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如往常,清思早早的躺到了床上为段铭玉暖床,这时段铭玉刚从无念那里回来,看着清思蜷缩在床角,心疼地走过去将清思拥在了怀里,温暖的手掌轻抚着清思的背,清思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迎着烛光看着段铭玉完美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是否要安歇了?”
段铭玉没有回答清思的话,反而自语道:“她还真是沉得住气,不过等了这么久了,她终于出手了”。
清思被段铭玉的这句话彻底吓醒了,猛然地推开段铭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公子不要责怪少宫主,所有都是清思一人的主意,不关少宫主的事。”
“清思,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深深地撞击着段铭玉的心脏,硬是扯出撕心般的疼痛。
纳兰冰念仍是身着白衣锦袍缓缓地朝段铭玉走来,白色锦袍上绣着的金丝白莲花,如同宿命般紧紧地纠缠着自己和段铭玉的命运。
“少宫主愿意现身,铭玉荣幸之至啊”
纳兰冰念闻言,一个跨步就坐到了段铭玉的腿上,依靠在他的怀里,贪恋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左手抚摸着段铭玉的脸颊,嬉笑的问道:“这几日可是想我了”
段铭玉摇了摇头,按着纳兰冰念游移的手微笑着不说话。
纳兰冰念不放弃的继续问道:“你是何时发现我在跟踪你的”
段铭玉顺着纳兰冰念的手臂慢慢摸索着,手渐渐来到纳兰冰念的腰间,逐渐向里摸去,冰冷的触感使得冰念一阵颤抖,双手紧紧地攥着段铭玉的肩膀,像是期待着发生着什么,突然段铭玉的手停住了,从腰间摸索出了一块令牌,上面的“段”字尤为的明显,“这就是你让清思从段哲身上偷来的令牌”。
纳兰冰念一把夺过令牌,骄傲地说道:“我拿到的自然还是属于我的”。
如果有一天纳兰冰念得到了段铭玉,那么段铭玉也就会一生一世都离不开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在这个令牌上我早就放了一种药剂,可以让我在十几里之外都能闻到它的味道”段铭玉轻佻的笑着,在冰念的耳边以一种暧昧的姿态继续道:“当然,这是特别为你准备的”
难道从一开始,自己都被段铭玉玩弄在手掌中,纳兰冰念是怎么也不会甘心。
“如果不是因为藏宝图,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想见我”
段铭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着跪在一旁的清思说道:“每晚清思都要给你飞鸽传书汇报我身体的状况,如果不是这几日我禁锢了她的行动,你是不是都要一直这样监视着我。”
纳兰冰念闭着眼,往段铭玉的怀里靠了靠,幽幽的说道:“我说过你去哪里我就会跟着去哪里,除非我死”。
一股暖意如同三月的春风迷了段铭玉的眼睛,他抿了抿唇,抬高了头没有让泪水流下来,段铭玉试着转移话题:“既然你来了,就将另一半的藏宝图交给我吧”
果然,段铭玉的心中不会有自己,纳兰冰念认命地赌气说道:“想要藏宝图,你得用一样东西跟我交换”
段铭玉望着纳兰冰念的双眸,她的眼睛里满是希冀,段铭玉点了点头。
“与我共度一晚”说完,纳兰冰念指尖顺着段铭玉脖间的淡淡青筋细细的描绘着,脸上浮起玫瑰色的红晕,房间里充满着暧昧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下一章,很为冰念难过。
☆、第35章
“冰念,我…..”段铭玉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不值得你如此对我”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纳兰冰念觉得心里很苦,从她爱上段铭玉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不可能得到爱情,可是现在的自己如此的不顾尊严,“你要的那一半地图就在我的后背上,但是只有我的身体升高到一定的温度才能浮现出来,所以怎么选择由你决定。”
纳兰冰念从段铭玉的腿上起来,刚要走向门外就被他抱个满怀,段铭玉一声轻笑,一下横抱起冰念就像床走去,一旁的清思看着如此的形势乖巧地关上门离开了。
纳兰冰念从段铭玉的怀里飞转出去在床上开心地翻了一个身,她支起身体扭曲着销魂的身躯像个刚成人形的妖精,勾着手指引着段铭玉上了床。
段铭玉放下帏帐,脱去外袍仍在一旁,只着里衣将冰念抱在了怀里,双手捧起她的脸从额头细细地吻着,一边吻一边脱去冰念的衣服,直到最后剩下鲜红的鸳鸯肚兜,在微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妖艳,段铭玉的双唇来到冰念的耳边,慢慢的吮吸着她的耳垂,轻轻地撕咬着,引来冰念一阵呻—吟,她只能本能的想要抱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可是段铭玉的双手慢慢地摸索着将冰念的手升过头顶压在枕边,再顺着冰念的腰肢一直向下伸去。
此时的纳兰冰念仿佛失去的意识,只能任凭着段铭玉操纵着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只能本能的拱起身体来迎合他的动作,想起自己为了这一刻付出了一切不禁流出了眼泪。
“好好的,怎么哭了?” 段铭玉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冰念的耳边想起带着些许心疼,他爱怜的轻拭着冰念的泪痕,心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可是这些纳兰冰念是不会听到的,纳兰冰念将脸转到一旁,她不希望自己的失态影响现在的美好,也许这是一个梦,也许段铭玉不爱自己,但是她只要此刻,此刻的自己是完全拥有着眼前这个人的,此刻的段铭玉是谁都不能从她纳兰冰念身边抢走的。
段铭玉不解的看着不断流泪的纳兰冰念,眼前恍惚的飘浮起一个人的样貌,那个人也是这样流着泪,那个人也是如此伤心的神态,一时间段铭玉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种从未有过的罪恶感充斥着她的全身,纳兰冰念见他如此也是困惑不解,她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用自己的左手握起段铭玉的右手猛地伸进了自己早已湿—润的□□,由于未经人事,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引得纳兰冰念头皮发麻,左手本能的加大了握着段铭玉手的力度,段铭玉一阵吃痛才晃过神来,见到的只有冰念由于疼痛而紧皱的眉眼和自己手指间流下的殷红的血色。
遇事一向冷静的段铭玉此时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自己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冰念疼痛的□□,于是自己只有等待她缓和一会儿再做打算。
等到纳兰冰念慢慢地舒缓了身体,段铭玉才抽出了手,替她擦了擦额前的汗水,从始至终段铭玉都没有看纳兰冰念一眼,“若要你身体的温度升高,我可以将真气输给你,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纳兰冰念抿着嘴没有说话,像是心中有说不尽的委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段铭玉替她擦拭到腿间血迹的时候,纳兰冰念突然紧紧地攥着段铭玉的双肩,强迫他直视自己的双眼,含着泪,连声音都在发颤“段铭玉,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段铭玉终于抬头,可是纳兰冰念没能如愿地从他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有些事也许我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有些人我也明知道不能爱,可是铭玉……”纳兰冰念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不想知道答案,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爱你”
她说我爱你
纳兰冰念终于说出了口,可是她没有看到段铭玉因为这句话而欣喜的神色,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蜷缩着身体,像是在等待着他们之间最后的一搏。
段铭玉就这样看着她,淡淡道:“冰念,不要骗自己,你爱的不过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假象,而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爱的那个人”
纳兰冰念凄惨一笑,没有理会段铭玉说的话,一边继续说着一边转过身去:“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纳兰冰念吗?因为我娘一直在想念着一个人,他们是在十六年前的冬天认识的,这十六年来我娘每天都在受着思念的折磨。而我一直不明白思念一个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直到我遇见了你。”
纳兰冰念闭着眼像是在回忆,“去年的冬天,我端着一杯热茶欣赏着满院的桃花,等到茶凉结冰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想了你很久很久。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并且告诉你我爱你。因为我已经无法承受没有你的日子,无法再度过没有你陪伴的冬季”。
段铭玉伏在冰念的后背上,细细地吻着她每一寸的肌肤,眼神中流露出无奈和心疼,可惜这些冰念都不会看到,随后段铭玉将手掌按在她的后背,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了冰念的体内,她的身体慢慢泛起玫瑰般的红色,身后的地图也渐渐显现出来,段铭玉仔细地看着耐心地记着每一处细节,因为藏宝洞内凶险万分,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等记录完毕后,段铭玉将外袍轻轻地披在了冰念的身上,淡然地说道:“冰念,忘记今晚的一切,也忘记我吧,等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会用这条命来偿还今晚对你的亏欠。”
纳兰冰念无声的落泪,浸湿了枕头,她不愿看到段铭玉离开的背影,现在房间里静的如死寂一般,只有房间里散发着的暧昧气味和下身的隐隐作痛,才让纳兰冰念真切的感觉到刚才的一切,“段铭玉你既然选择了她,就不要后悔”纳兰冰念没有忘记刚才段铭玉眼中的那一丝慌乱,心中疼痛的无以加负,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一次,为什么你一直都选择她,她究竟有什么比得上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很难过。
☆、第36章
偌大的寝宫,装饰的富丽堂皇却没有人烟,此时的皇甫逸雪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七彩琉璃的酒杯映照着皇甫逸雪不能释怀的心情。
自从她从暮尘阁回来后就只能这样活着,她不能相信段铭玉娶了上官悠梦,因为苏欣儿才是段铭玉爱的人,曾经的段铭玉为了苏欣儿不惜与父皇、与段爷爷闹翻,现在的段铭玉明显没有失忆,因为她用桃花酒暗示了自己去“桃花山庄”接苏欣儿,现在能够阻止恭亲王的只有苏欣儿,可是自己留在暮尘阁的眼线来报,段铭玉已经不再了,她去了哪里?
昏黄的烛光使得皇甫逸雪看的不真切,依稀觉得有人在慢慢靠近自己,一袭白衣很像那个人,那个她不愿提起却烂熟于心的名字。
自己明知道她在杏仁糕里下了幻药,还是一口一口吃了,因为只有这样每当自己毒发的时候都会看到她,即使她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过,可是皇甫逸雪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哪怕从头到尾都是幻觉,哪怕一直以来她都在欺骗自己,自己愿意一直这样错下去,可是为什么她还要离开自己,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去了何方?
“陛下,时候不早了,靖秀扶您去安歇吧” 尉迟靖秀小心翼翼的扶起皇甫逸雪,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你回来了,铭玉,铭玉,不要走”此时的皇甫逸雪神志不清的靠在他怀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着段铭玉的名字。
尉迟靖秀听到皇甫逸雪在昏迷是仍然想着的是段铭玉,心中难免愤愤不平,自己贵为大司马,这次被皇甫逸雪召回宫,朝中谁人不说他将会是望曌国皇夫的不二人选,可是自从他回到京城后,女帝从未召见过他,这次尉迟靖秀擅自前来只是想问个究竟。
“陛下,臣是靖秀” 尉迟靖秀试图唤醒酒醉的皇甫逸雪,一旁的侍女急忙送上拧好的锦帕。
“靖秀,尉迟靖秀?”皇甫逸雪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摸索到尉迟靖秀,眯着眼醉醺醺的说道:“你怎么来了?既然来了,就陪朕喝一杯”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壶“来,干”。
尉迟靖秀一把抢过皇甫逸雪的酒杯,有些愠怒但是仍然心疼地说道:“陛下,您不能再喝了,您都醉成这样了,臣还是扶您回去休息吧”。
“不,朕还要喝,你滚,滚……”
眼见着劝服不了女帝,尉迟靖秀一下子横抱起她将她放到了龙榻上,一会儿工夫女帝就睡着了。
尉迟靖秀的眼睛贪恋地凝视着女帝的睡颜,红润的脸颊,肤白如新剥鲜菱,她躺在那儿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那种王者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深深地震慑着尉迟靖秀。