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严重的洁癖,但是他却能因为看到怡木臣换下的脏衣服而兴奋,每当怡木臣健完身后,汗津津的模样,他忍不住像把他狠
狠地搂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病态,越是得不到,越是想的发慌。
患得患失的时候,他甚至有了想把怡木臣囚禁的疯狂想法。
他都觉得自己忍得太痛苦……
但是这些伪装的自我安慰还是被打破了,让他所能控制的最后的理智也破了。
自从,那些自称和他有血缘的人出现。
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
怡枫摘下脸上的眼镜,揉了揉眼角有些泛红。
他都觉得自己矛盾,真的病态了。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是恨怡木臣把他当朋友,恨怡家为什么要收养他……否则,他也不会成了现在这副不上不下的模样。
可是。
矛盾的他还是不能够输,
说他无能也好,自私也罢,他真的不想让别人有觊觎他的机会。更不敢想象怡木臣眼中没有他的模样。
因为怡木臣是他的,从他被领会怡家的那一天开始就是。
他绝对不能输。
……
可惜,他知道他因为丁汀的行动,变得有些慌了,带着些委屈和不安。
深夜,大厅依旧死寂一般的清清冷冷,竟得只剩下窗外几丝窸窸窣窣的鸟语虫鸣罢了。月光隐隐约约照亮着,怡枫依旧目光无
神的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
这时。
灯却亮了。
厨房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声。
怡枫这才缓过神,坐正了身子,朝着微光的方向看去。
怡木臣因为穿着睡袍的关系,修长而白皙的腿隐隐露出些,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情趣。本来一直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洗过
的关系垂在了耳边,整个人看起来出奇的柔和。尤其是,仰头喝水时,清亮的清水有一股缓缓地溢出,撩人般划过他的双唇,
喉咙,最终落入了他漂亮的锁骨中……
怡枫仿佛看痴了一般,不可救药的贪婪般看着,明明他只不过是因为口渴,来厨房喝杯清水罢了……可是怡枫却觉得自己不可
救药的轻而易举被撩起了欲望,他甚至克制不住想冲上去舔舐他唇角水渍的冲动。
不知不觉,呼吸变得沉重了些许。
怡木臣放下水杯,低着头系紧了紧浴袍带,正打算上楼。
却意外的看见坐在大厅里的怡枫,犹豫再三,脚步还是停了下。
“你怎么在这?”怡木臣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长长地睫毛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虽然很短,但是怡枫还是注意到怡木
臣眼中闪过的一丝厌倦。
怡枫觉得心跳都变得一紧。
怡木臣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难道……丁汀和他说了什么。
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睡,不着。”他尽管拼命的遏制可是说话时的慌张,可是还是隐藏不住越来越慌张的心跳。
怡木臣厌烦的简单应付的点了下头,并没有打算再所说什么,转身就打算上楼了。
怡枫一愣。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
两个人竟然只是说了两句话,气氛出奇的冰冷,甚至好像冻结了一样。他甚至还记得不久以前的时候,怡木臣总会陪着他坐一
会儿,困得不行了才会离开。
可是,现在。
他,竟连说话得气力都不想浪费在自己身上……
怡枫隐隐的觉得更加不安,这种恐惧一样深陷的感觉好像无限的胀大,让他本就陷入不安的心,越发的觉得没底和恐怖。
怡枫却忽然起身,大步追上。
一把推开了,怡木臣正欲关上的房门。
“干什么?”怡木臣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怡枫觉得自己喉咙发紧,甚至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
最终,一时最笨的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我困了。”说完,怡木臣也不理怡枫,转身就进了卧房,睡下了。
……
怡枫一个人站在屋里,漆黑的夜挡住了怡枫慌乱的双眼,就像是只被丢弃的小狗一般只剩下不安。
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沉默。
“木……臣。”怡枫说的很小声。
怡木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丁汀给他的那份资料,虽然他不能确定那份资料是不是别有用心,但是上面的关于怡枫的事情写得太过详尽了。他一直以为怡
枫是他再好不过的朋友,他甚至不知道怡枫早就在美国以另一个名义投资了大大小小的医疗器械公司,身价早已不菲,他更猜
不到,怡枫和庞毅伟竟然早就认识……庞毅伟的DNA,还有他足以乱真的身世……他不敢深想,可是,却又不得不开始怀疑怡枫
。
他心里觉得有些憋闷,很不舒服。这么多年的信任,他竟发现这么经不住推敲。
其实,那份资料上什么都没写。
只是把他们的个人档案全然呈上。
但是,怡枫和庞毅伟环环相扣的一些发生的事情,不得不引起人怀疑。
若是联系在一起,这些日子发生的奇怪事情,也通通可以解释的通……他不得不多想。
在他没有理清之前,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怡枫。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怡枫低着头,完全看不见他的模样。
黑暗里只听见一个人长长的叹息生,声音带着干涩。
怡木臣转了下身,没有关上的窗子竟吹来一阵凉意。
“我想听你说。”怡木臣闷闷的说道。
“……”
“实话。”
怡枫缓缓地走到了床边,静静地看着怡木臣,若是有光,哪怕是微弱的也能看到怡枫此时脸上近乎痴痴的看着怡木臣,垂在两
侧的手微微攥紧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世上攥紧浑身的气力。
“……我喜欢你。”
怡木臣觉得自己呼吸甚至一紧,完全不敢相信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爱你,木臣,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再也移不开了。”怡枫一点都没有察觉怡木臣的僵硬,只是以为的痴迷的说着,好像说
着这些年最难耐的事情,一发不可收。
“胡,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