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国家各自都有自己的长项,冬锋国尚武,几乎人人都会武功,更可怕的是,他们还会修真,一旦得道几能化仙,灵国生来就带魔法,法力高的也能成仙,清国人天生对草药独爱,什么神医毒祖的,那里每年都会产生几个,所以清国人虽然不会武也不会法,但却依然无人敢轻惹其锋,反到冬锋国和灵国的人都要巴结他们一些,毕竟,是人都会生病,对于医者,谁都不愿得罪,又何况,不管是皇家还是民间,只要是个医者,差不多都是出自清国,所以除非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要不然没人会去招惹清国人。
灵国 凌王府
从一片黑暗中醒来,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个木制的雕花天蓬,那花雕刻的栩栩如生似能嗅到清香般,只是颜色太旧了些破坏了这处好景儿。
慢慢坐起身,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然后斜依在床头细细的想,自己死了,这一点她肯定,但现在又没有死,这一点她也肯定,她可不认为这是自己的梦,她从不做梦,好梦恶梦都不做,如果真要说做了的话,那爱上林秀佳算是吧,呵呵,梦终是醒了啊,在她吃下了那块蛋糕而她没有阻止的时候。
那这里会是哪里?半眯着的眼帘轻抬,古色古香的屋子,嗯,应该不是在现代,桌椅不太新了,此间主人的生活大概不是很好,伸指习惯性的点了点下巴,可当眼神扫到那手指并不似是自己的手指时,动作定住了。
细看着这双明显营养不良的手,骨瘦如材啊,明明很好看的手形却硬是因为瘦的关系,而变成了盘中的鸡爪,还是很不耐看的那一种。
微挑了挑眉,有趣,手如此那脸呢?该不会早成骷髅了吧?转动着头寻找可以照看的东西,可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突听得窗外流水轻响,暗笑了笑,凌若菲有了主意。
起身,才刚刚站起,一阵阵眩晕就袭上了心头,摇晃着又坐了下来,狠闭着眼睛等待恶心感过去,许久之后她才再次睁开眼睛,额上已见汗,淋淋的汗水几乎要润湿了衣裳,苦笑一声,好一个弱不禁风的身体啊。
有了头一次的教训,凌若菲这一次起的慢了许多,一点点的站起,一点点的扶着桌子向外走,打开门,一阵清风袭来,驱走了她身上的燥闷,抿了抿唇再向前走,眼界也在此时开阔了起来。
这是一个不大但也不小的庭院,小桥流水,假山围绕,虽有那么几分落莫感,却还是显出了大家的气派,因为正是午后时分,所以气温刚刚好能让人在舒爽中感受到大自然的温情。
“呵,好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啊,啧啧啧啧~~”
手摸着这张绝世风华的脸,长成这样,这个女子的生活绝对不会幸福,自古红颜多薄命,匹夫无罪可怀碧其罪的道理她最懂,对于一个手无缚击之力的女子来说,长成这样就是罪。
水中倒映着的女子大概十四五岁年纪,弯弯的柳眉形状秀美,清亮的眼眸如皓月之光,直挺的琼鼻引人妒忌,红艳的唇瓣诱人疯狂,她不用多说多做,只一瞟只一站,就能让人产生浓浓的保护欲望,为她生为她死,似也只在一眼之间而已。
直到此刻,凌若菲才确认的知道,她一定是穿越了,还是该死的魂穿,魂穿就魂穿吧,你穿成什么样不好?偏偏要穿到这样一个祸水身上,凌若菲啊凌若菲,这样的身体你又怎能活的潇洒?难噢。
“二主子,您怎么起来了?还不穿外衣就出来吹凉风?再病倒了可怎么得了。”
正想着,身后却在此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皱了皱眉,这声音里带着点点娇意,说白了就是娘娘腔,她不喜欢,相当的不喜欢。
回身,细细看着那个边说边走过来的呃~男子???他穿着类似裙子的衣裳,手中小帕轻甩,小跑着轻喘着奔过来。
下意识的躲过他的碰触,扭头转向一旁深吸口气,天,这是个什么世界?可不敢看他,再看她还真怕自己会一拳轰过去直接扁飞了他,想当年遇上一变态她就是那么对待的。
“二主子,奴扶您回房。”
手扶了个空,脸上浮起了淡淡的愁思,男子再次轻声的说着,自家这位主子从来都不喜男子,他虽然知道可还是总会忘记,他不懂啊,为什么这样美好的主子,却是个…是个……喜好女风的人。
“…………好吧。”
这副身体太不争气,再坐下去怕就会掉水里了,无奈的苦笑一声,自己什么时候这般虚弱过?她虽身为女儿身,可却是地下的皇,暗皇,像如今这样,还真是连做梦都想象不到哪。
“您小心,来依好。”
被扶着又回到了床上,见她不愿躺下男子就垫了床被子让她依着,眼神跟着男子转动,凌若菲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了起来。
一个小姐的身边,会有男子服侍吗?而古代的男子,会穿裙子吗?还有这男子说话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寒颤,她是喜欢女子,可她也同样欣赏男人,如果男子都变的女性化了,那只能说,这是世间的悲哀,呃~~扯远了。
当在男子转身出去时突然间发现到他竟然还带着耳饰时,豆大一滴冷汗出现在了凌若菲的额间,这里、应该、肯定、是一个女尊国,天,她穿到了一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好庆幸她还身为女儿身,尽管这身体的主人,好像生活的并不太好。
“二主子,该吃药了。”
手中端着一碗熬好的药,男子又走了进来,眼中带着怜惜将还泛着热气的药递给了床上的女子。
“药?你先放那吧,我一会儿再喝。”
天知道这身体的原主人是怎么死的,她可不想刚来就又被害死,哪怕她从不在乎生死,可她在乎怎么死,眼前这个男子虽不像是个恶人,但长年生活在生死边缘的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二主子,你就别再伤心了,您和她是不可能的啊,奴知道,您爱着那位朝王爷,用尽所有的爱着,可是你们毕竟都是身为女儿身,而又各自都有家室了啊,更何况…更何况……皇上今儿下了谕旨,将九皇子指给了朝王爷做正夫,所以您还是……您还是……忘了吧,放下吧,二主子,奴求您了,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奴,心疼您啊。”
说着说着就大哭了起来,看着自家的主子日渐消瘦,听着别人明里暗里对自家主子的冷嘲热讽,他心痛啊,只有他知道自家的主子有多好,除了不会魔法,主子她几乎什么都会,就连那只有清国人才最精通的医术,自家的主子也学得不比他们差,她还人好性子好从不打骂下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好主子,却落得了这般的下场,问整个灵国,谁不知道那朝王爷根本就是在玩弄二主子的?谁都知道,连主子她自己都知道,可是她却,还是一而再再也三的让那朝王爷利用摆布,只为了能多与之相处,然后在每一次的受伤之后,独自躲到一旁去哭泣。
这边的凌若菲还没来得及细分析男子所说的话,一阵阵突来的眩晕又袭上了心头,仰起了头狠闭着眼,胸口闷闷的想吐,心头滴血的疼痛绞的她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声声凄凄凉凉的为什么在脑海中响起,飘乎间,她似看到了一个绝望的身影正缩在角落里哭泣,那,应该就是这身体的原主人了吧?
没有说话,凌若菲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爱上别人并没有错,爱上谁都没有错,可爱的失去了尊严和所有,就错的太厉害了,爱要拿得起放得下,如果对方利用这爱伤害了自己,那就要她/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因为伤害是要有代价的,而这一切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帮,只有自己,这个女子爱的是很浓,下场是很凄惨,可是她不值得别人同情,把自己的自尊亲手交给别人去践踏,她自找的,怪到谁来?
“帮帮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能帮我的。”
抬起了绝美的脸庞,泪水横流间,一双暗灰的眼失去了所有的灵气。
不回答,帮她?凭什么?就凭她这副惹祸的身体吗?她不稀罕。
“现在你就是我,在别人眼里,我被人看不起就是你被人看不起,你希望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吗?你会放过深深伤害过你的人吗?你不会,因为你是凌若菲,心狠手辣的凌若菲,你是不会因为爱就放过伤害了你背叛了你的人的,比如说林秀佳,别瞪我,我只是不小心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呵,也许是老天可怜我吧?让你来代替我生存下去,改写我本来注定了悲惨的命运…………痛了一次又一次,我受够了,凌若菲,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要离开,永远的离开,以后怎么做,随你。”
话落,身影渐渐变淡,在凌若菲措手不及时,那个人就这样消失了,而随着这个人的消失,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突然如风一般的涌入到了脑子里,扎根、发芽,将两个并不相同的人变成了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有亲问偶有关于男子产子的事情,偶在这里解说一下。
春神树:树每到冬天会开花到春天结果,吃了那上面的果子之后男子就能受孕,十月之后肚脐会出现一个大如拳的口子,由那产下孩子,这种树上的果子不管是被哪个男子吃了,都会产孩子,是不分国家的。
欺负
再次睁开眼睛,那个男子还在嘤嘤的哭泣着,也许是因为接收了那一个人的记忆吧?此时的男子在她的眼里,倒也并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别再哭了。”头痛的皱了皱眉,眼前哭的泪眼模糊的男子到底还要哭多久啊?见自己说的他好像并没有听到,无奈之余凌若菲再次开口,“把药拿来,我该吃药了。”
果然,还是这一句好使,立马等止了哭泣,男子一边哽咽着一边小心的端来了药碗。
松了口气的看着男子手中的碗,那黑黑的东西不用喝只看就能知道会有多苦,暗自咬了咬牙,凌若菲一仰脖咕咚一声就一气喝了下去,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二主子,给您糖。”
快速的递上了一颗剥好的糖果,动作利落的如做过无数次一样,呵,其实他也真的做过无数次了,这身体的原主人几乎每天都在病着,有的是实病有的则是心病,那身板,比之红楼里的黛玉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放那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眯上眼睛淡淡下了驱客令,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接收了另一个人的记忆同时,她也接下了那个人的责任,让自己活的快乐的责任,她凌若菲的确不是好人,可确是一个讲信用不愿欠人人情的人,况且此时她们两人已经不分彼此了,所以,她必需得好好的想一想以后的事情。
“二主子……您还没有吃糖。”
委委屈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里还带了些隐忍的颤声,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不自禁的又睁开了眼帘,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就露在了眼前。
皱眉,深深的皱眉,吃糖?呵,那可是她最讨厌的东西了,甜腻腻的有什么好吃的?可要是不吃……这家伙又该哭个没完没了了吧?头痛。
“二主子…………”
泪水在眼眶中晃啊晃的,终于还是掉了下来,二主子她又在折磨自己了,他该怎么办?他只是一个下人啊。
“好了,我吃。”
慢慢的拿过了那小小的糖果,不甘不愿的微张开嘴,然后如吞毒药一般将糖果扔进了嘴里,说实话,就算吃毒药她凌若菲都不会这样犹豫不决,如果不是为了让耳根清静,她是绝不会这样委屈自己的。
一股甜甜的苹果味冲淡了嘴里的苦涩,眉稍儿微展,味道还不错,并没有想像中的腻人,还好还好。
“那奴就退下了,二主子,您睡吧。”
高高兴兴的行了个礼,男子慢慢的退了出去,二主子的心肠就是软,总是见不得别人伤心,二主子啊二主子,您可要好起来啊,一定要好起来。
呼~终于把那个哭泣精弄走了,再多处一会儿,她就要忍不住吼他了,将嘴里的糖用舌头顶到了牙齿边,刚想要吐出去却又想到这房间一直都是那叫青儿的男子在收拾的,要是被他发现了这粒糖……一张黄河泛滥的脸庞出现于脑海,让凌若菲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而那块糖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偷渡进了她的肚子里,回天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