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以撼动。
老爷子死的时候,古叔都没有回来,怎么现在却回来了,竟然还和怡枫站在一起,再加上丁汀刚才的话……
显然,如今的局面使得怡木臣陷入从未有过的茫然。
“世侄,这些年可还好?”古叔缓缓地坐下,面带微笑着说着,宛若洪钟般浑厚的声音与他此时老态龙钟的模样极为的不配。
“劳烦古叔关心了,这些年都还好,倒是古叔您……不是一直在国外静养,怎么忽然就回国了?”怡木臣优雅的微笑着,看似
礼貌的详尽询问着。
老头却是把龙头拐杖放到了一侧,点着了烟斗里的烟丝:“老夫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怡龙把遗嘱这件事托付给了我,
我自然要硬撑着,哪怕进了棺材都得爬出来处理妥当。否则的话,我怎么还有脸去地下找老朋友。”
“……”怡木臣礼貌着点头,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心生疑顿。
古叔的出现,显然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算怡式的资产庞大,也不至于连已经归隐的人都被搬了出来,老爷子一项不喜
欢别人插手自己的家事,莫不是这份遗嘱真的有何玄机……
怡木臣抬眼朝着始终站在一侧的怡枫,希望能看出些蛛丝马迹。
可惜。
今天的怡枫显然和以往不同,只是本分的站在古叔身后,面无表情。甚至连短暂的交流也因为下唇的眼帘而彻底的制止了。
可正是恰恰因为如此,怡木臣觉得事情或许真的……更加不简单了。
等由十人组成的律师团紧跟其后的落座,偌大的会议室的一张近乎于五米长的长桌也不显得稀疏了。
怡木臣、庞毅伟、肖晋以及丁汀四人坐在桌子的一侧,怡枫和十人组成的律师团,则是坐在另一侧,至于被称为古叔的老头则
是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的正中间。
这时,只见老头示意站在身后的保镖,把手上的文件分发给了怡木臣他们四人:“你们现在手上拿到的就是有关于所有怡式在
国内所有记录在案的资产、期货、股票、还有名贵古董……”老头抽了口烟,缓缓地陈述道。
此时的肖晋,只是冷冷的用手指挑过一页纸,毫不介意的淡淡一笑。
这些,他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还用的得着现在看。
估计,现在所在的四个人,只有怡木臣那个傻男人才需要细细的看看账目吧,至于其他人……肖晋嘴角含笑,目光带着精明的
算计。
……
怡木臣看着文件,飞扬的眉毛细微的蹙了下,但是明显只是一瞬没有人发觉。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沉寂。
古叔只是瞅着烟斗,然后缓缓地吐着烟圈,环视了一拳却见几人都没有多大的兴趣细细研读,也就朝着身侧的律师团摆了摆手
,示意跳过这个环节,可以开始宣布遗嘱了。
“……根据怡龙老爷子生前的意愿,他愿意将他的在国内的所有遗产分为平均分为三部分,分别赠与怡木臣、丁汀、以及庞毅
伟先生……”
律师的话音刚落,庞毅伟却闻声站起身来。
“慢着!”庞毅伟的脸色有些微怒,目光里闪烁着令人畏惧的眼光:“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一个平白无故的小律师竟然也
有资格拿到遗嘱?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庞毅伟丝毫不以为意地指着坐在一边的丁汀大声的呵斥道。
怡木臣和肖晋倒是没有出声,表面上完全是一副不理睬庞毅伟。
可是。
更准确点的却其实是,虽然庞毅伟说的直白了些,但是心浮气躁的他意外的也算是,帮在坐的所有人都说出了心底现在想要说
出的话。
丁汀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只是一只手支着桌子,一只手摸索着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嘴唇的弧度很优美也很完美,微弱
的带着一丝丝嘲讽的意味。
“丁先生完全是有这个权利继承遗产的,这是不仅是遗嘱上白纸黑字分明写着,而且医生开具的DNA检查报告也可以支持这个说
法,这些无疑全都说明了他完全绝对的有资格继承怡式的遗产,”老头看着庞毅伟,眼神里闪动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对于我
的这个回答,你是不是会满意?”
庞毅伟脸色难看,可是偏偏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利点可以反驳。转头看着丁汀,冷哼了一声。
继承人……
靠!!
他真不知道到底那个姓已经死掉的男人在外面究竟有多少的风流债!
“他不是姓丁吗,前断时间他的生父不是还在政界混的风生水起,怎么这么一会就成了姓怡的了?可别告诉我,他那个姓丁的
高官父亲,白白给人养了这么久得儿子!”
“关于这点,我也派人查过,丁先生夫妇因为不能生育,所以实在孤儿院里领养的丁汀,这份是孤儿院开具的证明。”
一张毫无重量的纸,飘落到了眼前,显然分量十足。
顿时,庞毅伟哑然。
此时的怡木臣也不自觉地微微皱了下眉,脸色在看清楚那张纸之后,甚至忽然变得有些苍白,嘴唇不自觉地抿了下。
丁汀……
这个名字……
刚才他还抱着侥幸,想说或许是弄做了。
可是,现在。
猛然想起之前,他和他……在怡府……
就在那个不久之前,混乱的那个晚上,使得他竟觉得如坐针毡,神色变得不在自然。
不自觉地朝着丁汀的方向看去,竟然意外的那人,像是早就知道他会看过去一样,视线就这么极其不自然的交汇。
丁汀却是朝着他微笑,精致的五官在右耳的钻石耳钉衬托下,更显得出奇的好看。
可是。
这些看在怡木臣眼里之后,却全然变了质,图剩下他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此时,看热闹的肖晋,见状缓缓地放下一直拖着腮的手,忽然兴趣大增的侧身到怡木臣的耳边,呢喃的讽刺笑说道:“怎么,
又发现一个和自己上床的男人,是自己的弟弟啊?我真想问问这种感觉怎么样,爽吗,还是更加的饥渴了……”肖晋恶劣的朝
着怡木臣的耳边吹了口气。
近似于无耻的话,惹得羞愤的怡木臣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剩下怒目的瞪着他。
肖晋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笑得更厉害,显然他对于怡木臣的反应,很满意,更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