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自己开开心心的。写东西,录歌,听歌,写乐评书评影评,看电影,跟喜欢的朋友聊天,都是开心的事儿。一点不好的东西都不想往里面添加,只想开开心心的。
本意是缓一阵子,等到真正安顿下来,会不会好一点,那时候再来填这个坑好了。
“安顿”……又谈何容易,至少还要三年?五年?或者,再过几年,我会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是不错的?以后总是有很多的变数的。一方面告诉着自己,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境地了;一方面,自己心里也没个掂量。以后的事儿,谁又能知道呢?
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我穿着睡衣在书桌前面敲字,不是家里的陈设,也不是学校。我的头发已经长了一点,整个人还是颓着。
林时走到我身边,递过来一杯红茶,坐到我对面,没有多话,笑得暖暖的,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很自然的相处,像是老朋友。徐姐姐后脚过来,丢了件外套给我,声音温柔,语调却是不客气:“去谈恋爱吧,我们俩至少还缠着呢,左右跑不了,成天惦记我俩,你自己可怎么办呢?”
我赧然,看林时也笑着点点头。然后就醒了,哭醒的。
那之后,眼睛持续红了两个周左右吧。先是不在意,再后来看医生吃药滴眼药水,再后来去医院,说是不用费心吃药了,抽个时间把多长得东西切掉就可以了。然后就到现在了。手术还没做,并无大碍,只是少熬夜少用脑少用眼别吃辣。一个“只是”,大概剥夺了我生活的三分之二的乐趣。
也就这样吧,至少还基本算是健康。
故事的最后,纪以晴啊,不会有好下场。对于这样一个缺爱的姑娘,最坏的结局大概就是长命百岁,孤独终老吧。
徐姐姐去结婚啦,老公是各方面都过得去的男人,生一个漂亮的女儿,儿子也可以。
长长的睫毛,两个酒窝,笑起来眉眼弯弯,像一个老熟人。
林时自作孽,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么?那时候,她已留长了头发,在自家的公司上班,领一份吃不饱饿不死的工资,跟普通的职工没什么不一样。没人告诉她这些消息,她也不敢好奇。
再相遇,大概就是五六七□□年之后,大家觉得都已经解开心结的时候,再见面。
林时那时候也还是没长大。在一起的时候,徐芷宁一直盼着她长大,又怕她羽翼渐丰,离自己越来越远。分开了,也终于不再担心这些。
林时还在家人的庇佑之下,就长不大——这是徐芷宁的认知。实际上,林时只在徐芷宁面前长不大而已。手脚不知要怎么分配动作,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不知道问候什么比较合适……再过个七□□十年,林时也是这样的。
去抱徐芷宁的孩子,难免会有眼尖嘴利的拿两人的长相说事儿。林时大概会偷偷抹眼泪,无奈覆水难收这事儿,非得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明知不行还得抛了尊严试一试”的过程是多尴尬又难堪。
徐芷宁总会买账的。林时的眼泪她什么时候不买过账?林时自己提完分手倒是哭得最凶,就连那个时候,徐芷宁都是买账的,给她擦了眼泪,倒了热水,伺候着睡着了,自己收拾了东西回广州。走的时候,看看床上熟睡的姑娘,房间里的陈设是两个人一起挑的,连这房子,都是林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转眼什么都没了,那套星空的四件套,是定做的,两个人亲自挑的布料,过几天就会有另外的人来睡,也或者,全部被换成新的。
心软是免不了的,软完还得继续回家过日子。昔日的恋人,终究只能放在回忆里头。
回家…以前同路的两个人,如今一南一北,连机场都是分散在城市的两端。没办法用“顺路”做借口再多送一程。
也就这样了吧。
转机是有的。说得过去的男人做了些说不过去的事儿,两个人的婚姻一拍两散。这时候,林时已经差不多接手了张娴的工作。忙得连轴转,下飞机还是穿着正正经经的黑白条纹的西装,系带皮鞋,头发也没留多长,只到肩膀,做了个内扣。下了飞机才意识到真是已经过去七□□十年了。
“物是人非”在此情此景下都不适用了。
最后,还是要打电话厚着脸皮问询。
徐芷宁来接人的时候,心情说不上好不好。看到林时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正襟危坐,人却已经神游到天外了。这样的林时,徐芷宁并不觉得熟悉。但是等她转过脸来,看到自己的时候突然亮了一下的眼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几乎是摇着尾巴凑上前来的模样。徐芷宁突然……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两边的家长,已经不再愿意掺和俩孩子的事儿,随她们去了。
这次,大概可以一辈子了。毕竟,两个人都不那么年轻了。
故事就到这里了。
身体允许的话,以后还会写小短篇之类的大概。
祝大家开开心心,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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