,将士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求将军饶命”
“来人,拖下去斩了”
两个士兵上前来拖走李鸣瑜,李鸣瑜还在挣扎叫喊着。
“住手!”白皓雪突然上前喝住动手的那两个士兵,转而对窦落霜说道:“请将军三思,留下李鸣瑜或许还有更大的用处。”
“哦?白副将请讲”
“敌军可以利用李鸣瑜拿到我们的军事计划,我们也可以让他们拿到对我们有利的军事计划不是吗?”
何等聪明的窦落霜此刻已经明白白澈岚的意思了,果然是个冷静的狠角色,笑了笑,窦落霜说道:“放开他。李鸣瑜,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看你抓不抓得住”
“李鸣瑜一定万死不辞”
“好,你今晚就给他们传一个消息说我们准备明晚渡河进攻沧州”
“这……”李鸣瑜不傻,他当然知道窦落霜是要他去传假消息,可是,“将军,臣的家人还在他们手上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我反悔了,你也得死”
李鸣瑜没再说话,只是一个中年汉子突然大哭起来,边哭边点了点头。白皓雪看着心里也觉得不好受,失去亲人的苦她是有亲身体会,只是李鸣瑜的痛苦她还是不能完全体会。那是舍弃亲人,还是自己活命的艰难抉择。对一个懦弱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沉痛?
士兵拖着已经哭得虚脱的李鸣瑜下去,窦落霜对台下铿锵有力的说道:“大家刚刚已经听到了,我让李鸣瑜传信说我们明天渡河,那么我们就在今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举夺下沧州”
台下一阵欢呼,随即散去各自回去准备。白皓雪没想到战事来得这么突然,而且又挨了板子,看来这一仗她打得要辛苦些。慢悠悠的往回走着,却听见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回头一看正是窦落霜,只见她穿着金色的铠甲向她走来,满身贵气。窦落霜小时候遇到过一个算命先生,那先生说她是大富大贵之相,前途无量,可把窦邦乐得合不拢嘴。
“你受伤了,所以就由杨五担任左先锋,赵野做右先锋,你留在主船上和我一起指挥军事”
“谢将军体谅,不过这些小伤不碍事,我还是希望能继续担任左先锋,请将军准许”白皓雪半跪在地上说道,她不想失去这个立战功的好机会。
窦落霜看了白皓雪一会儿,才点点头说:“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就还是由你做左先锋,不过希望白副将以身体为重,不要忘了还有人等着你呢”
白皓雪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窦落霜,窦落霜立刻掩饰住自己的恐慌说道:“我是说那个救治你的姑娘,你们关系应该不简单吧”
“我会注意的,谢将军关心,那我就先回去了”白皓雪没有回答窦落霜的话,行了礼之后就起身走了。窦落霜看着白皓雪小心翼翼地走着,觉得心里一阵酸涩,自己今天是太过分了吗?
“副将,你怎么了?”秋蓝见白皓雪蹒跚着走回来,忙上前扶住她。
“没事,早上迟了点,挨了军棍”白皓雪轻声说道,然后又问:“清佳呢?”
“夫人还在帐子里,我早上送了些吃的进去”
“嗯,你扶我到外帐里给我擦些药酒,不要让清佳知道”
“是”秋蓝把白皓雪扶了进去后,就拿了药酒来。掀开白皓雪的上衣,只见数条红色血口子在腰上爬着,格外刺眼,稍稍褪下些裤子只见臀部也有几条,伤口泛着黑血,里面的肉有的已经翻出来。
“这是谁下的手,这么重?”秋蓝不禁皱了皱眉。
“军里的刑罚没有不重的,我这还算是轻的了”
“您忍着点”
“咝~~”白皓雪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秋蓝放轻了力度,慢慢的擦拭着,可是伤口太大,这药酒擦上去就像没用一样。
“要不要请军医看看?”
“不用,这多大点事儿。对了,秋蓝,我们今天晚上要出征,我是左先锋必须冲到前面去。你好好照顾清佳,不要让她乱跑,也不要告诉她我们是去渡河,还有……”
“夫…..夫人”
白皓雪一惊忙转过头来,就看到清佳红着眼睛在看她,“清佳,我没事,真的,不要哭”
“都是因为我”
“哪是,明明是我今天早上贪睡,起的本身就晚,再说昨晚也是我不对是不?”
秋蓝一听这话不对,立刻知趣的退了出去。清佳看见秋蓝的反应,也觉得十分羞赦,走到白皓雪身边蹲下,略带哭腔嗔道:“没个正形”
白皓雪笑笑,伸出手轻轻擦掉清佳脸上的泪珠。
“再哭就不漂亮了哦,眼睛肿肿的多吓人”
“还不都是你害的。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去打什么仗?不要去好不好?”清佳呜咽着说道。
“这些伤不碍事,我是左先锋,是副将,自然冲在前面,做个表率”
“我怕你再受伤,你知道你每次受伤我都心疼的要死,你要是死了我就真的救不了你了,我不要你死”说着清佳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皓雪也觉得心里难受的紧,若不是清佳救她,恐怕她早就死了。可是现在要她缩在壳里做乌龟她做不到,更重要的是她的野心已经开始扩大,权利似乎对她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清儿,听我说,我不会死的,为了你我也一定要活着”
“这是你说的,你不许死在我前头”
“呵呵,傻瓜,你可是神仙长生不老,我也就只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陪你,是一定会死在你前面的。不过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你”
“嗯,要是你也能做神仙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永永远远生活在一起了”
“我不在意我们能在一起生活多久,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可以了”
“哼哼,你敢不爱我”清佳得意的仰起头,说道:“我这么漂亮,你要是不爱我,你可就吃大亏了”
“额……好像是呢,那我可得牢牢抓住你”说罢,白皓雪偷偷给清佳来了个响亮的香吻。
“讨厌”
“哎呦!”
“疼吗?是不是我推重了?”
“不是”白皓雪咬着牙,努力挤出一个痛苦的微笑,清佳看在眼里也是后悔不已,不就亲一下嘛,自己的确是推的有点重。
“你闭上眼睛”
“干嘛?”
“闭上!”
白皓雪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原以为会得一个香吻,等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只好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周身围着一道红光,红光穿梭在自己身体周围,凡是红光经过的地方,伤口都在一点点愈合,只见清佳皱着眉头,用手指挥着红光的动向。白皓雪不敢打扰她,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清佳脸上慢慢蒙上了一层汗珠,嘴唇也有些发白。直到伤口完全愈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时,清佳才收回了法术。白皓雪赶紧起来抱住有些虚弱的清佳。
“清儿,你没事吧?”
清佳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枕在白皓雪怀里微微喘息着,她的法力已经大不如前,给白皓雪治伤需要损耗越来越多的真气,现在的她已经倾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清儿,你有不许再这样给我治伤了,我自己会好的”
“你好的太慢,我怕你疼”
“傻瓜,疼是我应该的。你下次再用法力给我治伤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听到没有?”
“我发现你老爱叫我傻瓜唉,你自己才是跟木头好不好?”
“傻瓜正好配木头,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呢?”
一阵欢笑声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一白一红,一如当年。帐子外的秋蓝听到里面的欢笑声,也不觉勾了勾嘴角,真是两个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