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萌急了,低吼:“陶嘉然,都哪些是你做的啊?”
陶嘉然:“……”
季女士默念:“不生气,生气容易衰老,还能引发心脏病高血压肝硬化……”
岑家夫妇和大多数国人一样,除夕晚上是必定要看春晚的。楼下客厅待着不随意,两口子早就移驾自己的卧室了,于是老夫妻、小妻妻此刻各过各的。
岑萌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大白,这会儿抱亲闺女似的搂在怀里,又亲又啃的。
陶嘉然不忍直视,好在大白还是那么白,不然她真要让岑萌洗剥干净再抱着她睡觉了。
岑萌临|幸够了大白,也没忘了正宫陶娘娘,双臂一伸:“亲爱哒,抱抱!”
大过年的,总不好让个二货失落,陶嘉然如她所愿拥她入怀,又唯恐碰到她的伤腿。
“亲爱哒,你表情那么严肃,在想什么呢?你最应该想的人此刻就在你怀里,你还要神游天外吗?”岑萌捧着她师姐的脸,满意地在那饱满的唇上香了一个。
陶嘉然放任她的小得意,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萌萌,你不觉得我和你奶奶长得很像吗?”
“正常啊。她是你姥姥,有血缘。”
“你不觉得太像了吗?”
“唔,是很像,我以前还真没太注意。奶奶的基因太强大了,姑姑很像她;姑姑的基因也强大,所以你也像她。”岑萌若有所思。
陶嘉然被这个“奶奶=姑姑=你”的逻辑结构激得心里一动,某个说不清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倏忽而过,又瞬间消失不见了。
☆、第110章 心肝宝贝儿
“最近过的好吗?”电话那头的人问得犹豫。
“还行,你呢?”陶嘉然说着,手指穿过岑萌的长发,摩挲。
岑萌伏在她的膝上,假寐,尽情地享受来自她师姐的温柔,像一只乖觉的猫咪。
齐洛抬眼望去,江南小镇,游人如织,热烈的氛围把正月里的阴冷都盖过了。尤其是那个人,正在不远处的小摊子上和商贩讨价还价,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冲着自己一笑,一团火似的,把她心中的阴霾都驱散了。
嘴角轻勾,心情莫名地好起来。
“还不错。”她说。
我也还不错。陶嘉然低下头,和岑萌对视,瞬间被对方眼中的磁场吸引。岑萌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只是看着这个人,只是看着,都有种想要亲吻的冲动。
齐洛的话打断了她们两个人眼神的缠绵。
“江伯父的事……”
“都过去了,”陶嘉然眼神一黯,“他走得很安详。”
“嗯……没去送他最后一程,我很抱歉。”
“我理解。”
旋即沉默了。除了江法言的后事,似乎两个人没有再多的话题可谈。
陶嘉然略觉尴尬,既然没什么可谈了,就挂了吧。
她刚想开口,就听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谁的电话啊?”
盛之樱?
陶嘉然了然,这两个人果真在一起。
“你忙吧,有空再聊……”没等她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盛之樱大着嗓门:
“陶嘉然,你找我老婆有事儿哇?”
齐洛囧,轻推她,小声责备她:“谁是你老婆!”
“先不聊了,我们还要去逛,回见哪您!”盛之樱自作主张,“呱嗒”挂断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
陶嘉然摊手。
“齐洛和盛之樱在一起。”她客观地陈述,脸上没什么表情。
“挺好。”岑萌做了总结性发言,然后懒洋洋地把小脸埋在陶嘉然的小腹间。
这么淡定了?陶嘉然挑眉,纤长的两根手指轻拎着她的小耳朵。
“不吃醋?”
“切!才懒得吃!”
“岑大小姐这么忙?连醋都懒得吃了?”陶嘉然忍不住逗她,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任由她在自己腹间蹭啊蹭。
岑萌心里痒得都快要长毛了,她师姐都多久没和她亲热了?虽然她才二十多吧,可“食髓知味”这词儿知道吧?尝过肉味,谁还爱吃草啊?
脸快成个包子,扬着脖子,“陶嘉然,表摸了,干打雷不下雨,要折磨死人吗?”幽怨地嘟起了嘴。
陶嘉然闻言,眼睛里晶亮亮的都是笑意:“萌萌,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讨厌!”岑萌恨恨地揪着她师姐的扣子,你来试试二十多天光亲亲不爱爱!好吧,陶嘉然你也是受害者。可,是谁动不动就撩|拨我的?撩|拨得我兴起,还一副大义凛然地美其名曰“你有伤,等好了的”。
岑萌气不过,龇着牙,恨不得自己有一张血盆大口,一口吞了陶嘉然这罪魁祸首。
“哈哈哈,萌萌,你不要这么幽怨的样子……”陶嘉然玩心大起,撸起袖子,胳膊往前一伸。
“宝贝儿,想吃肉吗?给!”
岑萌被她的一声“宝贝儿”刺激得心里一荡,眼前是筋肉紧实又白皙修长的手臂,看起来味道很是不错,让人胃口大开。
嘴一张,上下门牙一合,“吭哧”一口咬住陶嘉然的胳膊。
“嘶……”陶嘉然轻抽口凉气,要不要这么狠道啊妹子?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乖……轻点儿……”她撩起岑萌额前的乱发,安抚她小小的暴躁,温暖的、柔软的,让岑萌贪恋。
“亲爱哒,是不是弄疼你了?”岑萌松开嘴,歉然。
她师姐胳膊上赫然一个牙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会很疼。”陶嘉然故意眨眨眼。
岑萌脸一红,这话听着真是……
心中一动,粉红的小舌轻|舔那个小小的牙印,又凑上前,亲了一口。
痒意从那处蔓延而上,直至全身,陶嘉然的心脏狠狠跳了两下,用力搂她入怀。
“乖,别闹……”
“就闹,就闹,谁让你回回都撩|拨我……撩得我难受,还不负责!”岑萌越说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委屈?她怎么可以受这个委屈?她替自己抱不平,又是一张嘴,隔着睡衣,一口咬在陶嘉然的胸|前。那劲头,堪称“稳准狠,快静齐”。
陶嘉然“哎哟”一声,“宝贝儿,你属狗的吗?”
“再叫一声我听听……”岑萌一吻落在她师姐的下巴上,食指绕着刚刚咬过的地方画圈圈。
陶嘉然郁闷地看着她。
“叫嘛!叫嘛!不然我还咬你!”岑萌说着呲了呲牙。
“宝贝儿……”陶嘉然苦着脸。
“不许愁眉苦脸!”岑萌一巴掌拍在她师姐的胳膊上,“陶嘉然,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优乐美’吗?”这儿还要插|入广告吗?
“不对,不对,不许插播广告!”岑萌打断她,“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
“你是我的……”陶嘉然故意抻长声音。
“快说,快说!”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岑萌这下满意了,环紧她师姐的腰,呼吸着她的气息,声音糯糯的,像是刚出锅的年糕,还蒸腾着热气。
“你只有一颗心,一个肝,所以,你只能有我一个宝贝儿。”
“好。”陶嘉然轻吻她发旋。
“要是敢有别人,你的心啊肝啊,就都别要了,丢了喂狗吧!”
“这么狠啊?”陶嘉然听得好笑。
“唔!”岑萌煞有介事地使劲儿点点头,“哈士奇,金毛,黑背,拉布拉多……随你选!”
“可不可以……”陶嘉然的嘴唇贴近她的耳珠儿,故意在她耳边呼吸,满意地看到她随着呼吸微颤,“可不可以喂你这只小癞皮狗?”
“讨厌!”岑萌的整个小耳朵都通红了。
“洛洛!洛洛!你别走那么快啊!”
盛之樱可就没那么愉快了。自打她自作主张按断了电话,齐洛就甩开她,自顾自走得飞快,整个儿一“飞毛腿”附体。
盛之樱自问不是“爱国者”,惹毛了齐洛,除了做小伏低连哄带骗,她还真就没别的招儿。没办法,谁让她上杆子人家?就算她盛大小姐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谁主动谁就完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洛洛!”
终于追上齐洛的脚步,盛之樱抓住她的手腕。
“你跟着我干吗?你癞皮狗吗!”齐洛大口喷她。
盛之樱好脾气地讨好:“是啊,是啊,你是肉骨头!”
“滚!”齐洛拼命甩开她。
盛之樱咬定青山不放松。
“放开我!你烦不烦?”齐洛连推带搡,甚至腿都用上了。
盛之樱小腿上挨了几脚,疼得龇牙咧嘴,贱次次的嘴里还不闲着:“打是亲骂是爱,踢一脚谈恋爱。洛洛,你打死我,我都不带松手的!”
齐洛真想缝上她那张贱嘴。盛之樱不要脸,她可要脸,眼见路过的群众大有围观之势,齐洛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做泼妇状。
盛之樱逮个机会,把她按在怀里:“不闹了,不闹了啊!”
冬天里,只有相拥着才不会冷吧?齐洛终究是贪恋一个温暖的怀抱,挣了挣,没挣脱,便放任自己被她抱在怀里。
“瞅什么瞅?”盛大小姐霸气外露,冲着围观群众,“没见过俩女的抱抱的啊?散了吧,散了吧,都该干嘛干嘛去!”
“盛之樱,你怎么这么烦人?”
“只烦你。”盛之樱笑眯眯的样子,更显贱攻本性。
齐洛瞪她。
“宝贝儿,你这双眼睛这么漂亮,来,像昨晚那样,含情脉脉个给我看。”盛之樱不怕死地捧起齐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