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倾城的脸上绽开了一个迷人心魂的笑,凌若菲慢慢张开了双臂再一次向琉璃敞开了自己的怀抱,“小璃儿……”柔柔的轻唤,一句话一个名字,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复杂的让人分不清辩不明。
心爱的小璃儿,这一回,你回报的又会是什么?重重的一剑?还是……比剑更加厉害的‘心刀’?伤害,只容你在爱的领域里横行,一旦你背弃了不该背弃的,那凌若菲就会成为你此生最最不敢回想的人,所以小璃儿,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吧,我们都,输不起的。
突来的打扰
“若菲……”哽咽着低声轻唤,琉璃不自禁痴痴的看向了那个正面带微笑再一次向她张开了怀抱的女子,她,一直对自己这样的好,不论是打还是骂她总是笑着一一应承了下来,就连那一次差点害死她她也并没有生自己的气,还在生死关头的那一瞬间,把自己这个害她的人死死的护在了怀里,那时的感动,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本想着,等醒来之后自己一定要对她好,决不再如以前一般对她了,可是现在……泪水滴落眼眸,那清凉的泪水正如她此时的心,冰的彻底。
“小璃儿……”见琉璃默默垂泪,凌若菲谓叹着走上前将可怜的小人儿轻轻的揽进了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心疼在此时是如此的清晰,狠闭了下眼睛,算了,还是别再逼她由自己先张口吧。
回身、关门,然后拥着还在流泪不停的琉璃坐到了一旁的椅子里,如雪崩前的那个山顶,一样的姿势却不再是同样的心情了,“小璃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笑着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凌若菲柔声而问。
抬头,有些呆呆的看着温柔而笑的凌若菲,心神被对方眼中那抹浓浓的柔情所震,刹时间嘴上似被缝上了线再也开不得声,不自禁移开了视线,忍住心中满满的苦涩琉璃默默的点了点头。
低头轻轻吻了下琉璃苍白的脸庞,将头抵在了琉璃的脑袋上凌若菲低低的讲起了她的从前,“……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她霸道、冷血、杀人无数,是所有人心中的恶魔,可震于她的手段和势力,却又没有人敢动她半分,于是,她逍遥了好一段时间,可是,只要是人就不会永远都顺风顺水的,十五岁的那一年她碰上了自己的劫,一个只看一眼就让其动了心的女子,她几乎是疯狂的爱上了她,不在乎对方是父亲的女人,不在乎对方心里有没有她,她只是用柔情与霸道一点点的缠上对方的身,然后慢慢渗进对方的心里,既然爱了,那就要为对方付出一切,这是她的情感法则也是她一生都不变的承诺,所以…… ”舔了舔有点干干的唇,眼神迷漓的看向前方,凌若菲已经不自禁的陷入到了曾经的那场‘梦’里,“所以,早知道对方是有目地的接近她,她还是任对方一步步的走进了她的心里,早知道对方待在她的身边就是为了在某一天把她送进永不能翻身的地狱里,她还是把身上的破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对方的面前,只因为,她爱那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着那个女人,她相信以自己海一样深的痴情一定能够化解对方的冷漠和决情,她坚信着,一直都这样坚信着,可是,上苍这一回并没有垂爱这个站在人类顶峰的人,它降下了无情的雷电把那个人伤了个体无完肤。”
仰头,将身子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怀中琉璃随着凌若菲的动作微微倾斜着依然紧紧的靠在她的怀里,半眯着眼睛,琉璃整个心神都陷在了这个故事里,她为那个人的痴而感动,也为那个女子的为难而心酸,只因为她们遇到的是同样的难题,到底是选择爱还是…伤害……
“当那个女子真的决定要动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其实那个人早就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了,可是那人并没有阻止这一切,她只是默默的依然宠着那个女子然后在对方看不到的时候,数着伤害来临时的日子,没人知道那段日子里她都承受了些什么,一次次可以挑明了的机会扔给了对方,可对方只是一次次躲开用冷默的背影将那个可以让两人都得到幸福的机会,硬生生的又逼了回来……直到最后,那个女子用那双曾经让对方最最倦恋的手,端来了一块有毒的蛋糕……”无声而笑,笑的凄美而又嫣然,“相处了整整十年,她一直以为对方喜欢甜食特别是对油腻腻的蛋糕最感兴趣,可她怎能了解,那个人其实最讨厌的就是甜食,说自己爱吃,不过是喜欢看她做蛋糕时的样子,那温柔的就像一个持家有度的妻子的神态,迷了那人整整十年,十年啊,吃着吃进去还会吐出来的蛋糕,不再乎吐时的痛苦她每一次都笑的好是幸福,一个爱字,让她对对方的一切都,甘之如怡,所以就算是死,她也认了……”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在了眼帘之后,突感疲惫的凌若菲有些用力的紧紧揽住了怀中之人,她会是另一个林秀佳吗?会吗?情伤,只一次就伤的自己血迹斑斑,如果再一次……怕是真的会成为自己一生的心魔了吧?
牙齿咬着出血的嘴唇,琉璃为故事里女子的选择而浑身冰冷,她竟真的对那样爱她的人动了手?她会后悔吗?会在那人死后难过不已吗?会吧?被一个人宠了那么久爱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动心?而动了心却又做出了无法弥补的伤害,那她真的是要生不如死了,想像着那个女子最后的下场,再映照一下自己的此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琉璃将嘴唇咬的更紧了。
“小璃儿。”睁开眼睛直直的与怀中之人对视,见对方有些慌乱的转过了头,凌若菲用双手强硬的又将她的头板了回来,“小璃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个故事?难道你在这个故事里就听不出些什么吗?伤害有的时候是再也无法补救的,而在爱情里,对自己的爱人下手那就是赤 裸裸的背叛!所以小璃儿,不要做背叛我的事情知道吗?有问题有为难你可以明着告诉我,然后让我们两个人一同承担一切,哪怕是利用也要大方的让我知道,因为那样就算受伤我也不会有多痛苦,可如果你瞒着我背着我做出了什么伤害我的事情,那我就会……”勾起小璃儿的下巴,将脸庞轻轻凑近了她的耳边,“让!你!痛!苦!终!生!!”一字一字的从嘴里蹦出了这冷冰冰的几个字,话落再不看向脸色惨白的琉璃,凌若菲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她在等,等琉璃向她坦白一切,这是她给琉璃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这样了琉璃还不肯说,那她……嘴边泛起了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所有伤害了她的人都要付出重重的代价来,即使是被自己爱着的小璃儿也不例外,因为痛苦,她凌若菲从来都不会自己一个人承担。
将凌若菲冰冷的毫无一丝温度的笑看在了眼里,忍不住痛苦的不停在颤抖的琉璃用手指慢慢的抚摸上了那处柔软的唇畔,彷徨的眼神看不到对方的回视,凌若菲紧闭的眼睛隔绝了她所有温暖的来源,狠狠抓紧了凌若菲的衣襟,嘴巴张了又张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痛苦的不能自己的琉璃死死的看着对面这张绝世倾城却冷若冰霜的脸庞,止不住为那冷意所伤琉璃痛苦的不可明状,若菲,你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又或者是想到了些什么?不要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你的小璃儿好不好?璃儿会怕会难过会…死的……
坐起身,将头凑近了凌若菲的脸庞,泪水一滴一滴由琉璃的眼里落在了凌若菲的脸上,手指细细描着对方脸部的线条,当点到了那双艳红的嘴唇时,脑子不自禁的回想到了她刚刚冷冷的话,头一次,这是她头一次用那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是她的小璃儿啊,难道她不再在意璃儿了吗?想到此处心口痛的难受,死咬住唇咽下了细碎的呻吟声,却忍不住鼻子发酸,泪水竟滚落的更多了。
感觉到脸上清凉的泪水越滴越多,耳边小璃儿哽咽的抽噎声也越来越大,心疼着她的哭泣凌若菲不得不再次睁开了眼睛,而眼睛刚一睁开就对上了琉璃被泪水模糊的眼眸,那双即使早已模糊了,可还是能清楚的看出绝望的眼眸如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抓在了凌若菲的心上,“别再哭了小璃儿。”抬手抹去她的泪水,可刚刚抹去那泪水就又占上了眼帘,微皱眉一遍遍擦去好像永远都抹不干净的泪水,在发现衣襟都已湿透却还是擦不完那‘泪泉’时,有些微恼的凌若菲猛一低头给了琉璃一个霸道万分的吻。
“啊~唔~~”唇上突来的袭击惊的琉璃下意识一叫,可还没等她反过神来一条滑溜的舌就伸进了嘴里横行霸道了起来,被凌若菲吻已经不止一次了,知道自己此时正在被别人‘挑戏’的琉璃,刹时羞的红透了娇俏的脸庞,半眯着眼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忍不住心中悸动不已,琉璃不自禁的也动了动可爱的小舌头。
双臂猛一收紧,用力的将怀中的小人儿贴向自己的身体,凌若菲为其刚刚的主动而兴奋,禁不住就发动了又一轮强硬的攻击,舌挑起那条惹祸的小舌,一边吸取琉璃口中的甘甜凌若菲一边伸出了色色的手探进了琉璃的衣襟里……
‘咣铛’关得好好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接着一个暴怒的吼声由门口传来,“你们在干什么!!”怒气冲冲的看着椅子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女人,当眼光扫到凌若菲那只探进琉璃衣襟内的手时,一阵阵压也压不住的心痛感袭上了自大男的心头。
分不清自己是为琉璃心痛还是在为凌若菲心痛的自大男,头一个反应就是走上前拉起了琉璃然后一回身就给了凌若菲一个重重的耳光,那响亮的耳光声让屋子猛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里,生硬的古怪气氛给这一刻的寂静凭添了些僵木的死寂,死寂的如不是看到谁都不会认为屋子里有人。
注定的情伤
身体因为重力而跌倒在地,手轻捂上了疼痛的脸庞,凌若菲有点愣愣的眨了眨眼,耳光呐,两世来头一次尝到这种滋味,感觉到嘴边有点咸咸的,不自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当那丝属于鲜血的味道溢满口腔时,一个绝世妖娆的笑绽放在了凌若菲的脸上,无声的笑被长长的发遮去了其所有的风采,使屋内另两个人失去了一个心神震荡的机会,但那身突然变得冷冰而傲然的气势却还是震得两兄妹手脚发颤,敢动手打她?这男人还真是有胆啊。
“哥,你怎么可以打她?”猛然回过神的琉璃急忙跑上前扶起了低垂着头坐在地上的凌若菲,手,心疼的抚上了那处难看的高肿,眼中再次聚集起了泪花。
被琉璃一声娇喊震回了神的自大男,终于把眼神自自己的手上移开了,他无法想像,为什么这一巴掌挥出去之时,心竟会这样的痛?微有些迷茫的眼神扫到了凌若菲脸上的红肿,下意识的上前了两步,却在两步之后又生生的定住了,她是敌人,她是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她是自己正要狠狠利用的人,所以,不可以心软,不可以放弃,不可以在这个时候乱了阵角,狠狠的咬了咬牙,自大男将眼神一点点移到了门外,可脑子里凌若菲受伤的脸庞,却怎样也挥之不去了。
顺着琉璃的动作慢慢站起身,轻拍了拍琉璃的手示意自己很好不用她担心,微扬头将纷乱的发甩到了脑后,幽光刹闪的眼眸高深莫测的看向了正游魂在外的男人,“呵呵……”未语先笑,如春风一样的笑声勾回了自大男的目光,“兄台好耐性,怎么?终于肯进来了?”
“你……”微张嘴看向丝毫不减风采的女子,她竟然知道?眯起眼睛再次细细的打量对方一遍,她都知道些什么?可会……
“兄台很惊讶?”挑眉,浅浅的笑浮现于嘴角,悠然的坐回了椅子上轻拿起早已凉掉的茶碗,手拈兰花掀开碗盖小瞄了眼碗中的水,然后复又将茶碗放回了原处,“其实早在你刚来时,我就知道了,对于男人,本人向来只靠闻的就能分得清谁是谁了,因为……我最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呵呵……是不是很有趣?因为讨厌才特别敏感,说起来有点怪怪的哪。”抬头,伴着似真似假的话再次看向了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的自大男,对于对方冷如冰霜一样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有那么点,乐在其中的感觉。
“的确是很奇怪。”点头,好像很认同的样子,但谁都明白,这种时候哪一方的话都根放屁差不多,真信了那就是最傻的傻瓜了,略顿了那么一下眼帘微微下垂,当再抬起时映着眼中的冰冷自大男的气势也陡然间变的森然了起来,铺天盖地的杀气在骤然之间充斥于整个房间,“凌若菲!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