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别这样+番外 作者:沧海惊鸿(下)【完结】(39)

2019-04-02  作者|标签:沧海惊鸿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盛总我能说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陶小破忍不住默默吐槽。

敢说她姐姐不好的,都不是好人!

陶小破暗暗把盛之樱划到了“坏人”的圈圈里。

“话说,你们老板呢?”盛之樱无聊地敲着桌面,“回回来都见不着她。她这么忙吗?”

“老板有事儿出去了。”陶小破答得官方。

“孩子你能换个说法吗?回回都这套嗑儿。”盛之樱犯愁地看着她。

“盛总找我?”陶嘉然一身干练,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艾玛!你吓死我了!背后灵吗?”盛之樱做惊悚状,夸张地抖搂身上的鸡皮疙瘩。

陶嘉然翻个白眼。

“放冰箱里收好。”把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交给陶小破,陶嘉然旋即坐在了盛之樱对面。

早有有眼色的服务员小妹端来了她喜欢口味的咖啡。

盛之樱左打量右打量她半天,“话说自从我回来,就基本上见不到你人影。你忙啥呢?”

“治病啊。”陶嘉然抿了口咖啡,答得自然而然。

“病?”盛之樱瞪大眼睛,“你有病?啥病?”

陶嘉然挑了挑眼角,故意靠近她,压低声音:“精神病。”

“噗——”盛之樱刚入口的拿铁立马冲口而出,喷了陶嘉然一脸,一点儿都没糟蹋。

这是自作孽吗?陶嘉然眼角快抽筋了。她是真的只想逗逗盛之樱来着,却没想到给自己招来了无妄之灾。

“对不住!对不住!哈哈哈……”盛之樱实在忍不住大笑,抽了几张纸巾塞到她怀里,“快擦擦,快擦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来踢场子的。”

陶嘉然的脸都黑了。

“我这会儿杀了你可不用负法律责任。”陶嘉然虎着脸。

“哈哈哈,知道知道,我好怕怕……”盛之樱欠欠的。

“……”

“盛之樱你踢场子呢!欺负我的人!”立马就有人替陶嘉然出头了。

盛之樱看到来人,目光滑向陶嘉然,挤眉弄眼的,那意思:看吧,我就知道。

“没事儿。”陶嘉然回了来人一个温柔的笑。

“还说没事儿?看这脸,弄得跟花猫儿似的。”岑萌接过陶嘉然手中的纸巾,细心地替陶嘉然擦干净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陶嘉然很自然地轻贴她的细腰。

擦完后,岑萌仔细端详了会儿,才略觉满意。她师姐无论哪个角度,都那么好看。

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眸子里自己的影子,两颗心都不由得柔软了。

“靠!受不了!”盛之樱无奈地撇过头,能不能不在她面前秀恩爱啊?她也是有老婆的好吧?

岑萌拉起陶嘉然,故意对着盛之樱:“盛总,不好意思,我得陪我亲爱的去换衣服了。”

还抚抚陶嘉然的衬衫领口,那意思,都怪你把我亲爱的衬衫都弄脏了。

“祝你一个人待得愉快啊!”岑萌说着,朝盛之樱促狭一笑。

不气人能死啊?

盛之樱使劲儿瞪她,个死丫头还特意把“一个人”三个字咬得那么重。

淘气!陶嘉然宠溺地看着岑萌。

岑萌回看她师姐的目光能柔出水来,如果不是顾忌陶嘉然的老板形象,她真的想吻上去。

回到陶嘉然楼上的房间,岑萌就忍不住抱住了她。这个女人,她爱了那么久那么深的女人,怕是这一生一世她都抱不够。

“怎么了?”陶嘉然觉察到她的异样。

“没,”环得更紧了,岑萌满足地喟叹一声,“就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傻……”陶嘉然心疼地拥住她。

半晌无言,只有温情在两个人之间流动。

“上午高医生说我以后不必再去他那儿了。”

“嗯。”岑萌点点头。

“不替我高兴吗?”陶嘉然轻勾着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

“高兴。”岑萌喜欢她师姐此刻眼中的专注。

陶嘉然深吸一口气,再次拥她入怀。

“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

“我们说好彼此之间不说‘谢谢’的。”岑萌的声音响起在陶嘉然的颈边。

“嗯,不说‘谢谢’。可是,萌萌,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不会有今天。”

岑萌扬起脸,认真地看着她,陷入了回忆中。

一年前,当岑萌说出那句“你真以为我不敢和你分开吗”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果。

她劝也劝了,激也激了,却不敢再逼陶嘉然。

陶嘉然迷障时举着刀子的样子,她不是没见过。岑萌深怕,真的逼急了,陶嘉然会走极端。

岑萌这一生是无论如何都绝不会放过她师姐的,既然陶嘉然有心结,觉得自卑,觉得自己成为了负担,那么,岑萌想就给她些许空间吧。反正一年也好,一辈子也罢,她是不会对她师姐放手的。

但是,岑萌也很是担心。万一陶嘉然从此之后不再理自己呢?万一陶嘉然遇到别人呢?万一……

那一瞬,岑萌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舍不得强迫陶嘉然,就只能用点儿小心思。那块篆着“卿安”的玉,是陶奶奶留给陶嘉然唯一的念想,岑萌知道陶嘉然绝不会弃之不管。

于是,她以决然的姿态夺下了那块玉。即使退一万步,两个人暂时分离了,岑萌相信握住这块玉,她就会一直握住陶嘉然的心。

后来事态的发展,让岑萌每每想起都忍不住为自己当时的果决以及急中生智大赞特赞。

就在她握着那块玉,转身离开的一瞬,陶嘉然如爆发般突然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在她身后抱住了她。

岑萌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心却跳得欣喜而狂|乱。她听到陶嘉然用那因为吸烟而沙哑的嗓音对她说:“我去!我去!萌萌,我去,你别走!”

岑萌头一次发现沙哑的嗓音可以性|感如斯,她忍不住默默地应和她师姐:我勒个去!

之后,岑萌曾问陶嘉然,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做了决定?

陶嘉然开始的时候抿着唇,忸怩着不回答。直到去高医生那里做心理疏导一个月之后,陶嘉然终于可以安然入睡。第二天早上,岑萌睡梦中被火烧火燎的吻弄醒。陶嘉然个色|中饿鬼不知何时将她剥得赤|裸,正狂|热地膜拜她的全身。岑萌甚至来不及多想,就不争气地陷入了迷|乱中。

两个人太久没有亲热,哪怕是轻微的碰触都让岑萌不堪重负,很快就在陶嘉然的热情中绽放。

云|收雨歇。岑萌如初生婴儿般赤|果地靠在她师姐怀里,呆呆地出神。

“那天,你转身要走的样子,让我突然想到了她……她的日记。”陶嘉然突然开口。

自从知道岑子华遗弃自己的事儿,陶嘉然对她亲妈的称呼就是隐晦的“她”。

“嗯?”岑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才明白她师姐说的是什么。

“她在日记里说,姑姑骗她分手的那个夜晚,就是这样,决然地,转身走开,”陶嘉然深吸一口气,像是积攒气力般,“姑姑说:‘子华,你这么缠着我有意义吗?’姑姑还说:‘你真的以为我不敢从此对你不理不睬不闻不问老死不相往来吗?’然后姑姑就决绝地转身走了。”

“你怕我像你姑姑一样吗?”岑萌轻抚她肩头,那里有自己刚刚失控时留下的牙印。

陶嘉然满眼的伤悲:“她说,后来姑姑弥留之际,她终于能够在她最后的时刻陪伴她。姑姑那时才说,其实当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难受得快要抑制不住眼泪了。”

“你那时候怕我转过身,在哭?”岑萌动容地看着她。

“嗯,你一难受,我就更觉得难受。”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和陶嘉然的龃龉起于岑子华的日记,也终于岑子华的日记。如此也算完满了。

岑萌暗叹口气,搂紧了陶嘉然。

心理治疗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焦虑,有不耐,种种。岑萌时而化身幼儿园老师,循循善诱、连哄带骗地让陶嘉然小盆友就范;时而化身大学辅导员,苦口婆心、掰开了揉碎了连讲带劝成破厉害……好在陶嘉然知道心疼她,即使有时候焦躁不安,有时候对毫无进展心烦不已,但都勉力承受下来。

如果说陶嘉然最大的收获是终于摆脱了困扰她的心结,那么岑萌最大的收获就是越来越像个大人的样子。

对此她妈季女士倒是不以为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个大号的茶杯犬。你说小崽子越来越懂事了吗?那是间歇性的!该幼稚还是照样幼稚。”

岑子实倒是蛮想得开:“老婆,萌萌还是有进步的。再说了,孩子再大,在爹妈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今天爸爸的生日,我们得早点儿回去……哎呀,还有蛋糕!”岑萌猛然想起重要的事,从回忆中惊醒。

“放心,老婆!我已经订好了,让小破放冰箱里了。”陶嘉然安慰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岑萌促狭地挤挤眼。

“……”陶嘉然有点儿不好意思,“跟盛之樱学的,觉得这称呼还是挺有意思的。”

“跟谁学也不许跟她学!她不是好人!”岑萌虎着一张脸。不愧是陶小破的“小嫂子”。

“哦。”陶嘉然心虚地缩缩脖子。

“不过,这个称呼还是蛮不错的。”

敢情您大喘气。陶嘉然嘴角微抽。

“薛姨不是说她能赶回来吗?”饭桌上,陶嘉然没忘了薛锦昆的邮件上提到的返程日期。

“估计是和小男友玩嗨了。”季女士抿了一口红酒,嗯,今儿这酒味道不错,醇得很。

小男友?陶嘉然没敢接茬儿,明明是个混血大叔好吧?

“岑子实啊,小昆有男朋友了,你高兴吗?”季女士斜了一眼自家男人,问得意味深长。

“高兴啊!”岑子实正襟危坐,回答得像个标准的好哥哥。

季女士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

岑萌现在是个极有眼色的,她瞧了瞧眼下的局势,聪明地端着酒杯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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